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

    隨着這一聲,殿門裏的談話聲瞬間停止,元知秋知道里面有了防備,此刻就是再想聽下去也不可能了。

    可是他們說事態緊急,迫不得已,所以才下的蠱。

    到底是爲什麼呢?

    元知秋纖細的黛眉輕輕蹙起。

    元小奕見裏面沒了聲音終於鬆了口氣,雖然他很希望孃親想起過往,做出他難以控制的後果,父王肯定會怪罪的。

    哎,可操碎了他的這可小心臟。

    “孃親,妹妹醒了,正鬧呢,你得快點。”

    這一提孩子,元知秋頓時將這些頭疼的事跑到九霄雲外,較快步伐回了公主殿。

    而門縫裏,周丙爲看着走遠的身影這才鬆了口氣,回頭惡狠狠的瞪了邵原澈和左拂一人一眼。

    兩人跟孫子似的低垂着腦袋誰也不敢吭聲。

    周丙爲看着他們此刻的慫樣,蹭的就火了,“現在知道害怕了!趕緊給我從實交代,她到底怎麼回事!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就……我就……”

    他揹着手在寢殿裏轉了好幾圈也沒相處個所以然來,畢竟入目的都是金燦燦到底皇家擺設,他不過就是個商人,弄急眼了,人家再把他腦袋砍了。

    唉!

    這一刻,周丙爲也不得不感嘆身份有別啊。

    邵原澈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然後深深鞠了一躬:“岳父大人請恕罪,若是我早些去,可能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說到底還是……”

    周丙爲深深嘆了口氣,擺擺手道:“你貴爲一國之君,別動不動就行禮,我這把老骨頭還打算多活幾年呢。”

    他看着英俊不減當年的男人,也不近感嘆時光荏苒,仔細瞧,元知秋的容貌像他更多些。

    “你這個父親倒是稱職,聽說你爲了秋兒後宮都不立,至今未寵幸任一妃子,這點世間少有人能做到,就衝這個,老夫也原諒了當年之事。”

    邵原澈更加愧疚的垂下了頭,眼角有絲絲的淚光,若是當年他再警覺一些,再多些私心,他的女人何苦會落得如此下場。

    周丙爲看出他的心思,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秋兒在你這我放心,說起來簫景湛固然優秀,但是秋兒在他身邊縷縷遭算,這一次,就算是禍兮福所倚吧。”

    邵原澈驚訝的擡起頭:“岳父大人,這麼說您是同意讓秋兒她留在我身邊了?”

    “嗯。”周丙爲點頭,繼而又滿眼深沉的看向他:“只是能不能留得住還得看你的本事了。”

    那個丫頭跟她女兒的脾氣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下有人給他做主,邵原澈頓時腰桿挺得筆直看向左拂:“拂兒,聽到外公的話了沒,你是她的駙馬,從今以後拿出你駙馬應有的氣魄來。”

    左拂抿着脣,半晌才低垂着頭開口:“父皇,她……她和簫景湛婚書在手,只怕兒臣……”

    邵原澈臉色也有些爲難,若是她想起來,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

    “這個不用擔心。”周丙爲突然道。

    邵原澈嘆息着看向他:“岳父大人,您再能做主,可秋兒那性格……”

    周丙爲沒說什麼,而是捋着鬍子笑着朝殿外走去,他的行禮中可帶着簫景湛親手寫下的休書呢。

    兩人就看着老頭子揣着一臉的壞笑離開了,滿心不解。

    ……

    也不知小七月怎麼了,今天格外鬧人,非要元知秋親自哄着不可。

    好不容易將小七月哄睡了,也把元知秋累的夠嗆,說來小奕那孩子小時候可真給她省心,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孃親,你快歇一會吧。”簫小奕體貼的把她推到牀榻上。

    元知秋順勢往上面一趟,招呼着宮人給她捶着腰,這下子她真是沒本事逞能了,好在小兒子給她省心。

    這麼一錘,元知秋就睡了過去。

    簫小奕見狀跟宮人交代了幾句趕緊出去找外太公,不知爲何他心裏總有點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這不,他剛來到宮人給外太公安排的住所,就看到外太公拿着一個信封笑着往外走。

    他繃着一張小臉,目光炯炯地攔下了他的面前。

    “外太公,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莫名的,周丙爲竟心虛了起來。

    他可是被簫景湛送信來找外孫女的,此時此刻卻正在做着背叛外孫女婿的事,一時間不知如何張嘴。

    尤其是簫小奕這張臉,還有此時的神情,跟簫景湛太像,像的好似面對的不是這個小孩子,而是簫景湛本人。

    “這……我……”

    他望了望天:“啊,小奕啊,外太公餓了,你去叫廚房給外太公做點喫的。”

    然後鑽着空子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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