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上邊的泥土扒拉開,將裏邊的番薯挖出來,這第一棵苗就是六塊番薯。
“這麼多!”朱清手上抱着番薯,一雙眸子滿是炙熱,甚至比之前見到棉花的產量更爲狂熱。
較於棉花,這番薯可是百姓之本,這可是糧食!可以讓人們填飽肚子的糧食。
“還有更多的!”葛老蹲在朱清的身邊,對比朱清第一次見識的激動,葛老就明顯好多了,很淡定的把地上的番薯扔在一邊。
朱清帶着一衆人花了三刻鐘的時間,就將這一畝地的番薯挖了出來。
滿地的番薯鋪在地上,僅僅是一畝地的就很是壯觀。
葛老更是明顯看得出來,比去年收成的多很多了。
蘇瑜讓人把秤拿出來,一衆人幫着稱了一下。
因着沒辦法一下子全部秤出來,就是一部分一部分的來,最後加在一起。
“3489斤!”朱清手上捏着筆激動地說道,臉上更是帶着一抹風吹的紅色。
“什麼?”
“居然這麼多?”
“去年才兩千斤!今年居然這麼多!”
一邊圍着的漢子已經開始震驚了,去年兩千斤的時候他們就覺得震驚,但是聽到了今年的三千多斤,臉上的表情都收不住了。
三千多斤是什麼概念!
一畝地就夠三個人一年的口糧了,甚至都用不了這麼多!
朱清雙手更是緊緊捏着計算的紙張,隨後看向蘇瑜的神情帶着震驚。
“三千多斤!”朱清舔了舔有些乾的嘴脣。“再挖幾畝!”
能夠派朱清過來就是因爲他爲人嚴謹,所以此時他將數字嚴謹的寫在了本子上,隨後跟着衆人一起挖番薯。
有了三千多斤的刺激,這一次動手更快了,幾個人都快速的揮動着鋤頭。
一個時辰的時間,又挖了五畝地。
依舊是朱清帶着人稱重,而沈徹則是在一邊計算,看着數字一點點的疊加上去,沈徹的呼吸都重了幾分。
包括歐另一邊的朱清,把手上的土拍掉,看着上邊計算後的數字。
“你們繼續挖,我去寫信!”朱清跑到一邊把手上的泥垢徹底洗乾淨,這纔回去拿一張乾淨的紙。
朱清自然是給京城寫信,這次的增產就是大事!
其實最開始說幾年會增產的時候,一個相信的都沒有,但是現在看來葛老說的沒錯!
多了一千斤的糧食!
剩下的人擡頭見到的就是朱清的背影,自然猜出他究竟是去做什麼,瞬間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朱清寫完了之後,就找人快馬加鞭送去了京城,隨後就開始帶着莊子上的人繼續挖番薯。
這麼多人加班加點,用了三四天的時家,把二百畝地的番薯全部挖了出來!
因着過多,所以朱清乾脆直接抽出幾畝地稱一下,最後計算出每畝地產量就是在三千五百斤上下!
這二百多畝地加起來就是七十萬斤的番薯!這麼多的東西加起來,全部鋪在了莊子的土地上,光是看着都很壯觀。
十一月初八,朱清一大早就收拾了東西,將自己這段時間些的手記全部放在了箱子裏。
隨後又將一部分這兩日寫出來的放在桌子上,準備一會兒送給蘇紹。
自打知道蘇紹是葛老帶出來的之後,朱清總是時不時的教他一些東西。
朱清表情有些沉默,這一回離開清遠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葛老和蘇紹了,還有蘇瑜。
在莊子上一年的時間,朱清一改之前的樣子,整個人也比之前圓潤了很多。
“這是給你帶的點心,還有自己做的肉乾,路上喫着解悶。”蘇瑜是騎着馬自己過來的。
把手上的包袱遞給了一邊的朱清,其實朱清除了一開始有些軸,在之後的時間,對莊子上幹活的人都很客氣。
現在要離開了,這些人居然也開始有些不捨,甚至有幾個煮了雞蛋都給送過來,讓朱清帶在路上喫。
“多謝!”朱清看着馬車上堆着的東西,並不貴重,只是這些恰好映出來這些淳樸的心思。
“十萬斤的番薯也已經裝進去了,鏢局的人我都安排好了,朱大人一路順風!”蘇瑜輕笑着看着朱清說道,佯裝沒有看到朱清有些赤紅色的眼眶。
“不敢當,多謝鄉君一年的款待。”朱清回了個禮,隨後看向身後的漢子。
這些人都是蘇瑜這裏幹活的人,他們平日裏種地的事情都是問朱清或者葛老。
對於京城過來的朱清自然是說不出的敬畏,更何況他還是見過皇上的人!
蘇瑜轉身朝着那一車車的番薯走過去,給朱清留下來了告別的時間。
這十萬斤的番薯,是蘇瑜獻給皇上的,至於究竟怎麼支配,自然是皇上說了算。
她能做的就是找人送到京城,並且一路護送着朱清。
巳時,朱清坐在馬車裏,跟着鏢局的人離開,一道道身影逐漸消失在官道。
幾日的時間一晃而過,朱清帶着十萬斤的番薯就到了京城。
還沒到皇宮的時候,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就迎了出來,看見風塵僕僕的朱清,臉上瞬間帶着笑容。
“朱大人可算是回來了!皇上早就盼着您了!”大太監一張臉笑成了一朵菊花。
“不敢當!”朱清跟着大太監走進去,身後還跟着禁軍的人隨身帶着番薯。
一路跟着大太監來到了御書房,門外兩個禁軍站在門口,一側還站着一個小太監。
“朱大人快進去吧,皇上在裏頭呢!”大太監說完這句話,推開門走到了皇上的身側,臉上還帶着笑意。
“微臣參見皇上!”
“愛卿快快起來!”
朱清剛一跪下,還不等說別的話,便被一邊的皇帝打斷了。
“謝皇上!這便是福澤鄉君獻給皇上的十萬斤番薯,二百畝地統共是七十萬斤,這個是今年最大的番薯!”
朱清說着將身後禁軍手中的筐接了過來,拿在了手上,這筐裏便是隻有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