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
康斯坦丁激動的手指顫抖，費了好半天勁兒才撕開包裝紙。
康斯坦丁迫不及待的叼出一支香菸來，熟練的擦亮黃金十字芝寶打火機，熟練的點燃。
呼。
整個世界都舒爽了。
康斯坦丁深深的吐了一口濃郁的菸圈，倉皇的臉上又恢復了鎮定的雅痞。
“楚潯，我想說的是，”康斯坦丁吸了一口煙，道：“幹得漂亮。”
楚潯淡淡一笑，“你指什麼？”
康斯坦丁笑道：“當然是，當着午夜老爹的面，殺了他精心培養出來的半天使和半惡魔了，哈哈，我真想把午夜老爹當時的表情錄下來，等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可以反覆播放，這樣我的心情就會瞬間美好起來的。”
楚潯吐槽道：“給你支菸，你的心情就會好起來的。”
康斯坦丁想了想，笑道：“這倒也是。不過……接下來，我們恐怕有麻煩了。”
楚潯微微點頭，“我知道。”
康斯坦丁道：“你知道？你知道什麼？”
楚潯一臉平靜的道：“巴爾薩扎，就在結界大廳裏。”
康斯坦丁一怔，隨即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楚潯，你真是太聰明瞭。幸好，我們不是對手，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才能贏你。”
楚潯道：“其實，巴爾薩扎不是我們的麻煩，那個午夜老爹纔是。”
康斯坦丁贊同的點了點頭，“我跟你的想法一致，午夜老爹看似遵守中立規則，實際上就他最壞了，他活了400年，勢力已經深深紮根，我們要對付巴爾薩扎那樣的惡魔容易，但要對付午夜老爹這種陰險的兩面派，卻是不容易的。”
楚潯道：“是的。”
楚潯切身感受過午夜老爹的實力，或者更準確的說，那是午夜老爹背後的神祇，邪神阿南西的實力。
經過400年的供養，阿南西的實力，絕對不弱於任何一個地獄魔王，甚至還要比地獄魔王強很多。
楚潯估計，如果地獄魔王的實力等級相當於45級的話，那麼阿南西的實力，恐怕可以達到恐怖的48級！
別看只有3級的差距，越往上，每一級都幾乎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在這種情況下，跟午夜老爹和巴爾薩扎硬剛，無疑就是送死。
康斯坦丁皺眉道：“讓我不太理解的是，巴爾薩扎明明有這麼好的機會，他爲什麼不直接將我們一網打盡呢？”
楚潯冷蔑的一笑，“巴爾薩扎是一個自以爲是的傢伙，他以爲自己掌控了一切，他覺得隨時可以輕鬆碾死我們，他之所以沒有在結界裏動手，並不是顧忌到結界的中立性，而是想利用我們，打擊其他惡魔，當惡魔的數量減少時，瑪門自然會急不可耐的想要儘快降臨人間，而到那時候，他就會是迎接瑪門降臨的第一大功臣，甚至，可能是唯一的功臣。”
康斯坦丁哈哈一笑，“原來如此，這個邏輯，倒是很符合巴爾薩扎狡詐的性格。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天啓母體的線索我們也沒有，也沒法直接跟午夜老爹開打，巴爾薩扎偏偏還龜縮在這個號稱中立的結界裏……現在，怎麼看，我們都是無路可走了啊。”
康斯坦丁一愣，“楚潯，你沒開玩笑吧？”
楚潯搖了搖頭，“我沒有開玩笑。”
根據《地獄神探》的劇情，萬聖節一過，女主安琪拉的妹妹伊莎貝拉，就跳樓自殺了。
而伊莎貝拉跳樓自殺的原因，就是不想成爲天啓母體。
爲此，伊莎貝拉寧願揹負自殺的罪名下地獄。
伊莎貝拉自殺後，才引發了孿生姐姐安琪拉找康斯坦丁通靈，尋找妹妹靈魂的事情。
繼而才引出了大天使加百列的巨大陰謀。
可以說，電影《地獄神探》的劇情，就是從這之後開始的。
所以，楚潯非常清楚巴爾薩紮下一步是什麼。
康斯坦丁問道：“天啓母體在哪？”
楚潯道：“如果我分析的沒錯，應該就在聖母瑪利亞精神病院裏。”
康斯坦丁一怔，隨即咧嘴笑了起來，“咳咳、咳咳，楚潯，你肯定是在跟我開玩笑。瑪門怎麼會找一個精神病女人做母體呢？”
楚潯淡淡的道：“或許正是因爲這個女人太過不凡了，不被世人所理解，所以才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康斯坦丁皺眉思索了一下，“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光是這一點，恐怕還不足以證明啊。”
老子總不能告訴你，老子知道這個世界的劇情吧？
老子要是真的這麼說了，恐怕你也會把老子送進精神病院的！
楚潯波瀾不驚的道：“我做了很多調查研究，一句句的解釋起來很麻煩，你相信我就行了。”
康斯坦丁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可是，你要是早知道母體的下落，我們何必來午夜老爹俱樂部？”
楚潯道：“來這裏，可以證明我的一些推斷，而且，不來的話，我們怎麼知道還有地獄之門？我們怎麼知道，巴爾薩扎跟午夜老爹狼狽爲奸？”
康斯坦丁點頭道：“說的也是。那好吧，反正我們也沒有別的頭緒和線索，那就按你說的，先去聖母瑪利亞精神病院看看。”
兩人隨即穿過長長的後臺通道，又穿過狂歡的舞池。
等他們回到午夜老爹俱樂部的vip出入口時，張星綺還在鍥而不捨的猜着黑色卡牌。
“喝酒的鸚鵡，游泳的松鼠，跳舞的大象……”
“潯哥！”胖子一看到楚潯安全出來，當即興奮的揮手，“太好了，你們終於出來了！”
楚潯微微頷首，“走了。”
張星綺氣鼓鼓的道：“等等，我還沒猜中黑色卡牌呢！”
楚潯道：“下次再說。”
一聽還有下次，手持黑卡的黑衣壯漢差點沒崩潰。
楚潯坐上出租車，啓動引擎。
出租車隨即快速的駛離午夜老爹俱樂部，朝聖母瑪利亞醫院的方向駛去。
黑暗的夜空中，細微的冰雨逐漸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