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經意看到蘇微意的院子被嚴密把手,而帶頭的人竟然是簫景湛極爲看中的暗衛雲二!
她的心莫名一賭。
起先聽說時她還有些自欺欺人,可如今一看,這麼多人保衛蘇微意,足見簫景湛的在意程度。
元小奕的娘生產而死無人問津,而罪惡滿盈的蘇微意卻被疼入骨髓,到底是不一樣啊。
她不知道是在爲死去的元知秋悲傷,還是爲自己。
但不管如何,她必須要讓簫景湛給她個交代,元小奕纔是他的嫡子!
蘇微意肯定知道他的去處。
元知秋正打算進去,不料一把刀橫在她面前,是雲二。
“放我進去!”元知秋語氣不好。
“王妃娘娘見諒,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蘇側妃。”
雲二不似雲墨那般好事,平日裏就是冷冰冰的,此刻無情的話語更像是簫景湛對她的絕情。
她勾起脣角,笑的有點蒼白。
就在這時,蘇微意的窗子忽然打開,纖細白嫩的手朝着雪地上一揚,一把瓜子皮鋪滿雪面。
“姐姐?”
她聲音輕挑,眉目挑釁。
元知秋目光掃過去,問:“簫景湛在哪?”
“你和我到了這般交心的程度?”蘇微意輕笑着問。
元知秋目光比地上的雪還要冷,她走了過去,似藏着刀鋒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你懷孕了?”
蘇微意聞言撩了撩頭髮,目光不經意落在自己的腹部,微微挺起:“是啊,沒看雲二都來保護我了,王爺可是重視的很。”
好,很好。
那幾個字就像一把刀插在元知秋的心頭,連她都不知,那種撕裂般的痛源自何處。
蘇微意盯着她變了的臉色,心底很是得意。
她就是要讓她痛苦,讓她跟淮王徹底決裂,到時候……
“姐姐,天寒地凍,我就不跟你隔着窗子說話了,這碳火可金貴着呢。”
窗戶嘎吱一聲關上,裏面溫暖如春,而外面卻是數九寒天。
冷風掃過脖頸,元知秋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指尖凍的發麻。
她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元小奕裹着小襖子噔噔噔的跑出來:“孃親,你找到父王了嗎?”
“沒有。”她搖了搖頭,“進屋吧,外面冷。
娘倆剛打算進屋,門口的侍衛急匆匆來報,說丞相府的知柔小姐前來拜見。
元知垂眸沉思,元順被抓,元知柔八成爲了這個。
哼!是時候會會了,她孃的嫁妝還沒討回來呢。
她朝着外面走去,元小奕也不幹了,緊緊的跟着,繼續給孃親暖手。
大門外,元知柔被擋在那裏滿心不悅,對着門口的侍衛一通亂髮脾氣。
“這裏不是丞相府,元小姐要發脾氣回家發去,淮王府的奴才輪不到你插手!”元知秋銳利的聲音陡然響起。
元知柔一見她看,雙眼赤紅的朝她衝去:“你這個賤人!爹爹養你你卻反咬爹爹一口,還把她送進天牢,你這個不要臉的雜碎!”
兩名侍衛直接攔下,她夠不到,只能氣的雙手不斷揮舞,恨不得撕爛元知秋的臉。
“把她丟出去!”元知秋聲音冷冽。
侍衛直接就把人往外拖打算關門。
元知柔一看有些急了,當即收斂:“等等!我還有話跟你說,你過來。”
“就這麼說。”元知秋道。
“好,那你可別怪我沒給你留臉!”元知柔目光充滿猙獰,“你不是想要你母親的嫁妝嗎?”
“怎麼,你要給我送回來?”怎麼可能這麼好心。
“你自己沒長腿嗎?”元知柔冷嗤,“知道爲什麼爹爹對誰都很好,唯獨對你痛下狠手嗎?因爲你根本不是爹爹的孩子,你只是個那個女人生的野種!哈哈哈,怎麼樣,是不是很開心啊?”
元知秋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元順幾次對她痛下殺手就說的通了。
可若是這樣,外公爲什麼不知道?
“沒有證據就在這信口開河,你以爲我會信?”
“誰說沒有證據的,證據就在你孃的嫁妝箱子裏,那裏有一封信,寫的清清楚楚。”
元小奕見孃親變了臉色,頓時有些着急:“孃親,你別信她,這個女人一定打的壞主意。”
他從小也被人叫賤種,現在那個蘇微意又回來了,他又要變成賤種。
元知秋看到孩子落寞的眼神,心中有些歉疚,如果說簫景湛的過去給了孩子第一重傷害,而孃親的出身就是給了他第二重傷害。
不,她不能讓元小奕背上不乾淨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