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拱手道:“我們三人來自應天,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道友恐怕沒聽說過。”
古月華曦道:“確實,在下游歷四方,確實沒聽過應天這個地方,不過那地方能誕生三位道友這樣大神通的人物,以後有機會在下定要前去遊歷一番。”
接着古月華曦建議道:“看三位道友也是無門無派的散修,不如隨在下一起入天蟬宗!現在雲上天局勢很亂,咱們互相扶持,將來也能某個好前程啊!”
雲上天局勢很亂?
舒寒見此人似乎是那種喜好遊歷四方的修士,心想此人定然見識不淺,跟他多多交流或許能知曉許多見聞。
於是舒寒拱手婉拒道:“在下閒雲野鶴慣了,不喜被宗門束縛,此行只是想過來領略雲上天的風采,不想捲入雲上天的紛亂中。不過道友說雲上天現在局勢大亂,不知亂從何起啊!”
古月華曦:“看來道友確實不清楚雲上天現在局勢,那就讓在下跟道友細細說來吧。”
舒寒忽然打斷,建議道:“霽月宗兩位長老隕落在此,在下不想招惹沒必要麻煩,道友不是要去天蟬宗嗎?我們就護送道友一程,順便聽一聽道友豐富見聞吧!張道友、完顏道友,你們意下如何?”
張明宇版舒寒拱手道:“無所謂,只不過我正在衝關時刻,就不陪古月道友了!”
完顏涼版舒寒也附和道:“我與張兄一樣,舒道友你和古月道友聊吧!”
說罷,舒寒這兩具分身化爲一道流光鑽入了舒寒的乾坤玉佩,轉而立刻消散,返回舒寒主身。
古月華曦看到舒寒的乾坤玉佩嘖嘖稱奇:“道友居然有這種自成空間的瑰寶,實在令人羨慕啊!希望這次雲上天之行也能讓我擁有如此珍貴的瑰寶!”
說着,舒寒便和古月華曦一同飛向天蟬宗。
舒寒問道:“古月道友,你方纔說雲上天局勢大亂,能否解釋一番?”
古月華曦說:“道友有所不知,現在的雲上天各大宗門相互攻伐,戰火綿延不息,實在不是個前來遊歷的好時機。”
相互攻伐?
舒寒有些愕然:“聽聞雲上天局勢早在數萬年前就穩定了,各大宗門已經畫好了勢力範圍,各自雖然有些摩擦,但是總體都保持着剋制態度,避免出現大規模衝突,怎麼現在大規模相互攻伐了?”
“道友既然知道雲上天的格局,自然知道到底是誰能真正能左右雲上天局勢!”
舒寒恍然道:“道友是說太運宗和羅剎魔域?”
古月華曦點頭道:“雲上天以這兩大頂尖宗門爲尊,可以說雲上天基本上只有太運宗和羅剎魔域的對立,其他門派再有深仇大恨也左右不過這兩大宗門的意志,相反就算其他門派不願衝突,在這兩大宗門干預下,也不得不生死相搏。現在雲上天之戰火蔓延,完全是這兩大宗門開始較勁!”
舒寒愕然道:“那這麼說太運宗正在與羅剎魔門交戰?這可是大事啊,爲什麼我卻沒有一點耳聞!”
古月華曦搖搖頭說:“不,與雲上天其他四處交戰的宗門不同,太運宗和羅剎魔域這兩大宗門保持十分理性的剋制,他們別說正面交戰,就連門下弟子都不許相互挑釁。他們明面上是絕對不會動手的!”
舒寒哼笑道:“他們不動手,愛惜門派實力,卻鼓動麾下的宗門爲他們流血犧牲、攻城掠地,真是好手段啊!”
“也不盡是如此!”
古月華曦笑道:“愛惜羽翼是一方面,不過太運宗和羅剎魔域彼此之間若真是能將對方真正擊潰,他們肯定會願意傾注所有力量覆滅對方。兩大宗門打不起的真正願意是因爲彼此知根知底,相互忌憚。既然知道覆滅不了對方,打起來又有什麼意義可言呢。”
“哦?”
舒寒來了興趣:“還有這麼一說?我聽說太運宗宗主功參造化,功力早就可以問鼎化神大境界,只是爲了常駐人界而並不突破,而且他們太運宗法術專克邪魔,怎麼會打不下羅剎魔域?”
古月華曦解釋道:“舒兄倒是對太運宗瞭解透徹,只不過這羅剎魔域也並不遜色於太運宗。羅剎魔域天魔魔功深厚並不輸於太運宗宗主,太運宗所修的《太上無缺心經》確實剋制邪功,但剋制這東西呢,講究的是壓制。一般魔修確實被《太上無缺心經》死死剋制,尤其是心經中記載的一段金光神咒,乃是邪魔永遠的夢魘。可是不能拿一般魔修來衡量羅剎魔域的魔功。”
“這就好像水和火之間的關係,水克火,但若火勢滔天,則水不存焉!真正到他們那個層次,誰克誰還不一定呢!”
原來如此!
古月華曦的一番話確實讓舒寒耳目一新。
“而且啊!”
古月華曦神祕兮兮說道:“這兩大宗門是唯一能與靈界取得聯繫的宗門!牽扯靈界,那可就事關重大!若是真到兩大宗門大大出手之日,恐怕整個雲上天都要被打成一片荒土!”
靈界……
“所以說兩大宗門是不能直接出手,但爭鬥確實存在,所以就只能指揮小弟去互咬,暗中較勁。千萬年都是如此,但是現在不太一樣了,太運宗和羅剎魔門好像約好了一樣,居然讓麾下的宗門全線出戰,這才導致雲上天現在的亂局!每天都要大批大批修士隕落哦!”
舒寒眉頭大皺:“這兩大宗門爲何現在讓鬥爭升級到如此程度?”
古月華曦聳聳肩:“誰知道,或許背後的真相只有兩大宗門才知道,我們這些棋子哪有資格知道,盡人事,知天命,努力在這混亂的世道謀求生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