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下,有十幾個人正在田裏不停地忙碌着。
他們一個個滿頭大汗,一會彎腰割稻子,一會兒直起身來擦擦汗。
他們隔的不算遠,因此相互之間也都在聊天,氣氛十分融洽。
一個15歲的張化雲也在人羣之中,他的皮膚特別的*,哪怕頭頂這麼烈的太陽,也絲毫不會被曬黑。
他臉上露着笑容,偶爾和大家聊上幾句。今天,田裏的稻子輸了,叔叔請了村裏的人來幫忙收稻子。
大家都非常痛快地答應了,因爲他們家,有德江這位大師。
德江不僅僅只會降妖捉鬼,還精通風水,知曉農業,就連醫術,也深有造詣。因此,他們一家一來到這個村子,立馬就獲得了村民們的熱情歡迎。
在這個亂世,沒有什麼比喫飽肚子更讓人覺得踏實了。
就在大家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有五個婦女從田邊走來。她們高聲喊到“來!喫飯喝水,休息一下!”
此時太陽正當中,十分的熱,大家放下手裏的活,紛紛走到樹蔭下休息。
“雲哥,喝水。”一個女娃娃雙手抱着一個竹筒,快步跑到張化雲面前,雙手前伸,將手裏的竹筒遞到張化雲面前。
張化雲笑眯眯地看着她,也沒多說什麼,接過來打開就喝。
不遠處,張化雲的叔叔,張二河剛坐下,他身邊的一個人就打趣道“我說二河啊!你看看,那兩個小娃娃多膩歪啊。”
張二河也沒看,只是咧嘴一笑,從籃子裏拿出一個饅頭就喫。
“你這張嘴,吐不出象牙來。人家兩個小娃娃,多般配啊,男才女貌你懂嗎?”一個大媽對那個男人說着,還不忘偷偷看了看張化雲那邊。
“化雲這小子沒話說,人才也有,文才也有。跟着大師,以後也能有大出息的。”旁邊一個老一點的男人說。
“化雲是個帥小夥這沒錯,可我們家小靈也不差啊!你們看看,多水靈啊!”一個婦女剛發完喫的,也找了個陰涼地坐下。
“誒我說他二叔,你看看,化雲這小子也15了,小靈這丫頭也14了。我看他們,挺般配的,應該過成小兩口才行啊!”剛纔說話的那個男人挨近了張二河,微微壓低了聲音說。
“嗨,兩個孩子還小,懂個屁,等他們再大一點吧。”張二河說着,擡起碗接着喝水,可是他的眼裏,卻有着無奈的神采。
旁人自然是看不出來的,都紛紛說笑。
“雲哥,好喝嗎?”小靈歪着頭,瞪着大眼睛看他。
張化雲一口氣將竹筒裏的水喝了一大半,這才放下,點點頭。
“雲哥,你教我的那個,我真的什麼也感覺不到了。”小靈說着,又遞過去一個布包。
打開布包,裏面全是熱騰騰的白麪饅頭。
“哇,小靈,你從哪兒弄的白麪饅頭啊?”張化雲一邊說着,拿起一個就往嘴裏塞。
“嘻嘻,這是我自己做的,好喫嗎?”
“嗯嗯!來,你也喫一個吧。”
“我不餓,我喫過了。”小靈看着張化雲大口大口地喫,心裏很是滿意。
“那個,雲哥,我爸爸讓你後天去我們家喫飯了。”
“不是請你一個人,還有二河叔和大師了,還有秋雨妹妹。”小靈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就要給張化雲擦汗。
張化雲嚇了一跳,他趕忙一躲,說“小靈,你的貼身手帕怎麼能給我擦汗,快收起來。”
見張化雲這樣,小靈頓時委屈起來。也不說話,低着頭,嘟着嘴。
“怎麼了?”張化雲見她這樣,便問她。
“雲哥!你是個大笨蛋!”小靈氣哼哼地丟下一句話就跑了,留下張化雲一臉懵逼地呆在原地。
旁邊的大人們一個個哈哈大笑,張化雲也不知道他們笑啥,只能傻笑之後,繼續喫放在腿上的那用布包裹的,熱氣騰騰的白麪饅頭。
夜晚,飯桌上。
“讓我去喫飯?”張二河問到。
“嗯,是啊,我還沒問小靈爲什麼了,她就氣呼呼地走了。”張化雲說。
“德江,你知道爲什麼嗎?”張二河故作神祕地把話頭拋給德江。
德江一臉的深沉,說“我也不清楚,但估計跟小云有關。”
張化雲一愣,問“跟我有什麼關係?”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張秋雨說話了“哥哥是個木頭腦袋。”
“小丫頭!喫飯都堵不了你的嘴啊!”張化雲寵溺地給她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的碗裏。
秋雨已經12歲了,臉上還有着嬰兒肥。見哥哥給自己夾了塊肉,眼睛都笑的眯成一道彎了。
“德江,你待會兒跟我下會兒棋吧。”張二河說着,臉色也變得不是那麼自然。
飯後,張化雲帶着張秋雨去玩了,房內只剩下了張二河和德江。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德江將棋擺好,做了個請的手勢,“紅旗先行。”
張二河看了看他,將棋子移動,跑二平五。“那你說說,有影響嗎?”
德江也開始動棋,嘴裏說“他體內的邪氣,是邪帝的本命,可以說是邪帝最精華的部分,它甚至比邪帝的妖丹還要純粹。而且,它還有着邪帝的一部分神志,雖然不是全部的,但是也非常危險。”
“那,小云雲就真的不能娶媳婦了嗎?”張二河其實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張化雲已經是他們家最後的香火了,家族的延續,怎能不讓他心急。
“這些年來,我一直爲他壓制他體內的邪氣,開始的那幾年,小云雲也很努力,這才能將體質鍛鍊的這麼好,將邪氣壓制着,非常牢固。可是,我總是有感覺,這一切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那,真的不能幫他去除點那些邪氣嗎?”張二河激動地問。
德江長長地嘆息到“哎,我試過很多次了,雖然能把他體內的邪氣全部排除,但是過不了多久,就又會有邪氣重新出現,無法根除。”
“難道,我張家就要從此絕後了嗎?”張二河痛苦地閉上眼。
德江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最後,他說“其實,也不是說一定絕後。”
“嗯!有辦法?”
“這孩子,體內邪氣實在是太強了,只要這孩子心神鬆弛,那邪氣就會趁機而入。所以,洞房之事實在是危險萬分,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張二河立馬激動起來。
“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