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舒寒惦記着寶天峯上的煉器材料,心想此人是寶天峯的煉器弟子,或許能借助他弄點煉器的邊角料。
“你老兄回來修爲還進步了哎,真是走狗屎運。”
舒寒訕訕笑着:“僥倖而已。”
“你算走運了,回來的剛剛好!最近飄香閣招收了一批年輕貌美的女弟子,都水水嫩嫩,今晚我做東,請你好好快活一把!”
啊?
舒寒啞然,怎麼剛來紫陽洞天就遇到這種事?
費正陽側眼看着舒寒,說道:“我說子墨兄啊,你怎麼了?以前你總是滔滔不絕的講話,怎麼這次回來話變少了。而且喝花酒,你猶豫什麼,不是你最愛乾的嗎?”
舒寒解釋道:“這不無垢界開啓在即,兄弟我心想進去混上一趟,也不能總在煉氣期混。所以這些都不感興趣了,還是談一談煉器的事情吧。”
“哦?你有資格進無垢界了?啥時候變得這麼厲害?”
舒寒就把千年雪蓮那一套說辭講給費正陽聽。
聽完,費正陽咂舌,給了舒寒一拳,羨慕說:“你小子真走狗屎運啊!不行,今晚必須請你喝個夠,姑娘隨便挑!日後你築基了,可不能忘了兄弟我!”
“你就不打算進無垢界闖一闖?”
費正陽說:“誠心寒磣我是不是!我的能耐你老兄也不是不知道,煉器還算一絕,打鬥就一言難盡……不過我現在也想開了,就這樣在紫陽洞天混一混吧,等上個幾十年,下一批築基丹肯定有我的一份。”
舒寒:把煉器一絕給我去掉!
舒寒問道:“再等幾十年,到時候築基也是老態龍鍾。”
“所以說啊,現在趁着年輕力勝,人生得意須盡歡!我現在看開了,築基難,成爲極品煉器師也難,過好每一天才是正途!”
“我現在呢沒事就去擺攤,有單子就接單子賺點靈石。有靈石就去飄香閣喝花酒,沒靈石就去免費聽曲。日子過得十分瀟灑自在。”
舒寒啞然。
他進入修煉界後,看到每個人都是奮力修煉,絞盡腦汁攢齊資源。而這個人卻偏偏不一樣。
跟他成爲死黨,難怪徐子墨始終高不成低不就。
來到飄香閣,遠遠地舒寒就能嗅到一股奇香。
鶯歌燕舞聲從這棟雄偉的閣樓傳出,銀鈴般的笑聲時不時傳出。
費正陽果然不愧是老顧客,一進門就被請到了包廂中坐下。
他車熟路輕躺在躺椅上,品嚐着端上來的靈果,悠然自得看着閣樓中央空中翩翩起舞的,舞裙飄飄,時不時露出宛若凝脂的雪白肌膚,配上靡靡樂音,讓人觀之不禁血脈沸騰。
“躺下啊!這麼拘謹?腦子在外撞壞了啊?”
舒寒無奈,依照人設來只好躺了下來,緊接着在連續的鼓點下,一衆舞女如花瓣開放般散開,一位傾國傾城的紅衣女郎從高空徐徐落下。
費正陽口水都流出來了:“今日薛仙子的主場啊!沒來錯!”
“要此生能跟薛仙子結爲道侶,夜夜享盡齊人之福,那就不枉此生了!”
沒一會,兩個妙齡女子端着兩壺酒走了進來。
舒寒腦袋一下子懵了。
這就是喝花酒嗎?
難道不是酒名叫花酒?
十年龍玄門山谷修行,一年大雲闖蕩,舒寒一心向道,從來沒經歷過這個事,一時間給他都整懵了。
抱着懷中的溫香軟玉,舒寒腦袋有些發熱。
我就是來喝酒的!沒事的!沒事的!
然而下一秒,就妙齡女子就用行動狠狠打了他的臉。
忽然,一個柔嫩芳香的熱脣就貼了上來。
接着,一股馨香醇厚的酒液帶着少女的迷香就從中渡了過來。
那種感覺差點沒把舒寒魂魄融化,他差點就從沉醉在這溫柔鄉中。
就在舒寒享受之時,不知怎麼的,他的眼前突然浮現出上官若琳凌霜傲雪的絕美面容。
嘩啦!
舒寒一個激靈,從少女懷抱中掙脫出來,咣噹倒地,臉漲得通紅。
正在享受的費正陽推開懷中的姑娘,詫異看過來,問道:“你怎麼回事,怎麼把我兄弟服侍到地上去了?靈石還想不想要了!”
舒寒站起來,推託道:“不不!我最近功法到瓶頸期,不適宜破身,這次就算了吧!”然而費正陽疑惑道:“胡說什麼呢,這些姑娘都是習有《輕雲媚雨功》,與她們雙修怎麼可能阻礙你修行。”
“這……”
舒寒詞窮,可是看到躺椅上媚眼如絲的女子,實在不敢再躺上去。
就在僵持之餘,突然一個男人撞開了包廂。
這個人尖瘦的臉露出不屑地笑:“好啊,你果然在這裏!走,別在這享樂了,孔師兄要見你。”
費正陽臉色有些難看,推開姑娘站起來身來,賠笑道:“好的好的!”
接着他轉身對那兩個女子說道:“我走了你們也別閒着,花了靈石請你們來,把我兄弟陪好了!”
那人抱着手笑了:“你還有靈石請別人尋歡作樂。”
費正陽笑着說:“剛外派回來,總得有人接風洗塵吧。有事咱們出去說哈。”
說着,費正陽就拉着這個人走出了包廂。
費正陽走後,兩個妙齡少女就端着酒壺左右湊了過來,宛如美女蛇般纏上舒寒的身子。
舒寒嚥了口吐沫,趕忙推開,說道:“今夜你們二位就不用忙活了,我暫時沒有興趣。”
一女子楚楚可憐道:“公子,妾身不好好侍奉公子,今晚就賺不到靈石了,還會被責罰。您就可憐可憐妾身吧。”
“對啊,妾身們都天賦欠佳,若不依靠着青春年華賺些靈石,日後修行難有保障。公子您就憐惜我們一晚好麼!”
這兩個嬌豔的美人輪流在耳邊吹風,這誰頂得住。
舒寒拍下八顆下品靈石在桌子上,讓這兩位姑娘眼睛一亮。
於是趁機舒寒趕緊衝出了包廂。
喝花酒實在太刺激了!
二十出頭的他差點就淪陷了。
走出飄香閣,舒寒四周尋找費正陽的蹤跡,清靈明目發現費正陽在不遠的樹林中被一羣人包圍着,費正陽一臉陪笑辯解着什麼,然而氣氛好像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