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男更是徹底放下心來,驚喜交加,淚水溢滿眼眶。
“老徐,這次多虧你了啊。”
鍾老活動一番手腳,感激地握住徐清風的大手。
他之前人在昏迷中,並不清楚是誰把自己治好的。
“老朋友,我倒是想有那種本事。”
徐清風苦笑一聲,對着李星魂引薦道:“這次救你命的,是這位李先生。”
“哦?”
鍾老驚的一挑眉頭,隨後臉含感激,“多謝李先生,這次若不是你,老頭子恐怕挨不過這一關,救命之恩,感激不盡。”
“鍾老客氣了。”
李星魂隨意擺手,又垂眸看向失魂落魄的廖俊,“廖先生,之前的賭約可還作數?”
聽到這話,廖俊徹底清醒過來,臉頰發燙,跟被火烤過似的。
他艱難擠出一句,“我只是擔心病人出問題,沒有針對中醫的意思。”
“你說什麼?”
徐清風見他要賴賬,眼睛一瞪,氣勢十足,“之前誰說中醫是封建迷信?是騙人的玄學?現在李先生贏了,你輕飄飄一句話就想揭過去?”
鍾啓明恭敬遞給李星魂一杯茶,也淡淡施壓,“鍾某可是見證人,廖先生這等權威人物,不會要賴賬吧?”
之前廖俊說他父親迴光返照,他就心存不滿,現在輸了還不認賬?
比起李先生來說,這所謂抗癌專家,從專業到人品,都輸的一敗塗地。
廖俊臉色陰沉憤恨起來,本以爲這趟能手到病除,抱得美人歸,結果卻是這般名聲掃地,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沉默半晌,終究不甘不願的掏出一張空白支票,填好數額後拍在桌子上。
“我回去之後就在權威網站公開道歉。”
說完,廖俊灰頭土臉轉身離開,只是出門時,又恨恨望了李星魂一眼。
李星魂看着他的背影淡淡一笑,絲毫沒放在心上。
“李先生。”
徐清風忽然走過來,神情炙熱,“如您這般年紀,這種水準,前無古人啊。”
李星魂望着他一笑,“徐老有話不妨直說。”
徐清風一怔,尷尬一笑,“那個,李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
他似小孩似的,扭扭捏捏起來,“我想拜您爲師,想學習太極神針,您能給我個機會嗎?”
他都到了收徒的年齡,卻還是放低姿態,因爲心裏很清楚,李星魂的手段絕非常人所及,哪怕他這國手也遠遠不如。
這個舉動,再次讓鍾若男等人目瞪口呆。
向來心高氣傲的徐老,居然謙恭拜師?
這若是傳揚出去,恐怕整個魔都醫療界都會沸騰。
李星魂一怔,不言。
太極神針是他師父所傳,倒並未禁止私授他人。
況且,徐老對友情的那份真摯,和對中醫事業的熱忱,都是顯而易見的。
見他沉默,徐清風緊張的手心出汗。
他也清楚,這種絕世祕技,堪稱無價之寶,誰會輕易傳授?
但這次如果能夠學到,不僅醫術更進一步,還是治療癌症患者的福音,所以哪怕機會再渺茫,他也願意嘗試一下。
半晌,徐清風老臉通紅,拱手道:“李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什麼唐突不唐突的。”
李星魂大笑一聲,“一門太極神針而已,我可以傳授於你,但你我之間不必以師徒相稱,平輩論交即可。”
走上宗師之路後,醫道在他這裏,終究是小道。
而師父卻對中醫傳承念念不忘,所以若是遇到有緣人,他也不會敝帚自珍。
“您真願意傳授?”
徐清風愣住了,難以置信,這可是太極神針啊,有平衡陰陽,起死回生之功效,李先生卻如此輕描淡寫點頭?
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中醫之路任重道遠,需要更多如徐老這般的人。”
李星魂淡淡一笑,“稍後我就把行鍼穴竅和祕訣寫出來。”
“李先生,請受徐某一拜!”
徐清風徹底心悅誠服,老淚縱橫。
李先生不光滿足了他的願望,還平輩論交維護他尊嚴,尤其對中醫的無私,這種博大胸懷,他拜服,歎服,敬服。
見到這一幕,鍾若男目瞪口呆,眼眸有止不住的複雜。
徐清風可是享譽魔都的國手,卻心甘情願對李星魂一拜,對她很是衝擊。
“鍾老弟。”
拜完之後,徐清風滿臉春風笑容,“現在李先生和我平輩,咱們三以後就是好兄弟了。”
鍾老轉頭朝鐘若男和鍾啓明吩咐一句,“快叫叔公。”
鍾若男:“……”
她完全傻眼了,剛纔還對李星魂橫眉豎眼,現在要喊叔公?
鍾啓明同樣尷尬的咳嗽兩聲,他都四十來歲了,卻對一個小年輕叫叔公,有點張不開嘴。.七
“還愣着幹什麼?”
鍾老眼睛一瞪,沉着臉道:“鍾家是書香門第,是禮儀之家,李先生救了我的命,還不夠資格讓你叫聲叔公?”
鍾若男輕咬嘴脣,最終只能聲如蚊蠅地道:“若南,見過叔公。”
李星魂淡然一笑。
若南之前的傲慢,的確讓他有些不悅,但一來是誤會引起,二來也是心繫父親安危,倒也能理解。
“我知你心中不情願,但護山大陣並不是迷信。”
李星魂緩緩走了過來,一步一句道:“而且這世界上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卻已經超越科學的事。”
鍾若男皺起眉頭,“我承認你醫術高明,但護山大陣一事,還是不必再說。”
李星魂不言,取出那瓶靈氣清泉,倒在掌心。
在衆人驚駭的眼神中,那團水竟凝而不散,聚成圓球緩緩旋轉,這簡直違背了他們的科學常識。
鍾若男也瞪大眼睛,心裏徹底震撼。
“你看那盆花,我讓他枯萎便枯萎,讓他鮮活便鮮活。”
李星魂語氣淡然,身上自然流露掌控生死的超然氣勢,隨後屈指輕彈,氣勁包裹着水珠倒在水仙花盆栽上。
那盆栽幾天無人照料,已經近乎枯萎,花苞緊緊閉合,可剎那間……
花苞綻放,芳香自來,宛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