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二樓,立馬就能感覺到,這裏的不一樣。
首先周圍很昏暗,雖然有燈光,但卻是紅色的光,並且光線十分不足。
順着他們的聲音,李曉娟慢慢跟了過去。
整個二樓並不大,只有幾個房間,高松夫妻二人走進了最後一間。
李曉娟路過那些房間的時候,扭頭看了看,發現這裏的每一個房間,都佈置的非常詭異。
每個房間中央,都當着一個桌子,桌子上面供着一個牌位,牌位上寫的字她從來沒見過。
牌位前,是一個看起來血淋淋的貢品,然後有一個香爐,裏面全是燃燒得只剩下一根棍的香。
房間沒有窗戶,每一間房間都是,這樣外面的光根本照不進來,而且整個二樓瀰漫着一股腥臭味,像是血腥味,也有點像腐肉的味道。
李曉娟閉着呼吸,還是選擇了跟過去。
“你看看!自己看看兒子都若成什麼樣啦!”高松的老婆在房間裏哭罵起來。
李曉娟記得,她的名字叫慧玲。原本她一直以爲,高松的前妻應該是個得體大方,有氣質的女人,可是今天一見卻和她的想想大有出入。
快步跑到門邊,她悄悄地探出頭看去。
只見高松和慧玲正坐在牀邊,而慧玲好像抱着個什麼,也許是他們的孩子吧。
“哎,誰知道那個曉娟她身子那麼弱,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
“行了吧你!到現在還一口一個曉娟的,你便宜佔了這麼久,很爽是不是?”慧玲的話裏充滿了酸勁。
“你看看你,又亂說些什麼,別忘了,我這麼做可是爲了孩子!”高松反駁道。
“哼,你個老東西,你那點花花腸子就別跟老孃裝了。我現在問你,怎麼辦?”
“哎,我哪兒知道怎麼辦啊,我都快愁死了。眼看着孩子到了時間了,再不給他找個新的身體,那就麻煩啦?”高松說着,焦急的走來走去。
李曉娟聽着他們的話,心裏就開始冰冷起來,難道,他們真的只是在利用自己,換肉身?自己這麼愛他,給他生孩子,竟然只是被他利用,養鬼胎?
李曉娟心如刀絞,眼淚不自覺地就流了下來。
“看來只能重新找個人了,那些藥還剩多少。”
“還能剩多少?沒多少啦!你以爲那些藥那麼容易得啊,要不是我拼了命地去挖墳,恐怕一點都沒有了。”慧玲說着,一臉的煩悶。
“哎,那也沒辦法啊!這樣吧,我上個月遇到了一個,也很合適,本來打算讓她當下一個的,現在恐怕沒辦法了,得抓緊時間了。”
“切,看你那色相,想必又是個大美女吧。”慧玲一臉鄙視地說着。
而這時,突然傳來了小孩的哭聲。
高松和慧玲都靠近了過去,紛紛安慰着。
“怎麼辦?孩子的身體越來越弱了。”慧玲抱着孩子,不停地搖晃着。
而她搖擺的動作有點大,也讓李曉娟看清楚了,他們的那個孩子。
他沒有鼻子,只有兩個凹進去的鼻孔。嘴脣也被皮膚拉扯着,只能咧着嘴。
他的嘴裏,全是細小尖銳的牙齒,如針尖一般。
“你別晃他了,我看他估計是餓了,我帶他去喫飯。”高松接過孩子,轉身就要出門。
李曉娟趕忙躲起來,門開,高松抱着孩子走了。
房裏,慧玲在那兒忙着收拾東西。
李曉娟再次看去,發現她正在從一個特別大的花盆裏,用刀劃破一個她沒見過的植物的莖,墨綠色的液體從裏面擠出來,慧玲用一個碗接住了。
那是!那綠色的液體一流出來,就散發出一種血腥味,而且極爲濃郁,李曉娟只聞了一下,就認出來了,那是高松每次讓自己喝的“安胎藥”!
慧玲擠了滿滿一碗,然後將碗放在一旁,接着她就底下腰,開始拔那個植物。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那個植物拔了出來。
“累死我了。”她擦了擦汗,把植物放在一旁,然後又伸手進那個大花盆裏,像是在撈東西。
花盆裏是有一種液體的,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
然後過了一會兒,慧玲從花盆裏,撈出一句屍體,一具只剩下了骨頭的屍體。
他們,用屍體養那個植物嗎!那我喫的是!李曉娟捂住了嘴,強烈的噁心感讓她控制不住的想吐。
她不想被發現,所以就想往外跑。
可是她沒跑多遠,就聽見有腳步聲,在樓梯!
應該是高松回來了,李曉娟找了個房間,一閃身就躲了進去。
躲在桌子後面,她看見高松抱着那個怪胎從門口走過。
“你過來搭把手,這傢伙太重了,我知道人搬不動。”慧玲叫高松去幫忙了,不用看,李曉娟也知道,他們在搬屍體,應該是一具“新鮮”的腐屍。
李曉娟想吐,拿起桌子上的香爐,全吐在了裏面。
吐了之後她就要好受一點了,她心裏非常難過,沒想到,自己深愛着的男人,竟然這樣對自己。如果真像那個妖說的那樣,自己恐怕就是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而她的眼角不經意間,看見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本書,看起來非常的古老,就放在排位前。
拿起書,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封面的兩個大字《種嬰》
她翻看了起來,而裏面的內容,讓她只覺得頭皮發麻,大腦如同漿糊一般,陷入了恐懼於憤怒之中。
書裏記載的內容,是一個惡毒的邪術。
說是從前有一個婦人,因爲不能生育,所以倍受欺辱於打罵。
就在她心灰意冷,準備自殺時,出現了一個老婆子。
老婆子告訴了她一個方法,能夠讓她懷上孩子。婦女也是大喜,就從老婆子手裏,得到了那個方法。
這個方法的名字就是——種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