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貂趴在他手掌上,溼漉漉的小鼻頭在空中抽動,陡然似乎嗅到了氣味,陡然化爲一道紫光飛向前面的深山中。
常遠航立刻囑咐道:“大家跟在我後面行動,一定要儘可能壓低聲氣息。我常某人有言在先,誰要是發出異響驚走了那舒寒,讓道友們白跑一趟,損失慘重。我常某人可不會客氣!”
“常道友放心,若是有人作亂,別說你,我們也不放過他!”
“對!還請常道友帶路!”
常遠航點點頭,收斂氣息,以較低的遁速飛行在山間中,追隨那隻紫貂而去。衆人立刻小心翼翼跟隨,孟淑然一激動,就想飛到隊伍前面,然而舒寒一將她拉在身邊。
舒寒勸道:“別激動,他們都是爲你去捉拿舒寒,你不用衝這麼前,跟在後面讓他們幹活就好。萬一有危險,咱們也好撤退。”
孟淑然覺得舒寒說的極是,於是安心呆在舒寒身邊,緊緊跟在衆人最後。
她細細思考一會,細聲對舒寒說:“公子,依我所見,這些摧元山莊的人雖然口口聲聲說抓到舒寒要跟我們平分懸賞。可是火雲剎那給的懸賞極其龐大,我覺得沒有人會甘願把這龐大的懸賞拿出來平分。”
舒寒詫異看着孟淑然,冷靜下來的她也是頗爲聰慧。
舒寒低聲道:“你是說這些人的聯盟會因爲抓到舒寒而破裂?”
孟淑然點頭:“好歹我也在散修界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深知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火雲剎那的懸賞若是都給這些人平分,每個人所得雖然依舊龐大,可是沒有人會嫌自己到手的那份多。一旦抓到舒寒,那麼肯定就會有人想將其據爲己有。那時,一場混戰在所難免。”
舒寒點頭贊同,說:“你分析的沒錯。到時候你不要離我太遠,這些人還不是我的對手。”
孟淑然對舒寒嬌然一笑,可是娥眉再次皺起,她目光放到帶頭人常遠航身上,說:“其實我想,混戰還是比較理想的結局。我就怕這些摧元山莊的人會耍什麼花招。他們好不容易發現的蹤跡,怎麼會好心好意招攬一羣人來平分。到時候借這些人之力抓捕舒寒後,很大可能會卸磨殺驢。這些人不是尋常散修,而是出自大門派,底蘊手段不是這些散修可比。”
舒寒一笑:“你這份透析力恐怕是當年黑喫黑時學來的吧。”
孟淑然臉色發窘,她苦笑着對舒寒說:“不瞞公子,確實如此。如果讓當年的我來主導,我肯定不光要吞下單獨的懸賞,還要吞下這些人的資產。”
聽這話,舒寒心裏發顫,不愧是你孟淑然。
當年在青石集會,你的計劃確實如此,不光要謀我財害我命,還要一併喫下那些被你叫來的幫手。若不是寶光閣閣主崔項明出手攔下了那一幫人,讓自己料理完他們,消耗法力,再對付你們三兄妹,恐怕真會着了你的道!
“黑啊!太黑了!”
舒寒由衷感嘆。
他們兩人跟着這一隊人在山川間遊走了大半天,因爲要收斂氣息,遁速變得很慢,過了很長時間,常遠航追隨着紫貂來到了一處山坡上。他趕忙讓所有人降落,帶着一羣人躡手躡腳來到山坡頂,從山坡上探出頭來對前方望去。
舒寒也好奇,到底是誰膽子這麼肥,頂着天價懸賞冒充自己。這麼恐怖的懸賞,自己都不敢露頭!
一隊築基期修士,現在宛如當地土匪一般,齊刷刷從山坡的灌木中探出頭看向前方。
舒寒看到前方有一個山洞,從山洞中確實能感受到修士的氣息。
感受到這股氣息,衆人蠢蠢欲動,然而常遠航則按住了他們,他厲聲道:“別急!這賊子擅長陣法,山洞中肯定佈滿了逃生陣法,大家耐點心,我已經用通訊符聯繫了小師妹,很快就能將他調出來,到時候咱們一擁而上,直接活捉!”
聽到常遠航這麼說,大家躁動的心逐漸平穩下來。
陣法?
舒寒想要睜開清靈明目查看,不過礙於孟淑然在身旁,他不敢使用。只得湊到孟淑然身邊,低聲問道:“你用清靈明目術查看一番,看看前方有沒有什麼端倪。”
孟淑然點點頭,眸子亮出淡淡的靈光,她嘆聲道:“不好意思公子,距離太遠,我看不清洞穴的情況。我當年一直磨練化身的清靈明目,主身這門法術的修爲不夠。”
“那就等吧,情況不明時,一動不如一靜。”
於是乎衆人在遠處的山坡下埋伏,靜靜觀測洞穴的動靜。
不久,一男一女從洞穴中出來。那男子抱着女子的纖腰,來到洞穴門口,跟那女子有說有笑。孟淑然立刻亮起清靈明目,看到那男子的臉,頓時嬌軀都在顫抖,抓着舒寒胳膊的手不自覺收緊。
舒寒感受到他的變化,低聲問道:“是他嗎?”
“是!”
孟淑然咬牙切齒低聲道:“我做夢都不會忘記他的模樣!”
這句話舒寒聽着怎麼這麼刺耳呢!
他疑惑問道:“沒有僞裝嗎?”
“沒有!清靈明目下,看不出任何僞裝,公子,就是此人。”
舒寒:什麼?這怎麼可能!
之間那個“舒寒”摟着那女子的細腰,一臉猥瑣淫笑地湊過去,撕開她的胸脯,將臉埋入那少女動魄的胸懷,引得少女一陣陣嬌呼。
孟淑然咬牙切齒:“竟然是如此淫邪之輩!”
舒寒心裏罵道:特碼的,別頂着我的臉幹這種猥瑣事啊!
此時,常遠航率先發難,齊聲大喊:“上!活捉舒寒!”
“衝啊!舒寒是我的!”
“我的!誰敢跟我搶!”
……
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