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在恐怖遊戲中被黑化BOSS盯上了[直播] >鬼屋迷蹤(50)照片上的阿妄!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熱度榜第一位已久的副本直播間內,蘇眠盯着面前來來往往這些已經不是活人的身影,面上控制不住的皺了皺眉。

    “看來爆炸應該會消停一陣子。”時訓這會兒也樣兒不敢鬆懈,手裏面的短刀被他捏的死死的,側過頭看了一眼自己右後方的蘇眠,“你要等的真是這個”蘇眠點了點頭,視線更是在這一剎那間看向了不遠處的、已經被徹底摧毀的蘑菇屋,卻只看見了一片土石飛揚,似乎並沒有任何要平靜下來的意思。

    “那個人反覆說了一個詞。”他皺了皺眉,擡眸看向鬼屋上方仍舊亮起來的紅色燈泡,那依稀被勾勒出來的字眼似乎在火光之中更加清晰。“盛宴。”

    “盛宴”付成光看了看面前這一派混亂的景象,似乎只有那些遊樂設施從始至終都在運轉着,分毫不會停歇,“他要說的,該不會就是我們現在眼前所見吧”

    “多半是了。”他剛一點頭,就聽見不遠處的時訓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剛纔說的真相也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性。”時訓深吸口氣,看着面前又是無緣無故開始自燃的藍背心,唯一一種解釋,無非是遊樂場出現事故要強行拆除,從而出現了這樣三種身份裝扮的人。我在最初看到的骨灰就是他們的,如果是設計師一手而爲,動機也顯然。”蘇眠跟着點了點頭,“還行,還算聰明。”

    “不是,你”時訓當即一口氣險些噎在嗓子眼,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卡的他格外難受,"怎麼的就這麼喜歡損我你閒的“另一邊付成光扶了扶額頭,“都什麼時候了,你倆吵什麼呢”

    “行,不說了。”蘇眠搖搖頭,眼底的神色卻無端顯得有些深沉,就像是掩藏着什麼其他的情緒似的,雖然我不能保證這個說法的正確,但目前看來沒有另一個方向的解釋了。”

    “可是這樣說”付成光照舊皺着眉,面上有些凝重,"這樣他的執念或者遺願又是什麼僅僅是因爲遊樂場被強行拆除嗎

    “這就麻煩了。”時訓皺眉,‘他的執念真是這樣的話,咱還是真沒能力給他重建一個。”蘇眠嘆了口氣,“可能猜測還是有出入。”

    “怎麼說”時訓又偏過頭去,卻見他擡手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塵,擡手伸進外套的兜裏,拿出來了幾張像是照片一樣的卡片。看樣式,竟然和二十多年前洗出來的大頭貼一模一樣。邊角還是鋸齒形的,右下印刷着數字的日期,年份已經有些看不清了,卻仍舊帶着一種很是陳舊的時代感。第一章是一個巨大的拱門,其上帶着無數的彩燈,在夜色之中格外奪目,前面背對着站了一個小孩兒,穿着淺藍色的外套,看穿着打扮,和他小時候那會兒一模一樣。而這張照片上的拱門,也分明就是他們剛剛進入副本的時候,那個已經鏽跡斑斑搖欲墜的鐵門。

    蘇眠下意識轉過頭,又是一片耀眼的火光佔據了全部。

    “這東西是哪兒來的”付成光皺了皺眉,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照片,“有什麼線索麼“

    “還不知道,在看。”蘇眠回的言簡意賅,指腹摸上了這一張表面上有些凹凸不平的相片,卻在翻過這一張照片的下一秒,瞳孔驟然緊縮。照片上的場景赫然是那個剛剛被摧毀的蘑菇屋,而在蘑菇屋前站着的小孩兒卻終於有了正臉,正對着面前的鏡頭很是燦爛的笑着而那張臉,他太熟悉了。根本就是一模一樣!蘇眠睜大了眼睛,當即就像是被悶頭敲了一棍似的,整個人似乎都僵在了原地,就連耳側的嘈雜聲音似乎都已經聽不到了,彷彿隔了一層棉花,大腦當中一片空白。而不只是這張小孩的臉如此熟悉,似乎自己真正熟悉的,是這張照片纔對。蘇眠整個人的身子都像是在這一瞬間被卸下了力道,目光死死盯着面前這張照片上的蘑菇房和小孩子,努力想要理順自己已經開始混亂的思緒,卻於事無補。說自己當初看見阿妄覺得熟悉,是因爲這張照片嗎那麼究竟最先出現在記憶中的是阿妄,還是這張照片是因爲阿妄所以覺得照片熟悉,還是因爲曾經或許見過這張照片,才覺得阿妄和蘑菇屋都熟悉至極可這張照片他卻壓根不記得是在什麼地方見過。蘇眠擡手捏着眉心,呼吸不可控制的急促起來。

    “喂,你怎麼了”時訓的聲音又在耳側響起,只不過這一次,確實徹底拉不回自己的思緒了。蘇眠深吸了口氣,手指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着。再度翻開了下一章照片,依稀能聽見腦海中又是轟然一陣聲響。那是一張背影,其上是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就像是在排隊似的,背景是一片採須的光芒交織着,顯得格外明亮。

    而這兩個身影,居左的那個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鯊魚外套,正領着旁邊小孩的手,另一手夾着兩張票,站在遊樂設施的欄杆旁邊。那分明就是自己在第二個時空所經歷過的。6210510500蘇眠手指無端用了些力氣,指尖不自覺的有些發抖,再往後甚至還能看見那個賣棉花糖的大媽,以及一個不知道落座在什麼地方的卡通棕熊和大白兔雕塑,中間站着的仍舊是那個熟悉的小身影。所以剛剛進入副本時,鐵門旁邊那兩個損毀的只剩下鋼筋編製成的框架蘇眠呼吸都在發顫,這些照片似乎都只是再平常不過的遊樂園遊客照,甚至於讓他去翻小時候的照片都能找出來類似,卻讓他感覺格外不對勁。

    “你看個照片,怎麼臉色差成這樣”時訓終於是覺得不對勁了,當即甚至都收了短刀,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卻也在無意間看見了那張照片。

    “誒熊這兔子有那麼兔子有那麼可怕嗎”他一邊說着,一邊擡手想要拿過來,卻愣是沒扯動。蘇眠的手指捏的死死的,甚至於相片紙上都已經有了褶皺,

    “哪裏奇怪”付成光也皺眉上前看了看,蘇眠深呼吸了一陣,這才放下手搖了搖頭,眉頭皺的死緊,“不是它奇怪,是我奇怪。”

    “不是”時訓臉上一片錯愕,當即擡手試了試他的額頭,“這沒事兒吧怎麼還開始胡言亂語了"

    付成光滿是擔憂和凝重的看了一眼,隨即低下頭來看了看這張照片,這和我們要找的真相恐怕也沒有關係吧”

    “沒有。”蘇眠搖頭,往後仰了仰身子避開了時訓的手,像是努力維持思緒情形似的敲了敲腦袋,“所謂盛宴要開始了,‘他’也該出現了。"而也正是下一秒,獨屬於郝富有的粗狂大分貝叫嚷聲驀地響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你們莫挨老子郝富有喊得聲音都快要劈了,聽着還有越來越近的意思。幾個人剛剛轉過頭,就見他瘋了似的向着這片狂奔,面上滿是驚愕,就彷彿人在前面跑,魂在後面追。郝瓊緊跟在他身後,同樣是跑的飛快。看見他們三個人,眼前都像是亮了一瞬。蘇眠心下一顫,果不其然,沒過兩秒,那烏泱泱的一片火光就已經落入了瞳孔之中。

    “我靠。”付成光控制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這是拉了多少仇恨啊打遊戲刷怪都沒這麼多吧”

    “那些‘怪’可比遊戲裏難多了。”時訓這會兒已經顧不上推眼鏡了,似乎說話沒抖就已經是他最後的體面,‘應該是隻要打到其中一個,就會被羣起而攻之。這根本就是流氓副本!“

    “救救救救救救我!!”郝富有這麼大的塊頭恨不得藏在幾個人身後,“這些東西根本甩不掉!!”蘇眠皺皺眉,卻驀地聽見偶在自己身後的郝富有突然咦了一聲,轉而擡手指着自己手上的照片,這熊這兔子咋這麼眼熟呢”

    他一邊說,一邊轉頭拉過了郝瓊,“妹兒啊,這不咱小時候那照片上的嗎你還擱學步車裏那張。”蘇眠聽着他的話,只覺得心下一緊,郝瓊見狀也瞪大了眸子,好像確實有這熊和兔子的雕像就在我們家那老照片上,不過那時候我倆應該都不記事,但前段時間收拾相冊的時候剛剛見過,不會出錯!“

    “遊樂園門口有卡通雕塑,這很正常啊。”付成光看了看幾個人,又看了看蘇眠越發凝重的臉色,面上有些疑惑,"一模一樣的雕塑很多,這一一能代表什麼嗎這東西難不成在現實裏存在”

    “有可能。”蘇眠毫不猶豫的開口。時訓聞言也是一愣,擡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實還是

    “不、不一樣。”蘇眠搖頭,腦海中卻充斥着曾經和蘇望在宿舍樓天台上的那個夜晚。既然曾經和現實接過軌,那麼如果這兩個副本都是出自於同一人之手,又有什麼不可能的筆仙副本如果目的是讓馬小月等人付出代價,那麼這一次

    他看着兩側的四名隊友,心下劇烈一顫。卻沒等繼續思索,就見眼前驟然就是火光一閃。蘇眠剛剛轉過身來,就見那些烏泱泱的身影已然距離這裏沒有幾步之遙。付成光剛剛扯過他的胳膊將人拽到身後,卻見這些身影詭異的停滯住了。一簇簇火焰像是從四面八方噴吐而出,徹底照亮了漆黑的夜色,像是即將進行一場法事的前奏。烈焰吞吐間,郝瓊猛然便是一聲驚叫。

    “那、那上面怎麼突然多了個人!”

    蘇眠呼吸一滯,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卻正撞上了那張熟悉至極的森白麪具,似乎也正在高處凝視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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