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頭更是氣得不行，躲在舒寒懷裏，嘶啞咧嘴地看着那個老頭，小拳頭在空中胡亂比劃。
不過氣歸氣，舒寒還是對這老頭子挺感興趣的。
這老頭也不知道是怎麼偷溜進來這看守嚴密的天級寶庫，尤其是一身化爲黑霧的功夫，簡直是無孔不入，堪比菜頭的虛化神通。而且這老頭身上瑰寶衆多，花樣百出，比自己都邪乎。
於是舒寒說：“想要我的變身術也可以，拿上次的紅光殘寶來換！”
“我去！”
老頭怒聲道：“小年輕紅口白牙就要套老夫最珍貴的寶貝，這可是通靈至寶殘片，大名鼎鼎的殘夜，老夫什麼都不換！不過……”
他的眼珠一轉，轉而笑道：“小夥子，老夫看得出來你對這通靈至寶殘片很感興趣，不如這樣，老夫告訴你如何去尋得一件更加強大的通靈殘寶，用這個消息來換你的變身術外加這隻兔子怎麼樣？”
通靈殘寶！
舒寒第一次聽到這個稱謂。
他哼聲道：“變身術還好說，爲什麼你總對我家菜頭感興趣？”
老頭帶有哀傷的口吻說：“這不是感覺跟這個小傢伙有緣嗎，這小兔子長得特別像老夫死去的孫女……哎，小夥子，看老夫孤苦無依的可憐樣，就行行好把這隻兔子讓給老夫吧！”
“放你孃的屁！你這樣還有孫女？說實話！”
老頭轉而變臉，怒聲道：“實話也告訴你吧，老夫平生第一次見可以無視禁制的小傢伙。這兔子要交到老夫手中，好生培養，定然是一隻招財兔啊！一兔在手，什麼珍寶老夫取不來？”
舒寒愕然：怎麼跟自己一開始想到一塊去了呢！
不過這些年的相處，舒寒早已視菜頭爲家人。
“你不是能自化黑霧，穿過禁制嗎？要我家菜頭作甚！”
老頭說：“哎，小夥子有所不知，這是一件符籙帶來的效果，符籙總有失效之時，得提前想好後路啊！”
舒寒啞然了。
“變身術還可以商量，菜頭絕對不行！”
菜頭聽到這話，心裏暖洋洋的，扭頭親了舒寒一下。
“而且，你這個老梆子當我傻嗎？”
“知道如何取得更強大的通靈至寶殘片，你自己不屁顛屁顛去取，反而會告訴我？還想從我這裏空手套白狼？老東西，你這詐騙技術不行啊，趕緊跑吧，以後別讓我碰到你！”
說罷，舒寒轉頭就走，不打算再理睬這個不靠譜的老梆子。
“等等！”
那老頭又叫住了舒寒，說：“哎，小夥子你看起來也是個聰明人，咱們就不玩虛頭巴腦的了！說實在的，有一個活，老夫需要你的變身術和這兔子幫忙。等會，老夫把實情告訴你，去不去再由你決定好吧。”
舒寒說道：“趕緊說，我時間不多！”
那老頭說：“小子你可知道老夫是何人？”
舒寒聞言怒斥：“有屁快放，別在這裏給我打啞謎！”
那老頭懨懨道：“哎，現在年輕人就是性子急。好吧好吧，不猜了，攤牌了，老夫是反叛……呸，復興軍的人！”
舒寒愕然：“你是復興軍的人？”
陡然，他覺得不對勁，罵道：“那你當日還對我們出手！你可知我就是復興軍護送上來的人呢！他孃的，要不是你出手，能惹出後面那麼多事端嗎？”
老頭直襬手：“你別激動啊！老夫我當時還不是沒加入復興軍嗎！”
“什麼？”
老頭說：“哎，本來我是城主府的老管事，在虞秀雲手底下也當差了不少年。本來也混得不錯，有時候還能趁着職位便利順一點寶貝，然後栽贓嫁禍復興軍頭上。後來，混着混着就混不下去了，被虞秀雲到處通緝，苦不堪言啊！於是我只好聯繫上覆興軍，祈求庇護。”
“而且啊……”
那老頭神神祕祕壓低音量說：“復興軍即將在大涅城有大行動……”
舒寒沉默不言聽着。
復興軍有大行動？
老子早就知曉了！
“什麼大行動啊？”
老頭聳聳肩：“我哪知道，我還沒正式加入復興軍呢！”
舒寒翻了白眼，說：“說了跟沒說一樣，話說你是爲何被虞秀雲通緝？難不成是專程偷了她的肚兜？”
“嗨！”
老頭一拍大腿：“你把老夫當成什麼人了！一件肚兜有什麼好偷的！那隻不過是老夫順手拿的，還以爲是寶貝呢！”
“是這樣的，我在城主府當差，機緣巧合聽到虞秀雲在天樞聖地又獲得了一件通靈殘寶，就放置在她的閨房中！老夫聽到這通靈殘寶的消息啊，就按捺不住躁動的心啊！”
“而且這些年，老夫發現，九大聖地式微，復興軍在快速崛起。老夫想了又想，一直在城主府當差，估計連個安穩晚年都混不到。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偷了通靈殘寶殘夜就跑，加入復興軍，這才被虞秀雲那丫頭追着到處跑！”
舒寒聽到這番話，心想這老梆子膽子還挺肥。
於是他問道：“所以說，九大聖地和復興軍之間，你更願意相信復興軍的說辭？”
“說辭？”
老頭愣了一下，恍然道：“你是說對於應天族的歷史解讀吧。哎喲，管這個幹啥啊，兩方的說法我都聽過，都是他孃的扯淡，沒啥意思。最關鍵的是能不能撈到好處！”
“老夫本來想參加復興軍之前在大涅城多撈幾筆，掙個養老錢，結果接二兩三被你小子壞了好事！真的，也虧老夫脾氣好，不然你小子就小命不保了知道吧！”
剛說完這句話，那老頭眉頭就挑起來了，只見舒寒在緩緩拔劍。
“開個玩笑嘛……別當真……”
幾經交手，這老頭還是對舒寒有些發憷的。
他接着說：“不過這些東西跟接下來的這件寶貝比起來，一根毛都算不上。只要兄弟願意助老夫奪取這件寶貝，你不是想要我這件通天殘寶，殘夜嗎？老夫眼都不眨，拱手就送給你了！”
舒寒心驚，這件殘夜至寶如此珍貴，這老頭都願意拿出來當報酬？
“你要我助你取什麼寶貝？”
嘿嘿！
老頭子一笑：“應天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