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得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夜司爵的電話。
她抱歉地站起身說：“不好意思，我得回家了，別的答案以後再對吧。大家還是好好準備明天上午的大學英語考試，高數已經考完了，不用再糾結這個了。”
同學們點點頭，不好意思再打擾，紛紛離開了慕夏的座位。
慕夏招呼何甜，何甜剛纔沒能擠進人羣，這會兒她終於有機會跟慕夏說話，有些遺憾地說：“怎麼辦？我選擇題好像也只做對了六道。”
“沒事。”慕夏捏捏何甜肉嘟嘟的臉頰，道：“這卷子難度的確很大，你看，連我都沒有提前交卷。到考試前兩分鐘才寫完了最後一道大題呢。”
何甜：“……”
只做了三道大題的她好像並沒有被安慰到。
“走了。”慕夏再次捏了捏何甜的臉頰說：“多虧你提醒我今天考試。我請你喫晚飯，順便幫你押一下明天的英語題。”
何甜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押題？”
“噓。”慕夏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們出去後再說。”
何甜連忙點頭，跟慕夏一起往校門口走去。
兩個人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只見校門口圍了一羣人。
何甜好奇地問：“是有明星來了嗎？”
慕夏搖搖頭：“應該不是明星。”
“那是？”
“可能是一隻花蝴蝶。”
慕夏似笑非笑，拉着何甜繞過人羣往前走。
果然，她看到西裝革履的花蝴蝶夜司爵正靠在車門邊等她。
夜司爵不知道是在跟誰打電話，神色凝重，一直到慕夏走到他面前，他才露出了笑容，掛斷電話道：“考完了？”
夜司爵神色晦暗不明地看了眼慕夏旁邊的何甜，點點頭道：“好啊，上車。”
“上車吧。”慕夏拉開後座的車門，跟何甜一起坐在了後排。
夜司爵欲言又止，最後只能把提前預定好的高級西餐廳的位置取消，擡腳坐到駕駛座開車。
——他感覺自己成了工具人。
三個人很快到了晚月餐廳。
點好菜之後，何甜忍不住詢問：“杉杉，你在教室的時候，說的押題是真的嗎？”
“當然。”慕夏點點頭：“我押題的能力還不錯。做了高數卷，我大致知道了這次的出題方向……”
兩人旁若無人地開始說起卷子，夜司爵在旁邊一句話都插不上。
總算捱到上菜的點，兩個人才沒有繼續聊。
夜司爵終於有機會說話，他看了眼何甜，開口詢問道：“何甜同學，你有男朋友嗎？”
何甜拿筷子的手一僵，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了。
“看來是沒有。”夜司爵幽幽開口：“我這有很多不錯的資源，要給你介紹一個嗎？還是說，你喜歡熟悉的？君嶸軒怎麼樣？”
何甜的臉瞬間更紅了，連話都說不出來，呆呆地傻坐着。
慕夏見狀，嗔怒地瞪了眼夜司爵道：“我們在說考試的事呢，你提這個幹什麼？甜甜，別理他，先喫飯。這家餐廳是我開的，我覺得味道還不錯。”
何甜僵硬地點點頭，不敢再看夜司爵，悶頭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