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定然全力以赴!”
左拂想來自己征戰這麼些年,從未遭受過這樣的處境,頓時覺得氣憤至極,一掌震碎了桌子。
大帳中的侍從齊齊跪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這位閻王爺要了自己的小命。
“滾!都是一羣沒用的東西!”
左拂一腳踹翻了身旁的椅子,以此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
簫景湛這麼急功近利,絕對不單單是爲了這一仗的勝敗,否則根本不會兵行險招。
那麼,只有一個能解釋了……
呵呵,只要抓住了對方的軟肋,就不怕攻不破!
他想了想,加快步伐去了暖房。
元知秋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此時正迎着雪花在院子裏堆雪人。
院子的一片白茫茫之中,只有一棵大雪松和元知秋。
由於左拂下的命令,所有的下人都不敢與她接觸,每天只是送完飯便匆忙離開,導致元知秋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無聊得緊。
她穿着一身白色襖裙,露出來雪白的小臉紅撲撲的,正蹲坐在地上做着雪人的鼻子和眼睛,畫面十分美好。
“嘭!”大門被一把推開。
元知秋被嚇到了,拿着雪人鼻子的手一抖,最後儘量穩住,纔沒有毀掉雪人。
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訪了她這裏。
“左閣主何事這麼大脾氣啊?”
左拂此時的心情煩躁得很,看見元知秋如此的閒情雅緻,更是怒上心頭。
“誰讓你出來的!”
元知秋這才站起身來,面對着他,“左閣主只說不讓我出這大門,以及不許下人與我講話。”
隨後,又擺出了十分疑惑的表情,“我也沒記得你說過不讓在院子裏活動啊。”
左拂喫癟,氣的臉都綠了,此時面對這個伶牙俐齒的女人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元知秋覺得搞笑,一時差點沒憋住,隨即又道:“左閣主今兒怎麼有功夫來看望我?您不在我可真的無聊死了。”
“您今兒又要給我帶來什麼好消息?”元知秋一步一步地走向左拂,語氣裏也帶走些些挑釁。
左拂瞪着眼睛,極力地想要壓制住脾氣,“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掌風揚起,一把掐住了元知秋的脖子,眼底漸漸然上了血色,看起來極其恐怖。
元知秋被他的如此大力掐得有些喘不過來氣,但臉上仍然是挑釁。
此話一出,左拂的憤怒被徹底點燃。
“我能力不足?如若不是簫景湛……”尚存的一點理智告訴他,被套路了。.七
元知秋的話戛然而止,意識到了元知秋在使用激將法,便對元知秋更加怨恨。
他直接將元知秋摁倒在地,雙手掐住她的脖子,好像要硬生生地將她掐死。
這一刻,元知秋感覺馬上就要窒息而死。
這時,大門再次被推開,一名將士慌忙跑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愣了一下,但還是跑到左拂跟前,附在他的耳邊彙報:“殿下,前些日子被圍困住的軍隊傳來消息,已經被簫景湛軍焚燒。”
“什麼?”左拂掐着元知秋的手掌陡然一鬆,猛的站了起來。
元知秋得空,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剛剛就差一點,她就死了。
“還請殿下速速前往,整頓軍心。”
說罷,左拂看了一眼元知秋,便快步離開了院子。
臨走前更是安排更多的人手來看管着元知秋,以免她逃跑。
元知秋被幾名士兵硬生生的拖進房子,並且鎖了起來。
外面的空氣寒冷,元知秋咳嗽了幾下,得以重生。
冬天的夜晚來的及其的快,沒過多久,天色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外面的冷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還伴隨着很是恐怖的尖哮聲,讓人聽着毛骨悚然。
躺在牀上的元知秋猛的睜開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
她其實一晚上沒怎麼睡着,一直在等待時機。
到了深夜,元知秋躡手躡腳的走向門口,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通過窗戶的縫隙,元知秋可以看到外面的守衛昏昏欲睡,守衛也相當於白天鬆了許多。
“好機會!”
元知秋看準時機,將窗戶不着痕跡地打開,趁着守衛睡覺,便趕緊逃了出去。
也幸虧院子的牆壁並不是很高,元知秋身手矯健,三下五除二地便翻了出去,倉皇逃跑。
由於天氣寒冷,許多守衛也並沒有發現。
等到元知秋誤打誤撞來到了大街上,她才發現,雖然是大半夜,可是街道上的人卻是非常多。
每個人的神色都極其慌張,許多百姓都倉皇逃竄,一時間人心惶惶。
元知秋看着這樣的情景,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