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景湛有種感覺,這件事一定是個熟悉的人在背後乾的,是針對他還是針對朝廷?

    “秋兒,別擔心,左拂會沒事的。”簫景湛安慰道。

    “別叫我的名字,你枉殺無辜,跟簫辰域那個魔頭有什麼區別!”但凡他不是三個孩子的爹,她一定手刃了他!

    “把人帶到衙門。”元知秋丟出這句,帶着滿心失望和怒火離開。

    郝南仁一時之間有點蒙,王爺和王妃這是怎麼了?他到底該聽誰的?

    “聽王妃的。”簫景湛瞥了他一眼擡步走人。

    郝南仁驚起一身冷汗,王爺怎麼連他心裏想的什麼都猜的到?這也太可怕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衆人剛剛回到衙門,外面的鳴冤鼓就被人擊響。

    “大人!草民要申冤啊!”

    幾個女人爭搶着敲打鳴冤鼓,哭哭啼啼。

    郝南仁被吵的直頭疼,可礙於王爺王妃全都在,他哪裏敢怠慢連忙的把人帶進來審問。

    這進來一瞧,衆人傻眼了。

    這告狀的不正是那日抓來的幾個富婆麼?

    胖女人拖着一身華麗的錦緞哭哭啼啼的跪到公堂前:“大人,大人快給草民做主啊!”

    “你且說來。”

    胖女人哭泣的動作一頓,看了眼衙門裏的人,有些扭捏起來:“請大人屏退左右。”

    郝南仁心肝一顫,險些跌到桌子底下,連忙扶好官帽重重的拍響驚堂木:“大膽!本官公堂豈容你胡來!本官可是實實在在的清官,你快快訴冤情。”

    其他幾個女人也一樣,全都扭扭捏捏起來。

    元知秋看出了什麼,對着衆人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

    衙役們看了眼縣太爺,見他點頭,紛紛退了出去。

    這公堂裏就剩下元知秋、簫景湛還有郝南仁這三人,幾個女人面上這才鬆了口氣。

    胖女人深吸口氣,鼓足了勇氣道:“大人,是這樣,我們幾個因找了那些個男子,現在全都患了……患了那的病。”

    “啊?哪的病?你說清楚。”郝南仁一臉不解。

    胖女人跪在地上往下指了指。

    郝南仁朝着地面看了看,更加不解。

    元知秋打斷:“我知道了,郝大人,借您一間屋子用用。”

    說着她起身示意幾個女人跟她來。

    郝南仁不敢違背,看了眼一直不作聲的王爺,立即派人去安排房間。

    元知秋將這幾個女人一一檢查後發現,她們患得並非尋常的女子病,因爲正常的病不可能這麼幾天就會潰爛成那樣。

    老話說得好,色字頭上一把刀,也算是給這幫女人上了一課。

    “晚上的時候你們來衙門取藥,但是有一點,從今以後必須把這些男人忌了,否則你們將會全身潰爛而亡!”

    她不是嚇唬她們,但這背後可能還有一個陰謀!

    若是隻賣男子絕對不可能用這麼陰損的招,只怕背後是想圖謀這些女人的家產,她們一死,所有的家產都會被人收走,而盈利的必然是這幕後的主使!

    這點,簫景湛也想到了。

    “秋兒,你累了一天歇歇吧?”簫景湛低沉的聲音充滿溫柔。

    元知秋理都不理直接朝外走去。

    郝南仁吞了吞口水,想不到淮王還懼內?

    ……

    驛館內,邵原澈跟憨乳孃帶着兩個孩子在院子裏玩耍,見到元知秋臉色不好的回來,連忙把小七月抱過去哄她。

    “來,看看你孃親,怎麼生氣了?”

    稀奇的是,這兩個傢伙竟然一改常態,真的朝元知秋伸出胖出五顆小星星的小手手。.七

    簫景湛就站在身後,兩個小傢伙竟然都沒有看他。

    這下子元知秋的心裏終於好受些了,“算你們兩個小東西有良心。”

    一股委屈感莫名涌上鼻尖,眼淚緊跟着落了下來。

    她連忙擦着,纔不要當着那個狠毒的男人掉眼淚,可眼淚就是不聽話,越擦越多。

    “秋兒,這怎麼還哭上了?”邵原澈趕忙抓了個什麼給她擦眼淚。

    元知秋正哭着,忽然趕到一股尿騷味,她抓過父皇手裏的東西一看,一瞬間破涕爲笑:“父皇,你拿的是小七月的尿布。”

    邵原澈一看,可不是麼,那上面還有小七月畫的地圖呢。

    憨乳孃連忙接過去,憋不住笑:“怪我怪我,奴婢應該把這趕緊拿去洗了。”

    小七月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看懂,揮舞着小胳膊“咯咯”的笑了起來。

    小永澤看到姐姐笑,他也跟着一起笑。

    驛館的花園裏傳來陣陣笑聲,唯獨簫景湛的心中滿是悲涼。

    這樣也好,等他走了,他們也不用悲傷。

    繪春腳步匆匆的跑了過來:“王妃不好了,才我出去買您要的藥材,那藥材鋪裏都被圍滿了,全都是患病的女子,聽說啊,還都是那個病!”

    元知秋眸光陡然寒了下來,想不到眨眼之間就擴散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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