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沒有作弊!”一個急促的聲音傳了過來,語調帶着錯愕與驚詫,
“你們兩個成績一模一樣,就連錯的題都是同樣的步驟,還有什麼好說的”班主任聲音冷硬,
“是是她抄的我”漆黑的電腦屏幕上,蘇眠看見了這樣一張驚愕的臉龐,滿臉都寫着不可置信。
“她抄的你你有證據嗎”蘇眠察覺到這個‘溫箏’猛地擡起頭來,‘‘您可以查看監控!“班主任聽見這句話,鼻腔中卻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我”溫箏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料到面前被學生敬愛的班主任會說出這樣的話,“您不能冤枉我吧我真的沒有抄襲!”班主任卻很是不耐煩的一揮手,滿臉都掛着不屑。
溫箏’似乎是想要轉身走出去,視線剛剛落到地面上,又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喂,幹什麼去!“
“我、我卷子還沒寫完”溫箏小聲開口,聲音已經開始發顫了。
“還寫什麼卷子”班主任坐在辦公椅上,抱着手臂,
“可是”“我想回去考試。”溫箏咬了咬嘴脣低着頭,淚水掉在了地面上,暈開了兩滴深色的水漬。一切的一切似乎和馬小月口中所交代的一切徹底接上了軌。溫箏被誣陷作弊,被迫坐上了這一罪名,拒絕寫檢討的過程中,這件本來算不得是大事’的抄襲又被傳了無數個版本,始作俑者正是班主任和遊戲世界裏的‘馬小月’。一切似乎與自己推演中的極爲相似。是以一個第一視角圍觀了全部過程,看着溫箏本可以以一個好學生自居,成功考上一個一本院校,因爲這件事情的發生與發酵,而將她的生活徹底推入了深淵。蘇眠深吸口氣,心底卻總是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如果事實的真相就如同共情中的這樣,那麼和自己推演的並無太大差別。爲何筆仙還會對自己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必定有隱情。而這所謂的“隱情”,如果不是出現在當年的1作弊’一事上,就只剩下了最後的這一件。溫箏的‘自殺’。他腦海中思索着,感知着逐漸被惡意包裹的溫箏’,一種極爲強烈的壓抑感驀地蔓延在了自己的胸腔之中,代入感極其強烈。眼前的白光有一次緩緩消散,這一次面前出現的,明顯是窗外的景色。度的花壇的樹木,就像是從窗口探出頭去,所能看到的場面一樣。蘇眠心底一凝,垂下眸子,仔仔細細的看着面前的場景,腦海中卻沒來由的感覺到有些熟悉。他不記得舊教學樓的周圍有修建花壇,莫非是曾經搬離的時候,一併拆除了視線越發清晰起來,他幾乎都能夠看到花壇邊上的圍欄。不過很快,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裏的高度,似乎矮了些。一層層數上來,倒不像是原本高三八班的六樓,而是··蘇眠皺皺眉,心底的疑惑一瞬間蔓延而起。沒記錯的話,四樓應該是高二的班級教室纔對。難道溫箏跳樓的地方是四樓他心裏有些疑惑,驀地就聽見了身後的竊竊私語聲。聽聲音似乎是兩個女孩子,聲音壓得很低,有些聽不清楚。
“喂,你說她怎麼總是在窗口站着啊“
“誰知道呢,自從之前抄襲被老師抓到了,她就一直不太正常。”
“別是有抑鬱症要自殺吧”
“不是吧,那她可千萬不要死在這裏,不然我們都沒法在這呆了,多嚇人啊。”後面的聲音越發微弱,幾乎要讓他聽不清楚了。而也正在這個時候,自己對於‘溫箏’這句身體的感知也在一點點消散着。莫非是共情的時間要到了蘇眠神情一緊,目光隨着溫箏的視線繼續看向樓下,卻見她好像已經離開了窗前。問題究竟是出現在什麼地方這件事真的沒有隱情了嗎一種極度急切的心情驀地蔓延在自己心裏,也就在蘇眠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時候,卻發覺面前的場面又變了。就好像是剛纔的場景被憑空拉高了一段距離樓下的水泥地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幾乎要刺痛他的眼睛。冷風順着窗口灌進胸膛,吹襲着女生身上單薄的校服外套。耳邊的風聲已經模糊起來,蘇眠心裏隱隱有了種預感,卻來不及擺脫共情,整個人的身子似乎微微側了些,而後驀地後仰,直墜而下。
“你蘇眠看了看地上的蘇望,趕忙爬起身將人拽起來,“你沒出去”搖了搖頭,長出了一口氣,擡起袖子擦了把臉,他甩了甩自己的胳膊,
“出去說。”蘇眠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分明和原先的樓梯口隔了一整條走廊。“你怎麼知道我會從這裏下來
“就那什麼,感應。”蘇望輕咳了一聲,擡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對戒,“這個道具,能讓我感知到你的位置。”蘇眠瞪大了眸子,下意識垂眸看向了自己手上的戒指,“我怎麼感覺不到“
“可能是你心裏沒我。”蘇望一本正經的開口,看得蘇眠一陣後背發麻,嘴角不自覺的扯了扯。
“喂!”一側的窗口突然傳來了江琛的聲音,“你倆沒事了就趕緊出來!沒時間了!!”即心中一緊,他幾乎沒見過江琛用這麼急迫的語氣說話。當即也顧不上起雞皮疙瘩,拉着人就跑下了樓。也就在他剛剛邁出教學樓的那一瞬間,驀地更是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
“快走!”他又聽到了江琛的喊聲,似乎還夾雜着宋千夏的驚叫。身後驀地被一個力道擁住了,拖着他一併向前撲了過去。土石崩飛濺起來的的灰塵沒入鼻腔,原本已經是危樓的老教學樓轟然倒塌,化爲一片廢墟。水泥塊砸落而下,堪堪距離他們的身形不過一米。
“剛纔發生了什麼”蘇眠察覺到一個力道把他拽了起來,耳邊是江琛和宋千夏的聲音,教學樓爲什麼會突然塌了!”
“可能是筆仙不想讓我們再找到她。”吸口氣,回憶着自己掉下來的那一瞬間,目光沒來由的有些凝重,
“我們”宋千夏微微一愣,“我只看見你剛纔在窗口站了好久,然後好像想要轉過身去,緊接着就掉下來了。”她停頓了片刻,蘇眠沉默了好一會兒,目光掃過面前三個人的臉,這才張了張口,聲音有些喑啞。
“這件事情,恐怕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