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在恐怖遊戲中被黑化BOSS盯上了[直播] >鬼屋迷蹤(34)以身相許!
    他就像是在等待什麼似的,倚靠在椅子上,擡手摸了摸顯示器,動作甚至還有些百無聊賴。指腹堪堪從屏幕上蘇眠的臉上劃過,又是一聲被拖長了音的嘆息。他看了看自己面前緊閉着的辦公室門,又看了看兩側顯示着的監控,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下一秒,就見他關閉了正在看着的直播窗口,轉而往下劃了劃,點開了下一個。一片綠色之中,依稀能看見幾點紅色的斑點。映襯的格外顯著和突兀。

    他擡手拄着臉,手指有意無意的敲了敲臉上的面具,拉着自己的上帝視角,就見參天植被之下,已經是無數被猛獸啃咬撕碎的屍骨。遊戲中的存貨人數僅剩下了三個人。

    這人盯着屏幕看了一會兒,擡眼看了看桌子一旁放置着的手錶,似乎是在看時間。遲疑了會兒,而後突然退出了整個直播間。遊戲內的界面只剩下了一個像是榜單一樣的排名,蘇眠的名字明晃晃的掛在了第一位,甚至和第二名的江琛拉開了不小的差距。在往後看,就見後面赫然掛着三個頭像。爲首的一個顯示着默認頭像的圖片,外面包裹着一圈金邊,看起來貴氣逼人。

    他搭在鼠標上的手停頓了好一陣,末了長嘆了口氣,轉手拉開了一旁的抽屜,不知道究竟是在翻找些什麼。

    。一圈人或站或坐,臉上幾乎都是同等程度的生無可戀。蘇眠並不知道這會兒直播間裏,自己已經多了個一擲千金的榜一大哥,更不知道滿屏彈幕都是讓他以身相許。眉頭從剛纔起幾乎就沒有放鬆過,擡眼看着不遠處的付成光等人,卻見這幾個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直接落在了自己身上。正對面的郝富有甚至已經是滿臉的期待神色,好像已經是把期待全部壓在了他的身上,“那什麼,你不是直覺準來着,不然你再猜一下子”蘇眠拄着腮幫子,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但凡能猜出來,就不會卡在這裏了。”

    “有沒有這種可能。”郝瓊突然開口,他如果真是整個遊樂場的設計師,那麼對這個地方肯定有很深厚的感情。會不會他的願望或者執念,就是我們出去的關鍵”蘇眠眸底顫了顫,無端想到了當初校園筆仙的副本,心下一個激靈。如此想來,這兩個副本的一切套路,真的太像了。而這個副本鐵定是池驍做的,那麼險些將他們所有人困住的校園筆仙蘇眠心下一顫,冷意轉瞬間攀附而上。他很多次猜過這種可能性,甚至心底暗暗肯定過,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總像是抱着一絲僥倖,不願意讓這個人就這麼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可事到如今,隨着無數細枝末節的線索一點點顯露在面前胸腔的冷意幾乎能夠淬成冰似的,凍得他身子甚至都在無形之中開始顫抖。就彷彿一切的一切都無比清晰的展露在了自己面前,讓他不得不正視。

    “喂,你沒事吧”

    身側時訓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你臉怎麼這麼白”蘇眠擡眼看了他一眼,默默搖了搖頭。咬了咬嘴脣,迫使大腦恢復清醒。爾後很快站起身來,活動了下手腳,徑直向着不遠處的鬼屋走了過去。

    “誒,他怎麼了”徐瑤瑤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尖銳,斤起來更像是驚呼,擡手指着蘇眠離開的方向,“他要去幹什麼!“

    “小蘇”付成光也隨之站起身來,目光看向了不遠處蘇眠的背影,剛剛想要擡腿跟上,卻發覺面前的蘇眠猛然間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郝富有看起來有些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神情一瞬間變得無比緊繃,

    “沒有。”蘇眠站定在原地,目光之中帶着幾分顫抖,盯着鬼屋仍舊敞開的門。其上那亡靈盛宴幾個大字本應該是黃色的燈牌,這會兒卻也已經熄滅了,只剩下周圍一圈紅色的燈泡,卻足以讓人看明白這四個字的筆畫。

    “別看啦,還進不去呢。”郝富有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麼、什麼五個人”徐瑤瑤一看自己沒有被算在內,當即臉上慌亂了起來,卻不等開口,就直接被付成光打斷了。

    “就這麼瞎想也不是辦法。”他張口說着,“還是順着之前郝瓊的思路,沒準真和設計師的執念有關。幾個人不約而同的互相對望了一眼,時訓又是推了推眼鏡,“換位思考一下,你們如果是這個設計師,遊樂場出現事故之後,你們會怎麼做“

    “大概是重新休整檢查設備”郝瓊話剛說完,就連忙自我否認了,“也不對啊,這些應該都是遊樂場老總和安檢部的活,他只是一個設計師

    “對啊,就算問責,也問不到他頭上。”郝富有一拍大腿,設計師不是隻負責設計整個遊樂園佈局啥的嗎就算工程上出了問題,也應該找當初裝修或者安全檢查的責任啊。"

    付成光一併跟着點了點頭,“所以設計師聽起來沒什麼理由會有什麼執念纔對。”

    “師”時訓最後將問題拋向了蘇眠,“我認爲老總更有可能。”蘇眠面上笑了笑,看起來格外牽強。“如果是老總的話,那麼遊樂場出現事故,對他來講的確是一個打擊。不過意外已經發生了,他又會想得到什麼“

    “大概”一切可以挽回的”時訓下意識跟着接茬,“出了事故,口碑肯定急轉直下。他想要的要麼是不發生這樣的意外,要麼就是盡全力補救。”

    “這兩種可能我們都辦不到了啊。”付成光眉頭緊鎖,

    “那設計師更沒可能了啊。”時訓緊跟着反駁,“老總跟遊樂場是直接掛鉤的,甚至比那些常駐遊樂場的商販還要有感情。遊樂場衰敗,影響最大的就是他了。”蘇眠看了他一眼,目光總像是帶着幾分怪異,好像是在看一個不太聰明的二傻子。說實在的,你猜那個棉花糖大媽,都比老總靠譜。”

    "不是,你”時訓被懟的沒話說,“你有依據嗎你剛誰說的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有些東西是不能用錢衡量的。”他一邊說着,一邊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就像你之前說的感情。”

    “所以,遊樂場的設計師”郝瓊緩緩緩開口,語氣帶着幾分不確定:蘇眠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末了擡眼看向四周,看着那運行中呼嘯而過的遊樂設施,和不斷髮生的血腥一幕。張了張口,語氣卻像是充滿了感慨。

    “這裏的一切,都是他的心血。”

    氣氛不知道爲什麼有些凝重。

    他驀地擡起眼睛,看了看不遠處的鬼屋,如果真的是執念,理應是

    “最巔峯”付成光有些不解。

    “就是我們上一個到達的時空。蘇眠晃了晃胳膊,不知怎的,胸腔因爲之前的震盪而產生的疼痛感覺似乎又蔓延而上,幾乎能嚐到那一陣鐵鏽的味道。胸前久違的一燙。伯爵之心倏然亮起了紅光。卻被掩藏在衣物之下,並看不到分毫。

    “他理應是想要我們做些什麼的。”他繼續說着,語速在不自覺間加快了,‘明明通過了碰碰車,卻少給了一張票。少給一張票,我們自然而然的會選擇多乘坐一個遊樂設施蘇眠頓了頓,

    “什麼意思”郝富有聽的腦子都不太會轉圈了,

    “我好像明白了!”付成光眼裏驟然一亮,"對遊樂場的設計師來說,最開始的那個時空,只有‘體驗’所有項目才能開啓鬼屋,並且在下一個時空被分配了完全不同的門票,恰好能將所有項目都玩到

    “沒錯。”蘇眠點頭,一陣前所未有的眩暈感突兀的傳來,讓他趕忙扶着一旁的路燈倚靠在其上,開口連聲音都有些不穩:“遊樂場的衰敗,他纔是最應該心痛的那個人。”

    “有道理啊!”郝富有又是一拍大腿,另一手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推理牛啊,咋想到的”蘇眠被他拍的險些掄地上去,仰着頭深吸了口氣,臉上的笑有些苦澀,""誰還不是個設計師了。”

    話音剛落,猛然間便是一陣咳嗽,他下意識擡手捂住嘴,卻猛地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濺落在了掌心刺目猩紅落入眼中的一瞬間,好似掌心都在自己面前出現了重影。他下意識捂着泛疼的胸口,驀地就是失重感籠罩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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