慕夏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

    “不是。從一開始回來,我心裏還是有把你當成父親的,並且一度覺得,只要你沒參與那件事,我就可以幫助你,幫助慕家,甚至是幫司徒集團扶搖而上。畢竟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只可惜……你一次又一次地讓我失望。”

    司徒海的心都揪成了一團。

    他要是早知道慕夏的真面目是這個樣子,如果早知道慕夏真能把夜司爵的心牢牢捆住,他一定會把慕夏奉爲掌上明珠來寵愛,又怎麼會把她趕出家門呢?

    等等!

    司徒海忽然想到,現在時候也不晚,慕夏是他的女兒,這是鐵打的事實,女兒不可能把自己父親送上絕路的,哪怕她再心狠也做不到。

    司徒海立刻換了副嘴臉,討好地說:“杉杉,以前的事情都是爸爸的錯,爸爸不應該聽你奶奶和你姨媽的話,把你趕出去的,是爸爸錯了,你原諒爸爸好嗎?”

    “呵。”慕夏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冷笑着問:“就算把我趕出家門的事可以原諒,那殺了我媽媽的事呢?”

    司徒海脊背一僵,隨後咬死道:“你媽媽的死只是一個意外,要說導致那個意外的原因只能怪慕馨月,跟爸爸一點關係也沒有呀!”

    “是嗎?”慕夏勾脣。

    司徒海連連點頭:“當然是!我那麼愛你媽媽,我怎麼可能害死她?她可是我的枕邊人啊。”

    “哦,那我問問另一個人怎麼說吧。”慕夏側眸吩咐保鏢:“把人帶過來!”

    “是!”

    沒多時,被五花大綁的慕馨月被帶了過來。

    她看到被綁在後備箱裏的司徒海,臉上灰敗的臉色一掃而空,轉而瘋了一樣地狂笑起來。

    “哈哈哈……司徒海,你也沒想到吧?我們十年前對慕晚月做的事,十年後還是被她女兒翻了出來。你以爲你能在豬圈裏囚禁我一輩子?我看你纔會被慕夏囚禁一輩子!我們兩個,誰也逃不掉,誰也不比誰的下場好!”

    司徒海氣得渾身顫慄,他想到慕夏還在旁邊,連忙辯駁道:“慕馨月!你別胡說!晚月的死根本與我無關,全都是你跟別人串通起來害她的,我根本什麼都沒做!你不要自己被抓,非要把我也拉下水!”

    “我拉你下水?”慕馨月嗤笑着問:“難道慕晚月不是你親手推下去的嗎?是誰跟她說‘我再看不想看你這種居高臨下的臉’然後就把她推下去了?”

    “我沒有!什麼推下去,你別胡說!晚月明明是被你氣得跳樓的!”

    慕馨月搖搖頭:“人在做,天在看,司徒海,你別以爲不承認就沒事了。”

    司徒海索性不管慕馨月,轉向慕夏道:“杉杉,你要相信爸爸啊!爸爸真的沒參與那件事,爸爸根本就不知道,知道的時候,我已經跟慕馨月結婚了。再後來我也沒辦法,爲了慕家的榮譽,我總不能把慕家唯一的女兒再送進監獄吧?”

    然而司徒海話音剛落,慕馨月卻再一次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次她甚至笑出了眼淚,連腰都直不起來。

    “你笑什麼?!”司徒海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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