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送楊小菁上學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這棟離學校不遠的爛尾樓。
當時他發現這棟樓有很濃烈的鬼氣,所以他才返回家中,拿了一些東西,就趕來想要解決這件事情。
可是他也沒有想到,那兩個鬼的怨念極深,尤其是那個胖鬼,修爲竟然還不低。
最後,讓這兩個鬼跑了。他走在回去的路上,開始回想起剛纔那個胖鬼說的話。
聽起來,這個鬼也是個可憐人。看來,只能去打聽一下這方面的消息了。
離開爛尾樓,張化雲來到了一個花鳥市場。
這是目前市裏最大的一個花鳥市場,裏面的店鋪種類非常豐富。也是城市裏,唯一的,還有集市的地方了。
在農村,一般每個星期都有特定的一天,會在一個固定的地方設有集市,然後附近村子的人們,都會在這一天趕來這個集市,採購一個星期的生活物資,這種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習俗,被稱之爲趕集。
而這個名叫大通圓的花鳥市場,則會在每個星期的週六和週日兩天,形成集市。
這裏人羣密集,商販也大小不一,繁多且複雜。有一大早就從郊區挑着菜來賣的農民,也有那些自家寵物產仔,拿幼崽來路邊賣的普通人。
在大通園裏,有這麼一家店鋪,是賣古玩字畫的,老闆姓李,叫李超。今年已經31了。他有一個女兒,小名叫苗苗,今年讀小學三年級,九歲。
今天正是週末,大通園裏逛集市的人特別的多。此時正有一個人在店裏看東西,不時的還和李超說上幾句。
李超也只是客套的回話,幹這一行的,是不是買主他基本一眼就能看出來。
真正的行家,不會話多,他自己看上了什麼東西纔會跟你說,這叫盤道。而賣家了,也不可能多說,因爲古玩這個行業水太深,只能故做鎮定,買就買了,不買也不會像買衣服一樣,人要走還追着人說減價的。
就在這位客人和李超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的時候,張化雲來了。
他也不多說,一進門就走到茶几那兒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獨自喝了起來。
李超早就看見他了,對着客人一笑,說了句“您接着看。”然後就走到張化雲身旁坐下。
“聽雨小學後面,爛尾樓。”李超剛坐下,張化雲就開口說道。
李超也習慣了,看來兩人是多年的交情了。
“後天中午給你。”李超也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後才說。
張化雲將杯中茶一飲而盡,然後起身就要走。
“有活,待會兒發給你。”李超也沒起身,依然坐在原位,在張化雲要出門的時候才說了一句。
張化雲點點頭,然後離開。
他剛走,從店鋪的裏間出來一個女人。女人看了看門口,隨後問李超“剛纔誰來了。”
李超沒多說,只是把茶杯放下,掏出手機,快速地打了一串字,隨後放下手機,低聲道“張化雲。”
女人一聽,臉色一變,隨後嘆息一聲,說“你還在恨他?”
李超沒說話,恨?也許自己這輩子也不會原諒他吧。
掏出來一看,是李超發的短信,上面寫着“益潔公司,高總,20萬。”後面是聯繫電話。
張化雲按照號碼打了過去。
“喂?”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聽起來就像要窒息了一樣。
“高總,我是張化雲。”
“大師!”那邊的聲音立馬振奮起來。
“大師!救救我!”
“你在哪兒?”
“我在家裏!大師!快救我,我家在青山居,7號!大師,…………”電話突然掛斷。
張化雲知道,恐怕那個東西很兇。
沒有遲疑,立馬攔了架出租車,司機一聽青山居,一腳油門就衝了過去。
青山居是市裏的高檔別墅小區,只有特別有錢的人才會住在那裏。張化雲看起來年輕,但估計是某個大富豪的公子,司機不敢怠慢,路上也想跟張化雲套近乎。
可是張化雲那雲淡風輕的氣質,也聊不了幾句。
很快,車就到了7號別墅。
張化雲付了錢,一下車,他就感覺到一陣惡風撲來,隱約間,還伴隨着一聲厲嘯。
他眉頭一皺,因爲在他看來,這裏的鬼氣簡直濃郁到了極致,應該是一隻特別兇的厲鬼。
他看了看四周,眉頭更加不展,因爲他發現,不僅僅是7號別墅,旁邊不遠處的8號竟然也有鬼氣,這兩棟,用鬼氣沖天來形容也不爲過,而且它們相互之間還形成了一種守望相助的事態來。
不能等了!這位高總估計要不行了!
張化雲迅速從包裏拿出一疊符紙,同時快步就往裏衝。
走到門前,突然一陣煙霧從門上撲了過來,在撲出的過程中,迅速變化成一張猙獰的臉,張大着嘴,發出一聲鬼叫,眼看着就要咬到張化雲了。
他不慌不忙,右手從左手拿着的那一疊符紙中抽出了一樣,一巴掌就拍在了那鬼臉上。
符紙一接觸到那鬼臉,突然冒出一陣白煙,然後就燃了起來,只是一瞬間就燃燒盡了。
鬼臉淒厲一叫,最後消失於無形。
一腳踢開門,驟然發現,房間內竟然全是一個個漂浮於空中,不停遊蕩的鬼臉。
它們一見到張化雲,立馬就衝了過來。
張化雲也不怕,一一將手裏符紙拿出,一個一個地將那些鬼臉拍散。
樓上,隱約間聽到有人叫哭叫。
那個人,應該就是那位高總了吧。
加快速度,雖然這些鬼臉傷害不到張化雲,但是卻能纏住他,耽誤他的時間。
“啊!”一聲慘叫,接着一個身影竟然就這麼直接從二樓掉了下來。
張化雲一符拍散一張鬼臉,這才發現,掉下來的,是一個頭頂禿禿的男人。
男人躺在地上痛苦地扭動,疼得他閉着眼,列着嘴。
“死!”就在下一秒,又是一道身影從二樓跳下來。
那是一道紅色的身影,一雙慘白到沒有血色的手,一下子就抓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被硬生生地掐着脖子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