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墨繼續說:“我不是在限制你交友的自由,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慕夏做朋友,不會有什麼好處。”

    像何甜這種聽話的學生,他自認爲自己提醒幾句,何甜就會清楚要怎麼做了。

    然而——

    “不是這樣的!”何甜用比平時高好幾倍的音量說:“歐陽老師你錯了,如果不是有慕夏幫助我,我可能連第六名也沒有。一直以來,她都是在幫助我,從沒拖過我的後腿。相反,因爲我,連累了她很多次。還有,她有沒有作弊,我最清楚了,我可以跟你擔保,慕夏絕對沒有作弊!”

    何甜的臉漲得通紅。

    歐陽墨錯愕地看向平時說話比蚊子叫還輕的何甜,不知道這個學生怎麼突然變了樣子。

    一定是被慕夏傳染的!

    果然,好的很難學,壞的卻一學就會。

    歐陽墨冷下臉說:“看來你被矇蔽得不輕。你用你的腦子想想,一個一週曠課五天的人,能考到四門滿分嗎?”

    何甜攥緊拳頭說:“她就是能!”

    “何甜!”歐陽墨也擡高了音量道:“我現在跟你爭,你也聽不進去。等一會兒我公開提問她,你就知道她的真實水平有幾斤幾兩了。”

    何甜咬牙,只聽歐陽墨忽得壓低聲音說:“這次我們班有五個名額,你是第六名,如果她沒答上我的題,就確認作弊。到時候,那個名額就是你的了。你應該支持我纔對。”

    何甜一愣,看向歐陽墨的眼神多了幾分陌生。

    “歐陽老師,你這樣做,對嗎?”

    歐陽墨脊背一僵,何甜的聲音再次響起:“比起我,慕夏纔是那個機率更大能考進英倫大學的人。您創辦我們預科班的初心,不也是希望多幾個學生能考進英倫大學嗎?爲什麼您非要跟慕夏過不去呢?”

    歐陽墨很不爽何甜的眼神和語氣。

    就好像他是一個專給學生穿小鞋的老師一樣。

    他皺起眉說:“你也跟慕夏一樣,無可救藥!進去吧!”

    歐陽墨的語氣很冷,何甜被嚇到了,臉色蒼白地點着頭走進大禮堂。

    歐陽墨冷冷地望着何甜的背影,暗自決定,他要再提高最後一題的難度。

    最後一題他不打算出量子力學了,他打算出個高數題,但必須用三種解題方式來答題。

    這道題他原本打算用在論文裏的,但他左思右想只想出了兩種解題方式,連他都想不到第三種方式,慕夏不可能想得出來。

    就在歐陽墨準備走進大禮堂的時候,慕夏的聲音忽得在身後響起——

    “呵,原來歐陽老師還有這種嗜好,在自己學生面前挑撥離間另一個學生。

    歐陽墨只覺後背發涼,一轉頭正好對上慕夏清冷如幽月的視線。

    不自覺的,歐陽墨攥緊了拳頭。

    他不得不承認的是,慕夏的氣場,比他這個老師還要強大,在她面前,他彷彿突然矮了一個頭。

    那種隱祕的恥辱感又涌上心頭,歐陽墨的火氣也慢慢被勾了出來。

    “什麼挑撥離間……”歐陽墨咬了下牙說:“你這種根本沒資格進京都大學的不良學生,本來就需要所有人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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