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升便會爆體而亡！
舒寒眉頭緊皺，問道：“如果我現在向上離開天淵，這天淵之咒會讓我爆體而亡嗎？”
伍建柏回答道：“看前輩的修爲和上升的速度！”
“修士修爲越高深，便越能抵抗天淵之咒的上升負荷。現在我們所處天淵第二層與第三層的交界處，距離地面大概五千裏，以前輩的修爲完全是可以抵抗上升負荷離開天淵。但切記不要快速上升完這五千裏的路程，上升越快，負荷會成倍成倍增加！”
這裏距離地面居然有五千裏深！
舒寒不禁問道：“若是我下降到更深處，還能返回地面嗎？”
龐雨萌搖搖頭。
“不行！下降越深，天淵之咒越強大，天淵第二層與第三層的交界處就是化神期能承受的最大上伸負荷。若化神修士來到第三層，那麼就沒有辦法回到地面，因爲在這之前，上升負荷會撐爆修士的身體神魂！就算以最慢的速度上升也不行，這就是極限！”
舒寒若有所思說道：“第二層是化神修士所能承受的範圍，那麼第三層就是煉虛修士所能承受的範圍？”
龐雨萌點點頭：“確實如此，天淵便是按照能承受上升負荷的極限來劃分的！”
“天淵第一層，總共有一千里的深度，對應着元嬰期三大境界。天淵第二層，四千裏的深度，對應化神三大境界。後面便是第煉虛第四層、合體第五層、大乘第六層。”
舒寒聽着她的話，陷入了深深的震撼。
“天淵之咒對大乘期都起作用？”
三人不約而同點頭。
“天淵之咒不光對大乘期有作用，對渡劫期至強者同樣有作用！只不過想要影響渡劫期至強者，就必須下潛到第六層之下！而達到第六層之下，我們稱之爲終焉之地，寂靜之地，無歸之地……”
“因爲前往第六層的人從來沒有人回來過。因此，我們不知道第六層之下到底有什麼。”
舒寒眼皮一跳：“就連大乘修士也回不來？”
“別說大乘修士！當年人族有一位神通廣大的渡劫修士進入都再也沒有出來過！可能第六層之下，就是天淵之底。也有人說第六層之下是仙界，或者是地獄！但誰也不知道。”
伍建柏長嘆道：“天淵太過神祕了！每年都有不知死活的人，懷着朝聖一樣心，前往終焉之地，無一例外，他們都沒有回來。”
“大乘修士？渡劫修士？”
伍建柏直搖頭：“不不不！大乘修士和渡劫修士纔不會以身犯險，都是一羣沒有腦子的煉虛合體期的修士。他們把持不住自己，被終焉之地誘惑，宛如飛蛾撲火般前往終焉之地。”
舒寒疑惑問道：“煉虛合體修士都能去終焉之地？”
“任何人都可以去終焉之地！”
伍建柏解釋道：“在天淵，下降除了會壓制修爲實力之外，沒有任何損害。就算一位元嬰修士，也是能一路下降到終焉之地！只不過那是一場有去無歸的旅程罷了。可以說是朝聖，也可以說是自殺。”
舒寒摸着下巴說道：“你們說天淵越深處，靈氣會越濃郁，出產的靈藥和祕寶也會更加珍貴！既然如此，何不一路前往最深層，利用天淵修煉？這樣豈不是能快速節省修煉時間？快速壯大自己！”
伍建柏點頭：“確實如此，我們也是在這樣做。”
“那你們爲何不去更深的天淵？”
伍建柏苦笑道：“這個想法就是所謂的天淵誘惑！”
“誠然，這樣做能快速提升修爲，甚至能幫助修士突破瓶頸。但這也是一場豪賭！比如說我自己，化神後期修爲，前往第三層煉虛級的天淵。若是我不能在第三層突破煉虛期，那我這輩子都沒法離開天淵！”
“時間一久，遲遲無法突破的話，我就會想去更深層的天淵，藉助更好的資源機遇突破境界！若是還是不能突破，便會想更加深入！如此往復，惡性循環，最終我就會被天淵誘惑帶到終焉之地。”
“這就是所謂的天淵誘惑！人們常說，在天淵呆久了，終焉之地就是最終的墳墓。”
原來如此！
舒寒知道利用天淵修行就是一場豪賭。
賭贏了，就能通過天淵豐富的修煉資源快速提升自己。賭輸了，那就得一輩子活在天淵內，終生遭到修爲壓制。
伍建柏說道：“低境界的修士前往天淵深層，修爲實力會受到成倍的壓制。比如我若是敢前往第三層的深處，那麼我的化神修爲便會被壓制到幾乎沒有，或許比築基期修士還要孱弱。如此孱弱的實力，在深層只能爲奴爲僕，活不出人樣。”
舒寒指着只有化神中期的沈心思和龐雨萌，說道：“你們只有化神中期，而這裏是第二層的盡頭，應該匹配化神後期修爲。也就是說，你們兩個現在回不去了？”
他們兩人齊齊點頭。
“回稟前輩，這是我們二人有意爲之，僅僅是超過一個小境界的上升負荷，我們只要突破後期就能承受。不過現在我們兩確實出不去天淵，甚至無法上升到天淵第一層。”
舒寒大致瞭解了天淵的規則，看着靈氣狂涌，負荷加身的天淵，他感到在這種修爲壓制負荷下，身體吸收靈氣都加快不少，變得更容易進入深度冥想修煉狀態。
天淵確實是一個十分適合修煉的地方！
舒寒當真想再這樣的寶地潛修一番，不過他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往妖族，去見菜頭，同時將妖神失蹤的消失帶給妖族，不能在天淵久留。
於是乎，舒寒繼續問道：“我現在想要離開天淵，最近的傳送陣在哪裏？”
伍建柏說道：“天淵之外不遠有一座天淵城，那裏有前往人族腹地傳送陣法。前輩完全可以離開天淵，前往天淵城傳送離開。”
舒寒點頭，一招手，大夢無痕術解除。
他指着伍建柏說道：“以你的修爲現在能離開天淵，既然如此，你帶我去天淵城。事成之後，你們方纔襲擊我的事，我便既往不咎，而且還會給你若干好處。”
伍建柏趕忙畢恭畢敬說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