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指名道姓的找他家老薛,楚月這心瞬間就提起來了。
“不用了!”幾個衙役搖搖頭,隨後再次看向一邊的薛飛翔。“勞煩薛掌櫃的跟我們走一趟了。”
這些人便是縣衙的衙役,平時也會在街上巡邏,薛飛翔也是見過的。
“不知道除了什麼事情,差爺可否透漏一二?”薛飛翔臉上臉上掛着一抹笑意,說話的時候也帶着幾分恭敬。
衙役其實只是在官府幹活,卻並不屬於官府的人員。
但是誰都愛聽好話,此時聽着薛飛翔兩人這麼叫他們,這臉上也帶着幾分笑模樣。
“做個陳生是不是從你們這離開了?然後就沒有再去富貴樓?”
“是,是有什麼事嗎?”楚月輕輕皺着眉頭,陳生這個名字她還覺得有幾分陌生。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叫的都是陳掌櫃,或者老陳。陳生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他死了,縣太爺讓我帶薛掌櫃前去問話!”
他這話音剛落,薛飛翔就呆住了,他回過頭去看自己的妻子,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怎麼可能!
老陳歲數其實並不算大,只是被家裏的孩子拖累的,顯得上了年紀。
“薛掌櫃的請吧!”衙役比劃手臂,隨後帶着薛飛翔就離開了薛家。
薛飛翔走在路上的還有點難過,老陳確實是背叛了他,但他們認識了十數年,這其中的感情不用多說。
既然他會被帶去縣衙,那還說明了一點!老陳很有可能是被害身亡!
薛飛翔下意識的就是一身冷汗,那是不是說明,有人殺人滅口?
薛飛翔就這麼沉思的想着,就到了縣衙,被迫跪在地上的時候,薛飛翔還在想,究竟是怎麼回事。
“堂下可是薛飛翔?”
“回大人!草民正是。”
就這麼一個早晨的時間,三口鎮便是沸沸揚揚,傳的都是老陳喪命,薛掌櫃的是嫌疑犯。
甚至大家都在猜測,老陳究竟是做了什麼,纔會導致了薛飛翔下如此的狠手。
蘇瑜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就將沈安寧交給冬草,自己和沈易去了薛家。
薛家,楚月正一臉焦灼的吩咐着府上的人不要混亂,薛飛翔是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蘇瑜沒忘記走在街上的時候,衆人討論的不是薛飛翔爲什麼會殺了老陳,而是老陳究竟做了什麼。
那些人更是秉承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理念,什麼樣的想法都往外說。
“輿論不對!”蘇瑜看着買面前焦灼的楚月。“有人引導!”
楚月本也不是遇事慌亂的人,只是第一次這樣,難免心慌。
此時聽到蘇瑜這麼一說,幾乎是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是啊!
如果不是背後有人引導這個說話,這些百姓怎麼會這麼說?
楚月很快就鎮定下來,讓院子裏的小廝,去散步了一些對薛飛翔有益的話。
儘管沈易認識蕭俊,但也知道這一段是流程,必然是要問的。
“一會兒我過去一趟。”沈易看向一邊的蘇瑜。
縣衙
薛飛翔一直都知道本縣的縣令是個年輕的公子哥,但是等此時在堂下的時候,他已經顧不上去想這些了。
“陳生昨日從你家離開的時候,你在做什麼?”蕭俊看着堂下跪着的青年,臉上的帶着不符合年紀的沉穩。
“回大人,草民當時正跟沈老弟說話,就是沈易,之後……”
薛飛翔回想了一下,趕緊說道。
蕭俊聽到他這麼說,倒是有幾分愣神,對堂下的這人着實幾分佩服了,居然敢跟沈易叫老弟,真是奇人!
“你起來回話!”蕭俊說道,隨後又將人審訊了一番,就讓薛飛翔直接回去了。
“大人!我爹就是他害的!要不是他叫我爹過去,我爹也不會就這麼去
了啊!”
就在此時,旁邊衝出來一個年輕的男人,跪在地上就是一陣痛哭。
薛飛翔一看就知道此人是老陳的兒子,之前見過幾面。
“拉下去,殺你爹的兇手,我們會查,你先回去等消息!”蕭俊不耐的看着男子。
今早報案的就是他,上來就說兇手是薛飛翔,簡直毫無腦子。
礙於他確實是受害者,再加上陳生昨日確實是在薛家走了之後,才遇害,就也讓薛飛翔過來了。
但是他可不準備直接定刑!證據都還沒有。
陳元見蕭俊依舊是不給薛飛翔定罪,面上的表情更爲猙獰,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咬人。
這外頭都是百姓,自然會有人對這二人評頭論足。
此時見薛飛翔就這麼走出來,他周圍的人瞬間空出來兩三米,就是因爲傳言說他是個殺人犯。
薛飛翔自認自己平日的時候,對這些百姓不薄,此時只覺得心寒。
中午的時候,沈易直奔着縣衙去的,蕭俊正在喫旁人給他帶的飯菜。
這一次,他甚至將跟老陳有過過節的人,都問了一遍,但是依舊是一無所獲。
除了薛飛翔說的那個人,但是那個人只能等到沈易過來之後再說。
“易哥!你可算是來了!”蕭俊見到沈易的身影之後,直接將手上的飯菜扔到了一邊。
朝着沈易就跑了出來,飯都顧不上吃了。
“仵作驗屍了嗎?”沈易也沒注意蕭俊的稱呼,只想着趕緊解決。
“沒有,這就沒有仵作!”蕭俊說道這的時候,還覺得氣憤,他招募了很久,就是沒人來,“但是我讓我府上的大夫看了一眼,就是被割喉了。”
蕭俊說着直接帶沈易前去看屍體,要說誰對這個最熟悉,還要說是沈易了。
兩年的時間,他殺過的人都不計其數了,像是這種活,自然是手到擒來。
“帶路。”
“好嘞!”蕭俊走在前頭,一邊走一邊跟沈易說着這次的案子。
這也就是旁邊沒有幾個人,要是讓人看到縣太爺現在這個樣子,怕是一點形象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