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茵兒沒心情理會王大同這張賤嘴,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難道他真的是傳說中的仙二代?
“慕容師姐,你有沒有後悔,今天拒絕他?”張茵兒有口無心說道。
“他是他,我是我,我修仙只靠自己,就算他是玉皇大帝的兒子,我也不屑一顧!”慕容雪雖震驚,但是沒有任何事可以動搖她的向道之心。
“這小子藏得夠深的,竟是個仙二代”
“他之前那個樣子是在扮豬喫老虎嗎?”
“完了,完了,我之前那麼嘲笑他,他會不會報復我!”
原本攝於柳如畫和東海龍王的威勢,廣場上衆人鴉雀無聲,此時就好像炸開了鍋一樣,一石激起千層浪,七嘴八舌的議論頓時響亮起來。
輿論的力量往往大到足以影響常人的判斷,李玄瑜難道真的她的兒子,連李玄瑜都不禁懷疑,他從李玄瑜的記憶中提取到自己的老孃叫苗翠花,就住在車遲國,難道李玄瑜不是苗翠花親生的?
“不可能!”
“不可能!”東海龍王一副打死不信的樣子。
“有什麼不可能,他就是我柳如畫的兒子!”
“哈哈哈!柳如畫,你爲了逃避罪責,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東海龍王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狂笑。
“誰都知道,這一千年里正好是巨靈神值守南天門,寸步不離南天門,而這小子的根骨不過十七八歲,試問他怎麼可能是你的兒子!”
是呀,照東海龍王的說法,李玄瑜絕不能是柳如畫的兒子,李玄瑜瞧向柳如畫,見她臉色如常,不禁疑惑?
“嘿嘿嘿…除非……”東海龍王笑得很壞,一副卑鄙無恥的樣子。
“除非什麼!”
“除非這小子是你和哪個野男人所生!”
“放你孃的千年狗屁!你這把老蟲,太不要臉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如畫柳眉倒豎,轉眼間手中一把飛劍射向東海龍王。
柳如畫的動作在其他人看來已是一道殘影,但東海龍王與她修爲相當,看得十分透徹,不急不忙地變出一塊龜殼形狀的大盾。
“鐺!”
劍盾相擊,撞出耀眼的火花。
兩人勢均力敵,平分秋色!
“大家散開,接下來會是一場龍爭虎鬥!以免傷到大家!”阿凡提長老高呼着向後退去。
“哼!”
柳如畫和敖興不約而同地冷哼一聲,各自散開,就此罷手,因爲他們知道對方的實力,誰也奈何不了誰!
動手時雷霆萬鈞,退場時雲淡風輕,這纔是高手之間的戰鬥!
“額!”
阿凡提長老一個人退出了幾十丈遠,回頭看到兩人已經罷手,不禁尷尬地老臉一紅。這叫什麼事兒,說不打就不打了,你們是神仙,神仙打架也太過兒戲了吧。
“敖興,我不怕告訴你,玄瑜這孩子是我前世的兒子,你今天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老孃拼着兵解也要送你入輪迴!”柳如畫一副護犢情深的模樣,讓東海龍王不禁一凜,難道這小子真是他兒子!
丫的,你就編吧,趁着方纔兩人打鬥的時候,李玄瑜仔細整理了李玄瑜的記憶,眼前這個柳長老絕不可能是他娘!
“在我未成仙得道之時,曾與巨靈神在人間有一子,後來不幸夭折,我成仙后在陰曹地府花重金幾經打點,纔打探出玄瑜就是我那苦命孩子的轉世!”柳如畫表面上一副偉大母親的形象。
“真的是這樣?”東海龍王潛意識裏開始慢慢相信。
“原來是這樣啊,想不到柳前輩和李玄瑜之間竟還有這般曲折的身世,今日算是母子重逢,可喜可賀!我身爲李玄瑜的班主任,應當爲他高興!”烈火長老很合時宜地站出來,發表一下內心的感慨。
這時,李玄瑜看到柳如畫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他隨即明白,既然已經得罪了東海龍王,那就要好好抱住柳長老的大腿。
李玄瑜露出一副悽苦又激動得難以置信的神色,步履有些蹣跚地走向柳如畫,“娘,你真是我娘!”
這份拿捏的火候簡直爐火純青,柳如畫一時間都以爲他是真情流露,連忙上前扶住李玄瑜。
做戲做到位,送佛送到西。李玄瑜突然胸口一滯,噗!一口逆血噴出。
“娘!”
“娘!”
柳如畫表現出一位母親對孩子關心則亂的焦急心情,“玄瑜,玄瑜,娘在這裏!娘在這裏!”
“娘,胸口剛剛被雷劈了,疼得難受!”說話間,李玄瑜氣若游絲,眼神漸漸渙散,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焦距。
“敖興,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柳如畫眼中蹦出了血絲,難以抑制的殺意蔓延開來。
“那個,這是我龍宮的龍陽丹,對令郎的傷勢應有幫助!”敖興見他們一副母子情深的樣子,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愧疚。自家杰倫的傷可以慢慢治,她家的孩子才煉氣期,若是真經不住天雷的傷害,再度夭折,他可承受不住柳如畫和巨靈神的憤怒。
“不如讓我看看令郎的傷勢?”
柳如畫一把奪過東海龍王手中龍陽丹,兇狠道:“敖興,你給我滾,給我滾!”柳如畫完全將一個母親即將失去兒子悲痛欲絕的心情表現的淋漓盡致。
她自然不會讓敖興探查李玄瑜的傷勢,眼前的傷勢有一半是李玄瑜裝的,還有一半的是她施的障眼法。
“想不到柳前輩他們才母子團聚,就要陰陽相隔,怎麼能這樣!”烈火長老是性情中人,他已被眼前這一幕深深打動。
“哼!東海龍宮了不起嗎,殺人就要償命!”
“對,殺人償命!”
“殺人償命!”
……
面對千夫所指,東海龍王心中愧疚萬分,原本兒子渡劫,修爲精進是件大喜事,沒想到鬧出這樣的局面。
所有謊言都經不住時間的推敲,柳如畫怕遲則生變,被東海龍王看出端倪來,打算以退爲進。
“敖興,我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柳如畫定要你兒子償命!”
說完,柳如畫抱起李玄瑜,“玄瑜,娘這就帶你去療傷。”
轉身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廣場上。
東海龍王心生愧疚,又擔心自家杰倫的傷
“哼!”
“哈!”
“哼!”
“哈!”
……
在山院食堂喫早飯的李玄瑜和張丹峯兩人,望見演武場上那些精壯的漢子正在拼命操練,今天在用火煅燒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的身體烤的通紅。
“這些體修練起來真是不要命!”李玄瑜對於他們近乎自殘的修煉方式,有些望而生畏。
“笨鳥先飛嘛,天道酬勤,若是體修修煉至高深境界,可以不懼三昧真火的煅燒。”張丹峯道。
“媽的,這炒麪裏有蟑螂!”
“呸!”
“呸!”
“呸!”
旁邊桌上一個築基期的師兄不住地將喫進去的炒麪吐出來,在他那碗炒麪旁邊有一隻碩大的蟑螂屍體橫躺着。
“媽的,真噁心!食堂裏那羣狗雜種,這種骯髒的東西是人喫!”
李玄瑜原以爲這位師兄要去找食堂的人理論,沒想到他大大咧咧地罵了幾句就離開了。
“就這麼了事了?”李玄瑜端着自己面前的炒麪有些下不去嘴,他剛剛還覺的這盤仙鶴蛋炒麪味道不錯,此時覺得卻不是那個滋味。
“沒辦法,山院食堂的幕後之人神通廣大,就算喫死幾個人都不會有什麼!”張丹峯說道。
“我聽說幾年前,這裏的掌勺大廚貪便宜採購了一批假冒僞劣的上古異獸的肉,也沒處理乾淨,結果導致幾十個人中毒,更有三人直接身亡!”
“還有這回事?”李玄瑜喫驚道。
“不過事後都不了了之,就是因爲山院食堂的背景
這…也太坑爹了,堂堂五莊觀分院,太白山院裏竟有如此不堪的食堂!李玄瑜剛從自己那碗炒麪裏翻出一條蟑螂腿。
“嘔~”
“玄瑜,你還好吧?”
“嘔~”
李玄瑜感覺今天早上喫得全部吐出來了,面色發白。
“玄瑜,你去哪裏?”
“找領導!”
……
看着眼前氣勢宏偉的宮殿,近乎百丈的高度,散發着若有若無的光芒,似乎佈置了玄奧的陣法,李玄瑜有些發暈,興許是早飯吐完了,有些貧血。
太白山院的教務宮殿是整座山院的重中之重,佈置了上古陣法,若是非被山院之人,便會迷失其中,不得而出。
李玄瑜爬了不知多少樓梯,好不容易來到頂層。李玄瑜心中猜測着教務宮殿是有多大,光這一層的面積都能頂上前世十幾個足球場那麼大。
他在頂層繞來繞去,如大海撈針,始終找不到那個叫三娃子的前輩,實在有些發矇,他那個便宜老孃叫他今天來頂層找三娃子前輩,也不知爲了什麼事?
“喂,你一個煉氣期的弟子在教務宮殿瞎晃悠什麼!”這時,兩個身着挺拔制服的人走了過來。
本身只有煉氣期一重的李玄瑜看誰的修爲都是高深莫測,這兩人能在教務宮殿裏穿的這麼筆挺,應該身份不低,興許能問出三娃子前輩在哪?
“喂,說你呢,你是哪個班的,怎麼不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