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小手就吵着簫景湛撲去,凍得有些發紅的小手朝着男人的臉上摸了摸,哭的上起不接下去。
淚眼汪汪的看向元知秋:“孃親,你快點救救父王吧,小奕……不想沒有父王。”
女人的心徹底被他哭亂了。
元知秋嘆了口氣,“你放心,孃親絕對會救治好父王,不會讓小奕沒有父王的。”
“嗯。”
簫景湛的情況穩定了下來,元知秋打發雲墨將太后送回宮中,而她則將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獨自留在了簫景湛的臥房裏。
素白的手落下牀幔,看着男人蒼白的臉,她心彷彿一陣龜裂。
腦子裏都是簫辰域說的那句話,難道真的只有那樣才能解毒嗎?
她俯身在那蒼白的脣上落下一吻,明明只是輕輕的一個吻,因爲他只是昏沉着,這一個吻彷彿是點燃火把的火種,男人經常昏迷中緩緩睜開雙眼。
元知秋心頭一顫,本能的想要躲開,那雙修長如藤蔓的手臂,一把將她的細腰摟住,猛的一個翻身將她禁錮在懷裏。
女人心細的身子不盈一握,纖長的睫毛在巴掌大的臉上微微顫抖,好像一個極易破碎的瓷娃娃。
簫辰域的眼中赤紅一片,深邃的瞳孔裏滿滿的佔有,近乎要將懷中的女人生吞活剝,好好嚐嚐她的味。
這樣的簫辰域讓元知秋有些怕,她擡手推了推,想要把男人推開,結果指尖落在男人胸膛上,反而成了催化劑,熾熱的吻頃刻而下。
“唔……簫辰域你……”
碳爐裏的火纏繞在一起,瑩瑩的火光映照在牀幔上,還有那對婆娑的身影……
簫景湛做了一個夢,夢裏元知秋在他的懷裏不停求饒,而他卻像一個瘋狂的野獸,什麼都停不下了。
他猛然睜眼,發現自己躺在牀上,那身上竟然……
女淡淡的香氣還縈繞在周圍,他清楚判斷這箱騎士元知秋身上的。
側頭看去,枕頭上還有幾個女人的髮絲。
原來,這不是夢!
簫景湛震驚,一個翻身從牀上坐起,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一把扯過衣服套在身上,風一般的向外衝。
院子裏只有新下的一層雪,白的刺目,不見元知秋的半點身影。
他捏緊拳頭,骨節咔咔作響:“王妃呢?”
“王妃守了您一夜,剛剛體力不支,回去休息了。”
“誰準她來的!”簫景湛但怒吼聲請飛了枝丫上的鳥,萬籟俱靜。
“王妃說一定要親自看着,不然不放心……”
雲墨聲音陡然卡在了喉嚨,目光不可思議的睜大,難道王妃她…….七
難怪王爺發這麼大的火,如果真的這樣,王妃豈不是活不成了?!
簫景湛帶人衝到元知秋的院子,元知秋正在廚房裏製藥。
她看了一眼門口出現身影,元知秋聲音梳理而冷漠:“有事?”
簫景湛直接衝到跟前一把將她提起來:“我昨晚是不是對你……”
元知秋眼中的不自在一閃而逝,她用力將男人推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有事就說,沒事,請你出去!”
簫景湛有一瞬的恍惚,忽然揪住女人的脖領一把撕開,緋紅的顏色映入眼。
“那這是什麼?”他質問,聲音裏憤怒夾雜着顫抖。
“被狗咬了。”元知秋隨口道,不去看他。
如果是平時,這樣的回嘴他肯定憤怒,但是此刻,他只剩下滿心驚恐,卻無處發泄。
元知秋要氣炸了:“既然如此,那王爺給我一紙休書,讓我離開淮王府,這地方多待一天,我都覺得噁心!”
“你!”
“你別以爲本王不會?”
“就怕你不給!”
“來人!給本王把這院子看嚴,不准她踏出院門半步!”
丟下這句話,簫景湛憤然轉身,沒人看到他泛紅的眸子裏那閃爍的溼潤。
但元知秋纔是最生氣的那個,她好心好意救人,到頭來還被關禁閉,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被狗咬,起碼狗還知道朝她搖搖尾!
元小奕被父王的怒吼聲吵醒,跑出來時就看到孃親獨自在原地生氣。
“孃親,你怎麼了?”
“院子裏的狗咬人!”
簫景湛恍惚的向前走,一道嬌柔的人,要忽然擋在了面前。
他腳步一頓,眸色森冷:“誰準你出來的?”
“王爺,這是微意的院子。”
簫景湛這才發現他走錯了地方。
正要轉身,卻聽蘇微意道:“王爺,微意……知道父親所在。”
簫景湛目光頓時鋒利如刀。
“你聽我說,不是微意不想說,而是……”
“而是什麼?”
“請王爺答應我一個條件。”
男人眉頭一簇,“什麼條件?”
“若是父親出來,得知我爲王爺的側妃,怕是也會心生不滿,所以,微意斗膽,想要做——正妃!”
看似好心,實則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