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加在一起,實在令人不敢相信,尤其是站在外邊的百姓,都狐疑的看着於得水。
“於歡!我於家待你不薄!你怎麼能這麼說?”於得水看着於歡的神情有些震動。
隨後竟是直接坐在了地上,眼中更是帶着滿滿的沉痛,讓人覺得這就是被親人背叛了。
圍觀的百姓這一聽,便知道這人真的是於家的家僕,畢竟很多於家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於歡!你母親還與我說你最是令人省心,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對於家!”
另一邊於家的主母於張氏,看着於歡的目光更像是看一個白眼狼。
她雙目垂淚,掏出了袖中的手帕,把眼上的眼淚擦拭乾淨。
“大人!您不能相信這等人的話啊!我於家在三口鎮樹立數十年,一直以來做的都是良善的事情!”於張氏強忍着悲痛之意,朝着坐在上首的蕭俊磕頭。
“是啊!大人!我於家向來愛結善緣,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於得水趕緊緊隨其後說道。
蕭俊知道這兩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事情的真相,只好慶幸自己還有一張底牌。
“你說他是撒謊的?那花香樓是不是於家的?”蕭俊看向兩個人的目光逐漸危險。
於得水趕緊搖頭,這花香樓可不是在於家名下,在開之前他就想過這個問題。
自然是直接將花香樓放在了別人的名下,只是那銀子會回到於家罷了。
“大人冤枉啊!”
花香樓自打田姐被抓之後,就已經日漸式微了,加上極樂樓又被抄了,八方來客的客人比不上富貴樓。
都不用日子久了,僅僅是兩三天的時間,於得水就坐不住了。
這才讓於歡快點給花香樓找人,並且看看富貴樓究竟爲何這個吸引人!
然而就是這樣的命令,於歡暴露了。
於得水只得在心中暗恨,下人就是下人,就算是學了本領依舊是不行!
他臉上帶着訕訕的笑,看着蕭俊的目光依舊是不卑不亢。
“很好!將人帶上來!”蕭俊看向一邊的捕頭。
後者直接從後邊拉出來一個人,此人看着虛弱很多,臉色更是過於蒼白,見到於得水之後,竟是直接踉蹌着撲了過去。
“於老闆!救救我!我都是按照您吩咐做事啊!”男子臉上還帶着驚恐,想到那些審訊手段,依舊是覺得手腳發虛。
於得水見到眼前的男人,目光躲閃了一下,他沒想到蕭俊居然這麼快就抓到了這人。
明明證據已經被擺在了明面上,於得水卻依舊是不說話。
“大人!於老闆真的是好人!這人肯定是騙子!”
就在此時外邊的百姓突然喊道,隨後舉着手開始準備抗議。
蘇瑜緊緊皺着眉頭,她不知道沈易和蕭俊究竟抓了於家什麼把柄,但也知道既然準備在明面上撕破臉皮,就定然會一句殲滅於家。
至於這麼做的原因,最主要就是因爲於家在鎮子上的名聲太好了,導致很多人相信於家。
屆時,勢必會引起百姓的不滿,事情若是鬧大了對蕭俊不好。
而現在被直接擺在明面上,蕭俊一下子被推在了封口浪尖上。
這件事最終結果不管是怎麼樣,最後都是於家兩敗俱傷,因爲於歡是於家的人。
就在圍觀的百姓在幾個乞丐起鬨下,當真是準備衝進去給於得水求情。
不說遠的,就說近幾年莊稼地鬧蟲災,於得水開了自家的糧倉,日日施粥,就是爲了讓百姓有點東西喫!
十里八鄉受過恩惠的人,誰不讚一聲這就是好人!
就連乞丐都經常受他接濟,所以在這種時候,只要有人鼓動,他們自然想衝上去幫着於得水。
然而就在這次,蕭俊的臉色徹底黑青下來,看向於得水的眸子更加深邃。
“將於雙雙帶上來!”蕭俊朝着身後的人說道,隨後一雙手撐在桌子上,手上的青筋暴起。
沒有真正的底牌怎麼能直接對上於得水!
於得水過於狡猾,若不是有真的讓他身敗名裂的證據,他說什麼都不會認栽!
就在大堂後邊,走出來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走進一看面色也是蒼白的,身姿也頗有幾分弱態。
她在進了大堂之後,便直接跪在了地上,瘦弱的身子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這不是於大善人的女兒於雙雙嗎?”
外邊已經有人認出來了,於家經常施粥,做這件事的自然不是於夫人,而是於家的女兒於雙雙。
所以鎮上的百姓看見於雙雙之後,皆是震驚的神情,尤其是她明顯不是來求情的!
“雙雙!”於得水雙目赤紅的看着於雙雙,一張臉更是憋得通紅,緊緊攥着拳頭。
“大人!於得水就是人面獸心的畜生!”於雙雙跪在上,開始暗自垂淚,美人流淚依舊是美人。
但此時沒人注意到她是否是個美人,而是震驚與她口中的話!
衙門外站着的百姓都停止了竊竊私語,他們總覺得於雙雙這句話,每一個字都能聽懂,但是連在一起怎麼都不像是在形容於得水。
大堂之上也是一片震驚,就連一邊跪着告狀的人,也皆是震驚的看着於雙雙。
“雙雙我那都是爲了你好!”於得水舔了舔乾涸的嘴脣,看向一邊的女兒。
“我不是你們的女兒!”於雙雙說完這句話便掩面痛哭,但是很快她就調整了情緒。
她開始細數自己究竟爲何會到了於家,又是如何成爲於得水的女兒。
當初,就是因爲於雙雙長得有些像於張氏,這才被留下來當了於得水的女兒。
“我記得我娘就是被人抓走的!隨後我也被帶走了!罪魁禍首就是於得水!”於雙雙看向於得水的目光迸發出激烈的恨意。
“阿香?”此時堂上一個滿頭白髮的中年男子,看向於雙雙想要伸出雙手去摸摸她,卻又因爲自己粗糙的大掌有些不敢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