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番心情,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十幾個玉瓶,擺至一邊。
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衆人,瞥到文卓身上時,心間一震,一股的苦澀泛起,。
安撫着異樣,深吸了口氣,便拿起一顆本源果,決袂連出,強勁的靈魂之力瞬間瀰漫開將本源果牽引包裹到胸前的虛空中。浩瀚的氣勁充斥着不遠處的桌椅,輕微的晃動着。
一旁觀望的衆人頓時感到一陣微風拂面,看到文祥此番動作,不由的疑慮着:文祥這是在做什麼?沒有丹爐,有有爐火怎麼煉丹?
而精神萎靡的文卓頓時眼中一亮,雙眼精光直閃,低聲自語道:“這?沒有丹鼎的煉丹?難道是?”
“魂煉之法!”
一聲輕喝,驚煞在列衆人。
“魂煉?”
一時間,氣氛詭異的炸開,興奮,疑問皆是。
華清池邊的文祥並未在意衆人的驚訝,手形變幻,一道淡藍的虛芒掠過,虛空中無形無影的靈魂之力,粘稠成一朵閃爍跳動的火焰,淡藍色的火焰浸染四遭。
經過這半年時間的磨練,文祥對於這些已是熟練在心,沒有絲毫的頓挫。
室內的溫度隨着火焰的跳動,變的乾燥炙熱,彷彿空氣中的水分也在這一霎被掠奪一空。
“開始融化了,真的是失傳的魂煉術!”一聲驚咋從遠觀的人羣中響起。衆人皆是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緊盯着文祥,這可是個好時機,就算沒有魂煉的法決,但對以後的煉丹絕對是大有幫助。
三個時辰的煉化,虛空中的本源果已經化作一珠暗紅的丹液,隨着火焰的閃爍,顫顫微微抖動着。濃郁的藥香在乾燥的空氣中瀰漫着。
“拙!”
低喝一聲,掐動法決的雙手再度變化,精純的靈魂之力噴射而出,凝鍊的火焰瞬間借勢升騰,將丹液包裹在內,融進丹液內部一絲一毫的驅掃着丹液中的每一寸雜質。
但!
在火焰凝進丹液這一剎那,文祥流暢匹練的動作瞬間一滯。之前在宗祠外廣場上,父親偷偷轉身抹拭眼眶的畫面,頓時出現在腦海中,昨夜夢中與母親暢談的情形也隨之涌上心頭。
“噗!”
哀傷之緒佔據了文祥的心神,虛空中淡藍色的火焰脫繮之馬般肆虐在丹液中,清脆的爆裂聲響起,暗紅的丹液瞬間化作灰灰,煙消雲散。
腦海中,言成的責罵聲頓時響起:“文小子,你搞什麼東西,煉丹的時候如此的分心?心神轉一,氣沉定海!”
爆喝聲脆響,失神中的文祥才緩緩的從失落中恢復,深吸口氣,遁入忘我的意境,去捋平心中泛起的波紋。
遠處旁望的文卓幾人,發現了文祥的異樣,蠻眉皺起。
身在煉丹世家的他們銘記煉丹時天大的事也要擱置一旁,絕不絲毫的分心。文家煉丹至上!
盤坐的文祥靜靜的將之前的畫面從腦海中淡去,靈魂之力瀰漫在身體四周,仿若一根根無形的觸手,去感受着身邊物什。
雖然緊閉着雙眼,卻將遠處衆人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臉龐肌肉的伸縮,完全納入腦中。而靈魂之力還在擴散,直至將整個宅院盡數囊括在內,去體會着一切生命體的活動,用心去體會着一片片樹葉的搖晃,一隻只細蟲的勞作。
一旁的數人在這霎一股從未有過的舒暢感,從文祥的方向涌至心間,洗去多年的憂傷,無數個夜晚的期盼。
靜謐的和諧一直持續到第二日中午,緊閉的雙眼微微的抽動了數下,悠然的睜開,祥和的氣息,淡淡的縈繞開。
“凝!”
握起身邊的本源果,靈魂之力再度鋪開籠罩,伴隨着手印變幻,淡藍的火焰凌起,細瞧之下,便會發現,雖依舊是淡藍色,但較之昨日那抹,卻有些許不真實的感覺,更似透明。
靜坐在星魂冢內的言成,卻是滿面的異訝之色,在下巴摩挲了數下,淡笑着:“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能沉浸到真我境界中,看來這次醒魂液的煉製,無需我協助,小子一人足矣!”
一旁衆人在文祥收回靈魂之力時,依舊回味享受着那份心按感。雖然衆人在宗祠中這樣靜站了一宿,卻並未有任何疲憊,反而精神忿忿,從未有過的輕鬆。
洗去身體的疲乏,遠遠比不上心靈的放鬆,壓在心間數十年的擔子,在文祥散發的氣勢中終於卸下。
文祥幫我們抗,並且一定會實現!
沉浸在真我境界中的文祥沒有再次出現差錯,身邊的藥材已然化做一滴滴的丹液在玉瓶中徜徉着!
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那支裝有血液的玉瓶,淡淡的看了幾眼,褪去玉塞,悶哼了聲,澎湃浩然的靈魂之力,將血液盡數包裹至胸前。
之後化做晃搖的火焰灼燒着血液。這一步異常的重要,卻是爲了激發血液中促進血液覺醒的基能,更好的將衆多藥材的藥性串和。
鮮紅的血液在火焰上享受着灼烤,沒有絲毫的變化。直到第三日,處子般安靜的血液中,外圍的血液開始慢慢的跳動起。
是的!是跳動!
血液中的覺醒成分已經有些許被激活,悠悠的跳動着,卻沒有哪怕一絲蒸發。隨着靈魂火焰不間斷的煉製,越來越多的血液被激活。
遠觀的衆人眼中看到一團鮮紅的血液在火焰的炙熱溫度下,沒有蒸發,反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似乎是歡快的跳動着,甚是異訝,難以相信的緊盯着文祥胸前的血液。
“煉!”
一聲輕喝,精純的靈魂之力扶搖直上,鑽入胸前那團血液中心處,化作又一奪近乎透明的淡藍色火焰燃燒着。
一奪淡藍的火焰中包裹着一團鮮紅的血液,而這團血液的中心,又是另外一抹淡藍的火焰在映襯着,與血液外的火焰遙遙相望的激發着血液的覺醒成分。
直至第四日,血液已是整個的在空中搖晃着變化成各色奇異的形狀,鮮紅色早已換成了閃爍着絲絲光芒的亮紅。
見此,文祥指尖虛指,捏掐幾個手決,將胸前煉化完全的血液裝到之前的玉瓶中。
長時間高強度的熔鍊,已是讓文祥的精神達到了緊繃的極限,若是在強行的堅持下去,恐會傷及身體的根本。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