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綰綰臉一熱，惱怒到了極點。
“慕夏！”
慕夏掏掏耳朵：“你太吵了。”
“你——”
顧綰綰話還沒說出口，臺上的潘校長責備道：“顧綰綰同學，跟拍賣無關的事，請你現在不要說。否則我就要請你離場了。”
一時間，周圍的人紛紛向顧綰綰投去視線。
有厭惡，有不解，有鄙夷，種種眼神，讓顧綰綰幾乎招架不住，只得坐了回去。
顧母見狀，再次開口：“七百萬！”
“七、七百萬？”
這下連潘校長都怔住了。
這個作品，別說梁時現在還年輕了，就算是等他去世，這作品也不可能漲價到七百萬。
然而下一瞬，慕夏再次開口：“一千萬。”
顧綰綰和顧母瞬間瞪圓了眼睛，其他學生則是直接裂開了。
一千萬可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方躍滿臉崇拜：“慕爹……你是我親爹！”
慕夏嘴角抽了抽，這算是誇她嗎？
潘校長激動地敲錘：“一千萬一次，一千萬兩次……”
顧母死死攥緊了拳頭。
一千萬，哪怕是對她來說也不是隨口就能報出來的價格了。
如果是買別的還好，只是買一個漢白玉的雕塑，多少有點捨不得。
就在這時，旁邊的石淑珍帶着笑意幽幽開口：“哎呀呀，顧太太，你該不會連一個鄉下來的丫頭都比不過吧？”
潘校長瞳孔顫抖：“一千五百萬一次……”
他說着，目光不由得看向慕夏。
卻見慕夏聳了聳肩，把手裏的牌子放下來了。
潘校長見狀，再次敲錘：“一千五百萬兩次，一千五百萬三次……一千五百萬成交！恭喜這位家長，等拍賣會結束後，請到後臺付款，並且領取慈善證書。”
顧母錯愕地看向慕夏，心裏一時間錯雜萬分。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有種被慕夏耍了的感覺。
顧綰綰卻是明顯感覺到了被耍，她忍無可忍地扭頭看向慕夏：“你不是要買嗎？爲什麼不繼續叫了？”
慕夏勾脣一笑：“哦，本來想買的，現在突然不想買了。”
這個價格太高，如果豆子他們知道，恐怕是不敢要，所以索性“讓”給顧家了。
讓顧家出點血似乎也不錯的樣子。
“你——”顧綰綰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着，卻萬般無可奈何。
算了……
她告訴自己，起碼這一千五百萬，讓她壓了慕夏一頭，讓所有人都看清，她家的財力可是遠遠高於慕夏的。
然而下一瞬，只聽方躍嗤笑着開口：“一千五百萬買那個作品，那女人是瘋了吧？”
“就是！”
其他同學紛紛開口：“真是傻子，蠢豬……”
顧綰綰臉一黑，指家竊入了掌心的肉裏，一絲鮮血就那麼流了出來，她卻絲毫都沒有感覺到疼。
大禮堂後門的Arron勾了勾脣。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