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找個火摺子查看一番,就聽到微弱的聲音響起:“閣主,我沒事。”
左拂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要是她有個好歹,怎麼跟秋兒交代。
“放心待會我派侍衛守護,不會再發生意外。”
“嗯。”
豔娘輕輕應了一聲,面對這樣溫柔的閣主,她有些受寵若驚。
她十歲入的黑冥閣,受盡冷酷無情的訓練,所有人見到閣主都是戰戰兢兢,本以爲閣主只會對王妃溫柔,沒想到有一天也會這麼溫柔的跟她說話。
豔娘猛地一怔,閣主喜歡的是王妃,如今更是她的駙馬,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不過想想這些關係,真是有些亂的,希望王妃這次前往充州能徹底解決。
這夜爲了防止狼羣再次襲擊,衆人不敢來開距離,守着篝火湊合一夜。
天亮後犯起了難,因爲馬兒少了一輛,只能重新拉一匹馬拉車,但這樣一來,就得有一個人步行,馬車的速度步行哪裏跟得上。
“臭小子,你坐後邊那輛,我們這輛太擠了。”老頭子手指,直接安排了。
“我不想……”
左拂剛要拒絕,就被元知秋一眼掃了過來。
他想着還有繪春,又不是他一個人,便認了。
可是等上車後,久久不見繪春過來。
他剛要叫人,就聽着前面馬車裏老頭子吆喝着:“繪春,快給老夫捶捶腿,老夫可是你主子的師父。”
繪春滿眼抱歉的看了眼左拂,灰溜溜的鑽上車。
結果,元知秋帶着小奕、老頭子和繪春,四個人擠一輛馬車,後邊左拂帶着豔娘兩個人乘一輛馬車。
……
馬車裏氣氛一度尷尬,然而更令人尷尬的是,豔娘想要如廁。
她已經忍了半天了,本來尋思等到隊伍休息時再說,可這會隨着馬車的顛簸,小腹裏聚集的水分越聚越多,恨不得決堤而潰,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豔孃的臉越憋越紅,這會實在是憋不住了,只能忍着尷尬開口:“閣主,你可不可以幫我叫一下繪春。”
“何事?”左拂環抱雙膝一臉冰冷。
“我……”豔娘一時語塞,整張臉都別的猶如菜青。
“總之幫我叫一下繪春。”
左拂索性閉上眼睛,根本不去看她。
左拂聽到聲音睜開眼,這才察覺到不對勁,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看的臉上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我給你叫人。”
他衝出馬車打算去喊人,誰料那老頭子突然從車窗探出頭來,對着他擺了擺手:“小子,祝你好運!”
然後就看到馬車飛快的在管道上疾馳起來。
左拂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可要是再不追,前面的馬車就跑遠了,他不放心秋兒。.七
他站在原地咬了咬牙,直接從馬車旁拿過夜壺遞了進去,“就這麼用。”
豔娘嘗試着去夠,可她的手足筋纔剛剛連接根本不聽使喚,累的滿頭是汗才挪了一點點。
“不行,我快不行了。”她拼命搖頭。
左拂想要侍衛動手,趕車的侍衛看出意圖,嚇得直接把腦袋藏進衣服裏。
咬了咬牙,左拂直接跳上馬車,眼一閉,心一橫,一把扯開豔孃的衣裙。
聽着含羞帶澀的水聲,他心裏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偏偏這裏到充州再無城鎮,想買個奴婢都買不到!
不多時,左拂端着夜壺出來倒掉,這如廁的問題是解決了,可車廂裏的兩人恨不得原地刨個坑把自己埋了。
豔娘閉着眼,臉頰火燒火燎的熱,死死咬着嘴脣,把老爺子罵了個透。
“阿嚏~”
老頭子連着打了六個噴嚏,氣的乾脆捏住自己的鼻子,憋的直翻白眼,嘴裏還嘟囔着:“哪個龜孫子在背後罵我!”
簫小奕悄悄掀開車窗簾子朝着後邊喫力追逐的馬車望了一眼,又看了看還在憋着噴嚏的老頭,給了他一個“活該”的眼神。
經過七天七夜的奔波,一行人終於來到了神祕充州。
充州之所以充滿神祕感,是因爲這裏恰好處在簫國、南夷和西璃這三國的交界處,是個富饒的魚米之鄉,卻因到處是湖泊沼澤,所以這地方又叫三不管,近乎自成一派。
元知秋等人打探好南夷女皇的落腳處,乘船進入充州城,這裏風景秀美,鴛鴦遍荷塘,讓人心曠神怡。
“公主,駙馬,打聽清楚了,女皇就在湖邊的行館,我們要不要送拜貼?”侍衛問道。
元知秋朝着遠處那座水上樓閣望了一眼,淡淡道:“不必了,本宮親自去。”
她倒要看看,那個男人能躲她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