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弄弄就行了。”她對着繪春道。
繪春這次可不聽她的:“奴婢可聽說了,那選秀的女子一個個也鮮得都跟朵花似的,萬一哪個不要臉的再把王爺勾了去,您可不能讓她們比下去。”
元知秋不禁有些好笑:“這是給皇上選妃,又不是給王爺選妃,關王爺什麼事?”
“反正就是不行!”
元知秋覺得這丫頭如今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好奇的問:“繪春,你喜歡什麼樣的?改明兒我給你尋麼一個好夫君。”
“王妃!”
“好了好了,又炸了。”不過,她是認真的,這繪春也有十九了,古代來講算是大齡女子了,再不找就嫁不出去了。
簫景湛站在院子裏等候,就察覺雲墨有點反常,一會探探頭,一會縮縮脖子。
“有話就說。”
雲墨嫋悄的湊到他耳邊:“王爺,這可是個您和王妃和好的好機會啊。”
簫景湛很是不解,皺着眉頭看向他。
雲墨頓時發揮所長:“您想啊,選秀的女子那麼多,您要是多看幾眼,王妃到時候一定會把醋罈子打翻。”
簫景湛的臉色當即黑了下來:“打翻醋罈子是好事?”
“奴才不是說這個,奴才是說,王妃到時候跟你使小性子,您好有機會哄啊。”
這話倒是很得簫景湛的心,他繃緊的脣角慢慢放鬆,扯出一抹愜意的笑。
元知秋一出來就看到他在那笑,再想到剛纔繪春的話,心裏頓時如一團火瘋狂燃燒!
笑吧,待會笑死你!
兩人下了馬車剛要往裏走,就聽到“哎呦”一聲。
回頭一看,簫小奕不知道什麼時候藏在了車底下,跟着的一羣大活人硬是沒發現。
“你還長能耐了是不是?也不怕掉下來摔着你。”嘴上訓斥,可元知秋卻把他從上到下檢查個遍,生怕他摔到了哪裏。
“嘿嘿,是豔姨教得好,孃親,我輕功都入門了。”說着還飛快的超前比劃了幾步,結果一個跑偏正好踩在了一旁的冰牆上。
冰牆光溜溜一片,他腳底板一滑,小身子呲溜一下就朝着後滑去,屁股正對着的雞頭冰雕的雞頭。
那雞嘴可是尖的!
元知秋想要去拽已經來不及了,嚇得頓時捂住雙眼。
他盯着身後的雞嘴,後怕的肉肉屁股,“好……好險!”
元知秋可不敢讓他亂動了趕緊牽在手裏一起去面朝太后。
初選是已經過了的,如今是最後一步皇帝欽點,被選中的女子可以根據背景和自身的出挑受封爲小主。
大殿內,皇帝、太后還有禮部官員都已就位。
太后不悅的從元知秋臉上掃過,但也沒爲難,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起身入座,目光繼而看向了簫小奕。
“小奕啊,來皇祖母這坐。”
“皇祖母,小奕可想您呢。”
元小奕撲棱棱的跑過去,他可沒忽略這老太婆剛纔怎麼看他孃親的,不過他得過去,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好跟孃親報信。
“想哀家也不說多進宮來瞧瞧哀家,這話哀家可不信。”太后佯裝生氣的看着他。
“嘿嘿,父王請了先生,孫兒得學習。”
太后嘆了口氣,瞧這孩子長得多好,可再看看旁邊一臉衰相的皇帝,心情忽然煩躁起來。.七
都是因爲元知秋那個禍水!
“皇家子嗣繁盛,則國興,皇帝今日莫要讓哀家失望,多爲後宮添些人,也好爲皇家綿延子嗣。”
太后的一套說辭就跟把刀紮在皇后心上,看着那羣鶯鶯燕燕本來就添堵的,還得聽她說這些。
她不耐的揮了揮手,對着禮部官員道:“趕緊開始吧。”
此時天色已晚,大殿裏兩排花燈卻亮如白晝,那些俏麗的女子在主燈的映襯下嫩的就跟春日裏的桃花般。
簫景然彷彿是個局外人,看也不看,目光只時不時的看向元知秋。
簫景湛冷哼一聲,將元知秋的手攥在掌心裏,朝着皇帝直直回視。
“皇上,這是選秀,看該看的。”皇后壓低了聲音提醒。
“臣女乃寧州知府之女……”
下面的女子一個接一個的報着名字,簫景然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恨不得立刻都哄走,隨手便指了一個。
“臣女乃國丈圖乎遠之女,圖雨柔,今年十七歲。”
元知秋猛地看過去,是她?
消失許久的元知柔!
她什麼時候成了圖乎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