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同時朝聲音所在的方向看去。

    只見站在角落裏的女孩膚白勝雪,隨着一道微風吹過,鬢雲欲度香腮雪,般般入畫。

    夫婦兩人瞬間看癡了。

    他們從沒見過生得這麼好看的女生。

    帆帆卻是一眼認出了女生。

    “你是慕夏!”

    慕夏上前一步,溫聲詢問木清鶴:“木醫生,不介意我跟病人看看吧?”

    木清鶴微微詫異之後,忽然驀得瞪圓了眼睛。

    “你、你就是……那個方子是你開的?”

    慕夏頷首道:“我說過的,有緣的話,你會見到她的。”

    木清鶴的人品她是讚賞的,幫他一把也沒什麼。

    更何況,既然會醫術,患者就在眼前,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木清鶴看着她的眼神頓時從驚愕變爲驚喜,又從驚喜變成崇敬。

    他還沒見過像慕夏這麼年輕的卻有這麼高的中醫造詣,難道對方懂古中醫?

    中醫和古中醫其實不是同一個概念,古中醫更爲博深玄妙,不是一般的中醫可以比較的。

    “那麻煩您……”木清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帆帆就拜託您了。”

    “嗯,我儘量。”慕夏說着,來到帆帆面前詢問道:“帆帆是吧?你可以實話告訴我,這兩天有沒有出過家門,或者說,有沒有客人來看過你嗎?”

    帆帆下意識搖頭。

    但那一瞬,慕夏分明感覺到了女孩在躲避她的視線。

    慕夏不僅會古中醫,也會觀察微表情,她立刻判定,女孩在撒謊。

    然而沒等慕夏再次詢問,帆帆的過敏者再一次發作了。

    這一次,帆帆直接口吐白沫,呼吸比之前更爲困難。

    慕夏連忙吩咐木清鶴:“把她側過來!再給她喂一顆剛纔的藥。”

    “好!”木清鶴幾乎言聽計從。

    喂下藥後,慕夏又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給女孩身上的幾處穴位一一進行鍼灸。

    這一次,足足過了有半個小時,女孩纔再次甦醒過來。

    而在這期間,慕夏翻找了女孩身上裸露的部位,並沒有看到有蜱蟲叮咬的痕跡。

    “會不會是之前做了心臟移植手術,現在出現了排斥反應?”

    慕夏搖頭:“排斥反應不應該是這個症狀,也不應該到現在纔出現。我還是懷疑是蜱致麻痹。”

    慕夏說着,面色嚴肅地詢問臉色蒼白的帆帆:“帆帆,剛纔的感覺很難受吧?我告訴你,如果找不出病因,下一次會比這次更難受。而且……你的身體撐不了多少次,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出去過?”

    帆帆咬了下牙,面色複雜地看向旁邊的木清鶴。

    木清鶴一臉不明所以地問:“帆帆,這事你有什麼不能說的?”

    旁邊帆帆的父母也是着急地勸說:“帆帆,你快跟醫生說實話呀!我跟你媽去幹活的時候,你到底有沒有出去過?”

    帆帆閉上眼睛道:“我沒出去過。”

    慕夏正要說話,帆帆再次開口:“但是……有人來過。”

    “誰來過?”木清鶴下意識詢問。

    “清禾。”

    木清鶴一愣,錯愕地問:“我弟弟?”

    “嗯。”帆帆流下了眼淚,道:“對不起,木醫生……我、我跟您弟弟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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