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彎脣一笑，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導師說着，扭頭看向臉色難看的歐陽墨催促道：“你還愣着幹什麼呢？快來迎接你San學姐啊！”
聽到“學姐”這兩個字，歐陽墨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他找了那麼久，盼了那麼久的人，居然還真的就是慕夏！
這個猜測在導師第一次提起San的時候他就冒出來後，但他每一次都堅決否定了。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覺得最不可能的那個人，還偏偏真就是慕夏！
這一刻，所有原本他覺得不合理的事情，全都對上了。
比如，在機場的時候，英倫大學派了專屬飛機來接慕夏。
比如，賽琳娜副校長看慕夏時的眼神。
再比如，他在那間只有英倫大學教授才能進去消費的餐廳裏，看到了慕夏的背影。
原來，一切真相早已經擺在他面前，只是他根本不願意去深想，也不敢深想。
歐陽墨的額頭上滿是冷汗，汗珠從額角滾下，他徹底慌了神。
他論文唯一的救星就是San了，可就憑他在慕夏身上做的事情，慕夏是絕對不可能幫他的。
他……徹底完蛋了！
歐陽墨一直僵持地站在原地，導師不滿地皺眉：“歐陽墨，你還愣在原地做什麼？快來打招呼呀！”
慕夏似笑非笑地開口：“是呀，不是說找了我很久，怎麼不過來跟我打聲招呼？也不打算爲剛纔對我的無禮道歉嗎？”
歐陽墨一咬牙，額頭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
他攥緊了拳頭看向導師道：“算了，我再另想辦法。”
導師一臉狐疑，他忽然想起昨天在商場門口跟慕夏起的爭執，心裏瞭然。
他走到歐陽墨身邊，低聲勸告道：“昨天發生的那點事不算什麼，你認認真真道個歉，人家既然願意來，說明也不是完全不能破冰。你先去道個歉，我再在旁邊幫你。”
“不行的，老師！”歐陽墨再次攥了攥拳頭說：“我跟她，不只是昨天發生的那件事那麼簡單。”
如果他之前沒對慕夏做那些事，沒有在京都大學明裏暗裏一直針對慕夏，那麼今天的確還有希望能讓慕夏幫她。
可……
事情他都做盡也做絕了，是他自己斷了自己的後路。
後悔已經沒有用，索性保留自己最後一絲顏面。
“我們弄錯人了。”歐陽墨冷冷看着慕夏說：“我要找的人不是你，也不是San，你走吧！”
“歐陽墨！”導師急得不行，“你到底怎麼回事？”
慕夏今天過來只是爲了看歐陽墨的笑話，擠兌她也就算了，還欺負她朋友，自然不能讓歐陽墨痛快了。
看歐陽墨現在的表情她就知道，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既然如此……
她也懶得再看歐陽墨這張噁心的臉。
“好啊，那我走。”
慕夏對着君嶸軒一挑眉，道：“免費的晚餐喫不成了，姐姐帶你喫。”
“好。”君嶸軒深深看了眼歐陽墨，眼底滿是嘲弄，隨後轉身跟着慕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