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時間來換算,黑罐現在都可以複製一百多顆中品靈石。
一顆中品靈石少說也蘊含了築基初期修士的靈力,一百多顆,靈力總量就比得上結丹期。
這玉兔看上去也沒有結丹期那樣雄厚的靈力,怎麼始終複製不了?
難道黑罐不光不能複製人造物,有靈智的活物也不能複製嗎?
那錘死這隻兔子,讓它還原玉樹太陰果的本身應該就能複製了吧!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通靈的玉樹太陰果可比未通靈珍貴的多,這是量變換不來的質變。
不過看着太陰玉兔在黑罐中緊張兮兮的樣子,難道說這后土神光藥田有什麼東西讓它畏懼?
想到這一點,舒寒不禁退到這些人身後。
車含雁瞥了他一眼,心想,真是膽小如鼠。
“金蠶會弟子列陣!組雲舟破禁陣!”
“是!”
九名煉氣弟子立刻祭出青銅陣法組件,整齊劃一掐印唸咒,他們九人的功法相互串聯,法陣組件浮上空中,陣法紋路將其串聯起來。
以青銅組件爲骨架,陣法紋路爲脈絡,在頭頂幻化出來一艘青白色的長舟。
“喝!”
九名弟子一揮手,長舟緩緩駛入厚重的后土神光中。
然而很快,長舟法力不支,后土神光似乎非常粘稠厚重,難以繼續駛入。
見狀,車含雁立刻跳上長舟,以築基後期的法力灌入長舟中,長舟這才恢復動力,繼續向後土神光中前進。不過行進的還是十分艱難,車含雁立刻喊道:“餘道友,請助我一臂之力!驅動法陣進入藥田!”
舒寒可不想進入這藥田,於是喊到:“對不起,我的法力正在幫上官前輩療傷,騰不出手!”
“餘道友!”
車含雁細眉皺起,冷聲道:“這不是請求!你速速出手,不然誤了事情,我金蠶會的損失可要算在你頭上。”
臥槽!這就是請人幫忙的態度?
舒寒心中殺意漸起,現在車含雁大部分法力都在輸出陣法,是一個出手的好時機。
他心中冷笑,既然你誠心誠意地請我出手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送你一記八方破邪劍!
磅礴的法力開始在舒寒體內沸騰,八方破邪劍在儲物袋中錚錚作響,就在舒寒準備借輔助陣法的幌子打出致命一擊時,突然後面傳來一聲高呼。
“車道友!居然讓你搶先一步來到后土藥園!”
舒寒立刻收住殺意,轉而出手幫助車含雁催動陣法。
他扭頭看去,此時金蠶會另一隊人居然也湊了過來。
領隊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一身錦衣華服,周身還點綴着八色寶石,整個人看起來寶光十色。
車含雁笑道:“原來是蕭道友,正好,這后土神光我難以進入,還請蕭道友同我一起出手!”
蕭姓男子笑道:“同時在金蠶會,自然好說!”
突然他目光看到舒寒,看到懷中的上官若琳,不禁臉色鉅變。
“你!你是誰?!懷中抱着的是何人!”
車含雁迷惑說:“蕭道友,你眼花了吧,上官前輩都認不出來了!?”
蕭姓男子長揮金袖:“不可能!我半日前才碰到上官若彤前輩,她帶人巡視無垢界外圍去了!現在正前往坎卦區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什麼!”
舒寒和車含雁同時驚叫。
蕭姓男子也湊過來,說:“看錯?我絕對沒有看錯,上官若琳前輩還冷冷瞥過我一眼,那種眼神根本忘不掉。不過,此人確實與前輩一模一樣,但氣息虛弱了很多,這是怎麼回事?”
車含雁就把舒寒方纔的一通說辭告訴給蕭姓男子,他皺着眉頭,盯着舒寒,渾身金光四溢,厲聲問道:“你小子不是信口胡編的吧?她到底是誰?你又是何人?給我如實招來!”
這種情況,想出手也沒機會了!
舒寒強壓着心中的焦慮,裝傻道:“我真不知道啊兩位前輩,我就是個路過的!這位前輩也真是我恰巧碰到的,你們再說什麼啊?什麼叫不是她?我都聽糊塗了。”
看着舒寒傻傻的樣子,車含雁說:“此事確實問題,我們要怎麼辦?”
蕭姓男子看着上官若琳楚楚動人的模樣,瞳孔微縮,忍不住伸出手說:“容我來給她驗明正身?”
舒寒:你想死?
車含雁趕忙拉住他,怒道:“你想死嗎?這人就算不是上官若彤前輩,看着長相和氣質,多半跟前輩關聯甚大!你還敢趁機動她?”
聽到這句話,蕭姓男子收起了眼中的邪火,說:“說的也是,是我考慮不周了,多謝提醒。”
舒寒盯着蕭姓男子方纔露出的淫邪面孔,心中怒火橫生:敢對琳琳有妄想,你的狗命日後我收定了!
蕭姓男子繼而說道:“但也不能如此不明不白,待我用千里傳訊符召上官前輩過來!把讓她親自接受這女子。”
說罷,一道神符就從他手中泄出,朝着遠方飛去。
舒寒看着心急,這一道符籙飛出,上官若彤就要殺過來,可他卻不敢出手攔截。
兩名築基後期在場,一個就足夠棘手,若是自己有異動,恐怕一個照面就被他倆拿下。
得忍住,等待逃走或者擊殺的時機。
可是舒寒深知時間不多了,傳訊符籙發出,按照蕭姓男子所說,上官若彤恐怕不到半日就能趕過來。
上官若琳還處在昏迷中,利用金丹提升修爲暫時無法使用,這種情況若是遇到上官若彤,就真得束手就擒。
車含雁看着神符遠去,說:“上官若彤前輩趕來還需一些時間,在此期間,咱們還是進后土藥田,採摘靈藥吧。蕭道友,請助我一臂之力!”
“好!”
車含雁跳上長舟,蕭姓男子看着舒寒,說:“等什麼!上啊!小子,你別想開溜!”
舒寒看着這后土藥園,心想,只能利用這藥園來尋找時機了。根據玉兔的反應,這藥園中有危險,可就算有危險,也危險不過上官若彤!
於是他和蕭姓男子一起跳上長舟。
蕭姓男子一直盯着舒寒懷中的上官若琳,說道:“小子,讓我來抱着這女子吧,讓你歇一歇。”
舒寒:“那可不行,這位前輩在我體內下了禁制,一旦我停止爲她驅除寒氣,晚輩便會經脈炸裂而亡。”
“哦?還有此事?”
他湊過來,牽起上官若琳纖手,湊近嗅了嗅。
除了馨香外,確實有逼人的寒氣外露。
他趕忙放開說:“那就繼續勞煩小友了。”
舒寒:狗東西,你的手和鼻子別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