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是西方那顆養育了若木樹木的味道……
若木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他迷迷糊糊的,想要清醒過來怎麼也睜不開眼,他似乎被移動到了什麼地方。
過了很久若木終於能夠聽見聲音了。
“這就是獸神?”
“這不是花苞嗎?怎麼可能是獸神?巫師是搞錯了吧?”
“對啊,他的生命太低了,要不是他呼吸尚且還在,我都覺得這個花苞是不是死了。”
衆人議論紛紛,若木聽見聲音,不知爲何心中涌起一股子氣。
熱量從花苞中散發出來。
若木逐漸成長,他看見了陽光,看見了……人?
不對,這些不是人!
他們要麼頭上有犄角,要麼就是背後有尾巴。
他們……
是什麼?
若木好奇的看着他們,而那些身邊的人也是好奇的看着這個看上去瘦弱的少年。
“哦~獸神和我們不一樣欸?獸神好瘦啊!”
“他和我們完全不一樣啊?他沒有特徵?”
“他皮膚好白啊?好可愛!比我的小崽子都還要白白嫩嫩。”
“讓開,你們把獸神嚇到了!巫師來了!”
“他是獸神嗎?看着不像啊……”
在他們的意識中,獸神應該是高大威武的人。
而不是一個小小的,還看不出特徵的人。
在獸族部落,只有天生殘疾的人才沒有獸形態特徵。
“哦~他好可憐!”想到這裏,一個獸人語氣中滿是委屈。
爲什麼他們的獸神會是這麼一個樣子的小可憐呢?
通過他們嘰嘰喳喳的話,若木明白了。
這是一個獸族部落,神樹會給予每一個部落一個僞獸神來代替曾經爲了獸族而隕落的獸神。
作用類似於……
招財貓?
臉如同樹皮一樣的巫師被衆人簇擁到若木身前。
他手上拿着樹枝做的柺杖,微彎的背脊看上去應該是有些年歲的人了。
“沒有特徵?但他確實是神樹給予我們的獸神,既然如此,總要有一個人照顧獸神,就習大嬸……”
巫師想說的是部落中一個才生了崽子的女獸人。
“我來。”沉重的聲音在衆人身後響起。
若木睜着自己的大眼睛看向那兒,只看見一個高大,下身圍着一塊獸皮的男人,男人臉上被抹上了綠色的汁液。
聞起來有些清香,一雙眼睛如同狼一樣的看着若木,熾熱且不加掩飾。
只是看不見樣貌,但那聲音確實好聽,長得也應該不會太差吧?
若木心中活躍的小心思不被任何人所知。
巫師看見男人的那一刻皺了皺眉,周圍的人原本嘰嘰喳喳的,但看見男人紛紛閉上了自己的嘴。
“佘,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說去捕獵天河邊的翼翅嗎?”
首領在不遠處,他的語氣中滿是疑惑。
周圍的獸人聽見翼翅的那一瞬間,臉色突變。
那是什麼很厲害的東西嗎?若木不由得想到。
它是最難捕捉,且最難馴服的飛鳥一種。
它的肉質鮮美,被許多女獸人喜歡,可翼翅雖然是獨居,但它生活在天河旁邊的懸崖側上。
部落中,甚至有那麼一個不成名的規定。
誰待會回來翼翅,就是部落中最勇敢的獸人,可以向首領尋要一個要求。
佘沉默的往旁邊站了站,衆人才看見佘身後的兩隻翼翅。
“我養獸神。”男人平靜的說出這麼一句話,就連巫師也不敢反駁。
佘是部落中最厲害的人,當年的首領也就只弄回來了一隻翼翅,也被傷了個半死。
可現在佘身後的兩隻翼翅無一不在說着佘的勇猛。
“既然如此,獸神大人就和你住在一起,保護好獸神大人是你的責任與使命。”
佘將自己手上抓着的翼翅交給首領一隻。
當着衆人的面,將看上去呆呆愣愣的若木隻手抱起。
“唔?”若木不明所以,在察覺自己被人抱起的時候,白白嫩嫩的手臂環住佘的脖頸。
佘身上的皮膚是深棕色,顯得少年的手臂格外的刺目。
佘居住的地方是一個比較偏向於潮溼的山洞。
若木被放在石牀上,他仰頭看着眼前的男人,佘站在牀邊也看着少年。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冷風吹進來,若木身體微微顫了顫。
佘收回目光,一言不發的往外面走去。
若木想要跟上,可看見潮溼的地上,索然放棄,委委屈屈的抱住自己。
不過若木也很好奇,佘的特徵是什麼?
爲什麼他好像沒有看見佘身上的犄角和尾巴呢?
明明其他人都有。
若木的小腦瓜子還沒想出來,佘拿着一堆曬乾的獸皮走了進來,將若木一隻手抱起來,另外一隻手將獸皮鋪在石牀上。
看着小少年乖乖貼着自己,佘有些不太熟練的勾了勾嘴角。
隨後鋪牀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若木感受到如同火爐的溫度,微微打了一個哈欠,爲了從花苞中出來,他已經耗費了太多的能量,現在的他極度想要休息。
小呼嚕聲在懷中響起。
佘難得的皺眉,眼中有些不太高興。
手指蠢蠢欲動想要捏少年的臉蛋,但想到自己下手沒輕沒重的。
只能撇嘴放棄。
將若木輕輕的放在牀上,拿起另外一個獸皮給若木蓋上。
也許是熱度一下子就消失不見,若木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但在身上獸皮蓋下的時候,剛剛纔皺起的眉頭就撫平了。
獸皮是才曬好的,還帶着陽光的味道。
佘蹲在牀邊好一會兒,他默默的看着少年的眉眼。
他摸了摸自己跳動極快的心,有些不正常,或許從他說出去找翼翅的時候就已經不正常了。
找翼翅,首領要答應一個要求。
而他看見若木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想要的要求是什麼了。
他想要將那個小玫瑰養起來。
雖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認定少年是小玫瑰,但佘覺得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