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愣了下，隨後眼底溢滿了驚喜。
顧綰綰忍不住脫口而出問道：“歐陽老師，你說有待商榷的意思，是說慕夏作弊了嗎？”
歐陽墨下意識點頭，但他想到潘校長的警告，又補充道：“因爲學校的監控在升級，沒有拍到證據，所以目前爲止還沒有證據能證明慕夏的確是作弊了。”
慕夏眯起眼道：“沒有證據證明我作弊了，您卻在這麼多人面前，說我的成績有待商榷嗎？”
歐陽墨莫名感覺到了一陣壓力。
他用力握了下拳，重新找回自己的氣場，冷聲道：“但你四科滿分的成績就很能說明，你的成績的確有一點問題。”
“呵——”慕夏冷笑一聲，道：“難道歐陽老師你是因爲自己做不了滿分，所以覺得自己的學生就做不了滿分了嗎？世界上比你聰明的人可多的是。”
歐陽墨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但他無法反駁——
因爲這次卷子是五個老師一起出的，出完之後，他們都開始試做卷子，第一次的時候，他只做到了87分。
歐陽墨咬了咬牙，道：“不要扯別的有的沒的。我跟校長以及其他各科老師都開會過了，我們一致決定，在晚上慈善活動的時候，我當衆出題給你。如果你能做得出來，我們就信你沒有作弊。”
何甜急了。
“歐陽老師，當衆出題的情況下，人本來就會緊張。如果您懷疑慕夏，大可以讓她再做一次卷子啊。”
慕夏輕拍了下何甜的肩道：“不用了。就按照他說的，讓他當衆出題吧。”
這種情況下，慕夏是絕絕對對不可能做對三道題的。
歐陽墨開口道：“既然你也沒意見，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大家都散了。”
歐陽墨說着，擡腳走到顧綰綰面前道：“顧綰綰同學，這段時間你不要鬆懈，努力備考英倫大學。你是我們班最有希望考進英倫大學的人之一。”
“我知道了。”顧綰綰重燃信心，挑釁地看向慕夏。
她有歐陽墨罩着，慕夏有什麼？
她就不信了，一個從小接受鄉下那種普通教育的人，會比從小接受精英教程的人成績更好。
這次考試，慕夏一定是靠作弊才能靠四門課滿分的！
歐陽墨走後，顧母也適時開口：“淑珍，聽到了嗎？就連學校的老師，包括校長在內都覺得慕夏的成績不對勁呢。你還是別被她矇蔽了。”
石淑珍吞了口唾沫，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她也沒想到慕夏的成績會被質疑。
如果慕夏真是作弊的話，那可比考得很差還要讓她覺得丟臉。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裏就是不覺得慕夏作弊了。
石淑珍深吸了口氣，轉眸看向慕夏，直接問：“你作弊了嗎？”
顧綰綰笑了下道：“伯母，作弊的人在沒證據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承認自己作弊呢？”
然而石淑珍聽到這話，卻是看着她皺了下眉。
顧綰綰心裏咯噔一聲，只聽石淑珍開口道：“我沒有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