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舒寒站在這片大世界中，看着世界水流在這片世界激盪舒緩，形成一個個微小簡單的渦旋。
舒寒看着那些渦旋的形成，不禁問道：“有渦旋形成，就代表我的世界正在無時無刻創造萬物，爲何我的世界還是如此空蕩？”
玉虛道人解釋道：“那是因爲渦旋形式太過簡單短暫了，而萬事萬物是極其複雜的，不光要有複雜的渦旋，還有要詳實的規律來支撐他們的架構。你現在的世界只是雛形，這些渦旋僅僅是世界誕生的靈氣，構成不了更爲複雜的事物。”
“靈氣？”
舒寒愣住了，我自己的世界也能誕生靈氣？
“沒錯，你現在已經可以脫離真實世界獨立生存了，並且不用汲取外界靈氣，就能恢復法力。有這片大世界在，不光你的法力是尋常修士百倍，就連法力恢復速度也讓人望塵莫及。因爲你能同時汲取外界靈氣和自己世界的靈氣。”
舒寒嚥了咽口水，對大世界的能力驚歎不已。
“孩子，去利用玄天境界詳盡瞭解世界的法則吧。你現在既能看到芥子境界又能看到須彌境界，你跟老夫的玄天境界已經沒有太多差距，在玄天境界上，老夫也沒有太多能指導你的了。”
舒寒點點頭，接着問道。
“前輩，爲什麼同樣的世界，能表現出芥子境界和須彌境界，這兩種截然相反的，互不相容的狀態呢？”
舒寒緊盯着玉虛道人，玉虛道人沉默片刻，終於開口，舒寒滿心期待。
“老夫不知道。”
“啊？”
看着舒寒一臉驚訝的表情，玉虛道人哼道：“這種事老夫不清楚不是很正常嘛？爲什麼世界會表現出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性質，如何將這兩個不同的世界向真實世界一樣共存，可能關係着世界最基本的規律。若是你能弄清楚原因，說不定你就能創造出真正完美的世界來。”
將芥子世界和須彌世界兩種截然反向的規則共存在一個世界？
舒寒陷入了沉思。
玉虛道人說道：“你也別想太多了，境界越高，看得越遠，在煉虛期你就算想破頭也不可能掌握什麼什麼玄天法則，更別說這種終極問題。不過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已經有初窺法則的能力，這種能力，就算是正在爭渡八重仙劫的金明也比不上你。”
舒寒一愣。
“金明前輩還在渡第八重仙劫？”
玉虛道人點點頭。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玉虛道人笑了。
“你以爲渡仙劫是一蹴而就的事嗎？每一重仙劫對修士來說都好像重新活出一世，是對身心雙重極限的考驗。金明他還遠遠沒有完成他的第八重仙劫，老夫和其他宗門渡劫強者依舊在爲他護法。”
“金明前輩現在狀況如何？”
玉虛道人搖搖頭。
“並不好，若是在以前，我們估計都要一併出手嘗試將金明從八重仙劫中解救出來，不過這一次金明不一樣。雖然他目前狀態危險，但他現在和自己惡念合一，正需要一場向死而生，浴火重生的劫難。這場仙劫的結果，老夫也說不好。”
舒寒嘆息道:“希望金明前輩能成功渡過此劫吧！”
“希望吧，不過比起金明，老夫更看重你的前途。等你爭渡仙劫之時，老夫也率領人族高階渡劫期爲你護法！”
“到時候就拜託前輩了。”
玉虛道人哈哈大笑：“你小子還真有口氣，你就確定能修煉到渡劫期？很多天驕都卡在大乘一關，窮盡一生都難以渡過。而你不同，你的合體關口將比一般修士大乘關口都更加艱難，接下來想好如何合體了嗎？”
舒寒心中盤算，十界虛空融成一方大世界後，他的合體瓶頸降低不少，結合現在的手段，舒寒心中至少有六成的把握。舒寒說道：“晚輩現在約有四成的把握，合體之路還是極其艱辛，前輩您看……”
“四成夠了！”
玉虛道人大手一揮，直接打斷舒寒後續的話。
舒寒一陣愕然。
“四成都夠了？這……這不合適吧……前輩您都指引我到這裏了，以您的手段那……”
玉虛道人笑道：“還用老夫幫忙？你小子不是火急火燎要去妖族嗎？去了妖族還愁沒有好的提高合體概率的方法？雪清那女娃可比老夫更加富有啊，你去麻煩她就是了。”
舒寒一陣語塞。
“雪清誰啊？晚輩都不認識！”
玉虛道人說道：“你不是在人界養了一隻太陰玉當女兒嗎？雪清就是那隻太陰玉兔的孃親，你們這關係處的，還愁她不幫你？”
“她在妖族也是稱霸一方的妖皇吧，地位不亞於羅剎魔祖置於魔族。”
原來是菜頭的親孃？
舒寒苦笑道：“她是她，我是我，雪姬公主在下界確實跟我有交情，可是她九命輪迴訣修煉完畢了，過去的記憶回來了，這份交情可能就淡了。再說，晚輩不是您教導出來的人族天驕嗎？您怎麼還讓我去找妖族幫忙，多少有點不合適吧？前輩就幫幫嗎，完成您的試煉，至少有點獎勵吧！”
“哈哈哈！”
玉虛道人指着舒寒說道：“你小子跟老夫敲竹槓？不過說得沒錯，完成老夫的試煉，老夫確實給你準備了一件重寶。”
“前輩有心了，多些前輩，晚輩定爲人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玉虛道人哼笑道：“你小子別這麼快謝老夫，這件重寶還不到時候給你，現在給你也用不了。好好修煉，慢慢等待吧，等待到你真符合老夫的期許，這件重寶必然會交到你手上。”
又是以後再說！
舒寒真是一腦門黑線。
這玉虛道人咋這麼會畫餅呢？
舒寒現在沒有完成《盛世元陽功》的修煉，只湊齊十二根元陽根骨，不能完美髮揮《盛世元陽功》對合體的強大輔助作用。現在就算想繼續修煉，也沒有門路，那問天都龍脈早就被他吸乾了。
六成的合體概率着實有些風險，舒寒本想問玉虛道人討要點合體祕法，提高合體成功率，然後在人族進駐合體期，再去妖族尋找菜頭。
進入合體期，舒寒有戰大乘的能力，進入妖族就更有底氣。
雖然妖族有菜頭這層關係在，不過妖族魚龍混雜，舒寒必須有強大自保能力！而且長垣道人似乎也在妖族，對於這位長垣道人，鑑於詢涼的言辭，舒寒對他還是保持一定戒心。等舒寒進駐合體，那麼舒寒也不會再怕長垣道人。
修煉界，還是實力好說話。
……
【今天一整天都在追狂飆，停不下來，只有一章，抱歉。之後劇情就會推進至妖族，菜頭很快就會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