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別聞那味道。”包德文已經走到了安衛東和大包的身後,手中木劍直豎,咬破劍指,將指尖血塗在木劍之上。
空中的血絲蔓延過來,眼看就要接觸到。
包德文疊指彈劍,一滴血從劍尖飛出,然後撞上了那些血絲。
那滴血霎時間亮起一道金色的光來,那些金光照射的血絲,都升騰起許多青煙,像是被熱鍋煎了似的,一股焦糊的臭味立馬瀰漫開來。
劍尖在空中滑動,一道血色的氣流在空中不散,從遠處看,像是一個符咒。
“乾坤成術,八位開河,以靈文咒,書道之正義。八合鎖!”包德文念動咒語,空中的符咒突然發出一聲翠響。
只見那符咒之上,血色的氣流變成了鏈子,一環扣一環,最後一節變成細小的利劍,刺入兩側的洞壁之中,如同一張大網一般。
做完這些,包德文臉色更加白了,身體發虛,腳下發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安衛東趕忙上前幾步將他扶住。
“走,快走,這八合鎖,擋不了太久。”包德文示意快走。
安衛東看了那符咒一眼,發現那空中的符咒隱隱發着金光,那些血絲但凡靠近,被金光照射,就會化爲青煙。
“來,老五,我揹你!”文天澤也跑了過來,一把將包德文背在背上。
四人再次加快腳步,快速離開。
空中的血絲越來越多,也不怕被化爲青煙,就是拼命像那符咒纏繞而去。
青煙越來越多,符咒上的金光也越來越強盛。
但是血絲的數量更勝一籌,無數的血絲衝了上來,與符咒上的金光拼鬥了起來。
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整個通道內都是一股濃郁的難聞氣味,而青煙無法散開,一時間整個通道內,煙霧瀰漫。
“嘭”的一聲,一條鏈子被血絲纏斷了。空中的符咒發生了偏移,但卻還是牢牢地懸在那裏,讓血絲無法跨越過來。
“嘭!”又是一聲,接着第二聲,第三聲。
一直到最後,所有的鏈條都斷了,儘管那大大的符咒還懸在那裏,但是金光卻暗淡了很多,已經有血絲開始蔓延過來了,不過卻無法過來太遠。
符咒苦苦支撐着,而這個時候,一個兩米開外的身影,一步一震地,大步走來……
“前面!”大包大叫一聲,前面路到了盡頭了,可以看見出路了!
衆人大喜,本來慢下來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急衝衝地衝了出去。
前面,兩個人正癱坐在地,喘息不止。正是湯永天和那個外國人。
回來了,又回來了,竟然真的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安衛東也驚訝了,他回頭看去,發現自己幾人竟然是從當時進去的洞口出來的。
這,這怎麼可能?
自己自從進去之後,就一直注意。什麼時候出現過岔口?沒有啊!並沒有出現過岔口啊!這怎麼又能從這個洞口回來了?
安衛東百思不得其解,而其他幾人卻是早已癱坐下去,根本沒有人注意他正在做什麼。
“啊,是嘛。”文天澤卻並不感興趣。
“哎,大哥,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安衛東繼續說。
“意味着什麼?”文天澤也被他問懵了。
“大哥,說明這裏的每一條路都是一樣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們被困在這裏,如何也出不去。”
“啊,那我們只能在這裏等死了?”文天澤沒說話,大包卻急着開口了。
“但是有一點我不明白,爲何要設計這麼詭異的機關,讓我們永遠走回到原點了?”安衛東說。
“大哥,我能確定,不是鬼打牆。”包德文虛弱地說。
“我知道,有五弟你在,我第一個就排除了鬼打牆的想法。”安衛東點點頭回答到。
“大哥,現在我有一個想法,或許能夠離開這裏。”
“什麼辦法?”
安衛東說完站起身,看向有光亮的那個通道,那是他們來時的路,那個光亮,正是當初文天澤扔過去的一個軍用手電。
只不過此時,已經沒有蠍子的影子,只留下一個手電在那兒。
“那就是,從哪兒來的,就從哪兒離開。”安衛東一字一頓地說。
“啊!*,你忘了那兒有蠍子了嗎?”文天澤驚訝道。
“我記得,可是,只有那條路,纔是唯一的出路。我只是在想,前面設計的種種,只是爲了把我們逼到這裏。那些蠍子爲何不敢過來。”說着,他又轉身看向那些洞口。
“而大哥你們每次進入到那些洞穴,都會遇到血屍追殺,可是你們一回到這裏,血屍竟然也不追出來了。”
“不是的,二哥,那血屍偶爾還是會追出來的。”包德文提醒道。
安衛東聽後一愣,然後點點頭,說“那就更能證明一個問題了。”
“什麼問題?”
“那就是,這個設計,就是爲了能讓人引那血屍出來。只是沒想到,有老五的存在,所以血屍並不是總能出來。”
“所以我認爲,如果是普通人,定是每次都能引的血屍出來的。這個設計,就是爲了讓人進去引血屍!”
衆人恍然大悟,紛紛點頭。對,這應該就是和安衛東說的一樣,就是爲了讓人將血屍從洞裏出來。
“那還有一個問題。”安衛東接着說“那就是如此麻煩的設計,引出血屍以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是啊,會發生什麼?”
“我認爲,應該於那些蠍子有關。”
“蠍子?”
“嗯,那些蠍子體型巨大,比一般的蠍子要大出幾倍,肯定不是普通的蠍子。而那些蠍子不敢進來這裏,應該不是害怕血屍。”
“不怕血屍?那他們怕什麼?難道這裏還有比血屍更可怕的東西?”
“不不。大哥,他們其實不是怕血屍,而是怕留下自己的氣息,從而讓血屍不敢出來,我認爲,他們應該是,喫血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