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傳來,湯永天可是高興壞了,一個勁地催促,讓他們早日動身。
而文天澤卻並不在乎,一直用需要做好充足的準備爲藉口,遲遲沒有進去。
這天,文天澤和安衛東正在聚義廳商量事情,湯永天卻急衝衝找了過來。
“二位,爲何遲遲不帶我去?”他身邊的翻譯開始了工作。
“呵呵,原來是湯老闆,我們還準備去找你了。”文天澤爽朗一笑。
“找我?是準備進墓了嗎?”湯永天立有些驚喜地問。
文天澤再次一笑,隨後說“這個倒是不急,我是打算請你來,喫兄弟們剛抓到的野豬肉。”
湯永天一聽翻譯,頓時氣結,不過他還要求着人家,也不敢撕破臉。
“文先生,野豬肉我就不吃了,我只想早日進到墓裏面,不管你們有什麼東西,我都認了。可是你們一直這樣拖延時間,到底是爲了什麼。”
文天澤臉色一變,他身旁的安衛東卻立馬打圓場“哎,湯老闆,這事急不得。事情雖然看起來簡單,但其實很危險的。你的祖墳的確是找到了,可是山裏蛇蟲猛獸太多了。爲了給你找墓,我們已經損失了好幾個兄弟了。”
湯永天深吸一口氣,最後緩緩吐出,他眯着眼,說“我再加五萬美金,立馬帶我去。”
所有人都是一愣,其實這麼久了一直沒帶他去,是安衛東的主意,因爲他一直覺得這個湯永天有很多的事情瞞着他們。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加錢!五萬美金,加上原來的十萬……
就連安衛東那麼沉穩的性子,也有些亂了方寸。
“哎,湯老闆這不是把我兄弟二人當做唯利是圖的小人了嘛。好吧,既然湯老闆這麼急切,那,我們就捨命陪君子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啓程。”
“好!安先生,剩餘的五萬我會讓人從那邊直接打到你們的賬戶上。那我也回去準備一下。”還沒等翻譯說完,湯永天就轉身走了。
文天澤看着三人離去之後,對身邊的安衛東說“怎麼樣?真的要下地了?”
安衛東點點頭,說“我的推斷沒錯,這件事的確不簡單。不過我們下了這麼多次地了,也不外乎這一次,畢竟,我們下去的,基本都是別人下過的。我覺得,地下基本沒什麼東西了。”
二人拿定主意,開始安排人手。
文家幫在最開始的時候,一共有兄弟12人,結拜時文天澤是大哥,安衛東是*,其他兄弟們也按序排位。
12人中,論頭腦,當然是安衛東最厲害。
論身手,就要屬文天澤了。可要說遇到些匪夷所思的,像是陰陽八卦之類的,就是他們12人的老五了。
老五名叫包德文,家裏祖傳的算命手藝,他爸爸給人算命,算的不準,讓讓把腿給打折了,之後全家人就指望着包德文養活了。
包德文從小就對這些陰陽之事非常感興趣,家裏所有關於鬼神的書他都能倒背如流。
有時候,遇到些個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都是他出手解決的。
因此,每一次有大的行動,老五是必須帶走的。
老五有自己的房間,此時文天澤就帶着安衛東來到了老五的門前。
先是聽了聽門裏面有沒有動靜,因爲老五平日裏神出鬼沒的,經常不在,可是門裏明顯有人活動的聲音。
文天澤一笑,然後擡手敲門。
“誰啊?”門裏傳來了老五沙啞的聲音。
“老五,是我。”文天澤大聲道。
門開,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二人面前。
他身高一米五左右,頭頂挽了個牛心發纂,小眼睛,小鼻子,兩片薄嘴皮,幾根山羊鬍子。身穿有些破舊的道袍。這身道袍,還是他爺爺傳下來的,穿了三輩人。
“大哥?二哥?你們來的正好,來來來,給你們看個新東西。”包德文一見到他們,立馬拉着他們兩個進了房。
房子裏沒什麼太多的傢俱,就只有一張牀和一個特別大的桌子。
桌子上亂七八糟的,很是凌亂。有書,有鋸子,錘子,斧頭,一大堆東西擺滿了。
拉着二人來到桌子旁,這裏擺着一個箱子,純木結構。
文天澤和安衛東都很好奇他又做出來什麼東西,因爲這位老五,經常會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大哥,你看,這是什麼。”包德文指着那個木箱,很興奮地說。
“這,這不就是個木箱子嘛。”文天澤看了半天,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
“哎,大哥你眼力不行,二哥,你看出來是什麼了嗎?”
安衛東也在一直打量,見老五問自己,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哎,連二哥都看不出來,那成了!”包德文很開心,還帶着一絲得意。
雙手摸着那個木箱就像是摸着什麼寶貝一樣,眼裏全是滿足。
“好了老五,我們來是有要事叫你。”安衛東呵呵一笑,轉移了話題。
“啥事啊?我最近太忙了,我還得去試試這個箱子的威力了。”包德文眼睛一直在箱子上。
“呵呵,老五,我們有大買賣了。那個新來的假洋鬼子你知道吧。”
包德文點點頭。
“那洋鬼子讓我們帶他下墓,還給了老多錢了。”
“下墓?”包德文一聽這兩個字,立馬來了興趣。
“哪個墓?”
文天澤一愣,最近整個寨子都爲了這件事忙的不可開交,這位五弟竟然不知道。
“就是出了血玉的那個墓啊。你不知道嗎?”文天澤疑惑地問。
老五一聽,立馬炸毛了“什麼!血玉的那個墓!”
“是啊,老五你怎麼了?”
“不不不!不行!那個墓不能下了!”包德文搖頭像撥浪鼓一樣。
“啊?不能下?爲什麼啊?”這一次安衛東也不解地問。
“哎呀,我的兩位哥哥啊,你們怎麼不早跟我說了?那個墓下不得了!上一次拿走了血玉,導致那墓裏的鬼爆了脾氣,現在下墓,那定是有去無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