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看上去很是乖巧。
在旁人看來是天之驕子的二皇子實際上在眼前這人的眼中什麼也不是,最多就是一個被控制的皇子罷了。
從二皇子小的時候,眼前的這個老人就已經是二皇子的老師了。
可以這麼說,現在的二皇子就是老人一步步打造出來,最好放在皇位上面的傀儡。
老人自以爲自己活了這麼久,但實際上,老人現在也僅僅只是被表面所迷惑了罷了。
二皇子聽從老人的話直接讓人出去進行最後一步。
至少在其他人看來,這件事情是二皇子吩咐下來的。
若木看見黑壓壓的大軍,整個人的心中是難以的興奮。
烈陽高照,若木站在最前面,遠遠的看着對面的二皇子,就像是看見了曾經的那個在宗元小時候還只知道在面前不懂得裝樣子的小二皇子。
但實際上,現在二皇子的心性也要比以前好上不少了。
“苗肆是和你們做的交易對吧?”
若木只是問了一個廢話,但若木的想法並不是在這個問題的本身。
苗肆,那個影衛他叫苗肆。
雖然後面的苗肆確實是被利用了。
雖然最後的苗肆,確實是讓若木覺得有些形同,但苗肆就是苗肆。
若木知道這些人不會去管一個棋子的名字,而若木想要做的就是讓他們記住苗肆的名字。
記住今天,因爲,他們再也見不到太陽了。
若木臉上帶着凝重。
二皇子原本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只是當他看見若木臉上的冷意,似乎是明白眼前的這個人爲什麼會成爲攝政王了。
若木靠的是手段,從來不是這一副好樣貌。
要是眼前的這個二皇子小瞧了他。
或許,死得會更冤。
若木直接駕馬上前,二皇子猶豫了片刻,也是拿着自己的武器上前。
兩軍之間,兩人只是互相看着對方,對方現在就是他們唯一的敵人。
兩個人之間總會分出勝負。
不管是誰,只要他贏了,對他們身後的將士都是一個巨大的鼓舞。
要是輸了……
若木淡然得就像是不是生死之戰,兩人就只是赴宴罷了。
但實際上,衆人都知道,這樣的戰鬥只會有一次。
兩軍交戰,其中的首領必定是在最前面。
而戰爭,必定是有一個人贏下,一個人輸。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這是所有人從小都知道的一件事情。
二皇子最先沉不住氣,他手中拿着自己的武器直接上前。
“你本是將才,但可惜了,你非要和我對立。”
若木聽見這話,手中劍刃泛白,在陽光下面顯得泠泠。
手挽劍花,若木輕踏馬騰空而起,整個人站在馬鞍上顯得格外的輕盈,在二皇子的刀刃來臨之時,若木直接腳尖一踏。
整個人騰空在空氣之中,甚至看準時機,直接踏上二皇子的刀刃上,以刀刃爲落腳點,借力,反向打力,將自己手中的劍刃刺向二皇子的心臟。
兩人有來有回。
塵土飛揚。
烈日在兩人頭頂,兩軍交戰竟然沒有人談論,除了若木和二皇子兵器的響動,居然沒有任何的聲音。
整個地方顯得格外的安靜。
若木在二皇子躲避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個破綻,微微眯了眯眼,腦海中閃爍之間,若木直接抓住了這個破綻。
若木靈活,身體柔軟,就像是一隻貓,只是讓二皇子發現若木存在的地方,而不是讓二皇子將眼前的若木抓住。
若木在二皇子耳邊輕嘆,刺痛將二皇子的神經調動了起來。
此時此刻的二皇子就像是被定格住了一樣,二皇子微微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口的劍刃,劍刃上還滴着血。
若木的臉上帶着的笑意是二皇子不願意看見的。
就像是來自地府中的閻王笑。
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眼見着二皇子灰敗的臉色,陳國的軍隊就像是一下子丟了軍心。
他們的主子是二皇子,現在他們的主子死了。
那麼他們是否還應該爲了主子而戰?
難道他們就應該這樣沒了命嗎?
他們也是有自己的親人,也是有自己的妻兒。
總不可能就真的爲了這麼一個已經死去的主子,而做事吧?
他們又不是什麼死士……
所有人的心思各異。
看在二皇子被隨意的扔在地上,泛白的劍刃直接將二皇子的脖頸割開。
身首異處。
衆人終於算是繃不住了。
若木跨上馬,看上去是極其高傲的少年:“想要回陳國?可惜了,陳國以後不會再有了。”
若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相信,就算是若木身邊的這些人看上去似乎都不相信,只是若木看了眼從陳國飄起的狼煙,嗤笑:“我的人已經將陳國控制,要是你們還想要活着,放下武器,至少我還是優待俘虜的,但如果你們不想活着,大可以現在站出來,要麼,你殺了我,要麼我殺了你。”
若木說完,就看見那麼大片的軍隊人馬,手中的武器都扔在地上。
識時務者爲俊傑。
他們也不想,但他們還想回去看看陳國的妻女。
這對於他們來說無比的重要。
“你們……”
年過半百的老人只是說了兩個字,馬上閉上嘴。
想要趁着若木看不見的時候離開。
但若木是能讓他走的人嗎?
更何況若木又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只是覺得若木很厲害,但若木是神明。
至高無上的神明。
老人發現若木發現了他,慌張地有些不擇路。
若木知道或許這個老人就是二皇子身後的人,手中的劍刃就像是長了眼一樣的直接被若木迴旋甩出去。
老人在霎那間倒地。
也不知道老人還有沒有意識,只是聽見若木慢悠悠的開口:“希望你記住,我叫若木。”
要是找人報仇可不要找錯了。
若木想的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