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易鳴李悅悅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壺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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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七章?一壺老酒

    葉銘光愣住了。

    李雲天也愣住了。

    易鳴笑呵呵的將“好酒”擺到了桌上,向李雲天道:“叔,還記得這壺老酒不?”

    葉銘光眼神裏帶着疑問,看向李雲天。

    他發現李雲天依舊愣着神,怔怔的看着擺到桌面上的這壺酒,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記得,怎麼能不記得?......恐怕一輩子不能忘的吧。”李雲天嘆道。

    易鳴道:“喝酒,喝的就是那個味道!這纔是真正的一壺陳年老酒!”

    正好此時,聞巧雲從廚房裏端着菜走了過來,當她看到被易鳴擺上桌的這一壺老酒時,整個人愣住了。

    她對這壺老酒,太熟悉了。

    這是一壺用塑料壺裝的那種散裝劣質白酒。

    聞巧雲的腦子裏立即就浮現出了她和李雲天當初落魄時,那棟偏遠而簡陋的老屋,薄膜蒙着的窗戶,和老屋子的牆角藏着的這壺老酒。

    “嬸,記得這酒不?”易鳴問道。

    聞巧雲將菜放到桌上,看着這隻邊角有些癟的塑料壺,怔怔無語,眼眶微微泛紅。

    “記得!一輩子都記得!怎麼可能忘得了?”她聲音很低,似乎是說給自己聽。

    那時的聞巧雲,不是家主夫人,只是一個跟着丈夫到處逃難的村婦。

    葉銘光猜出了一個大概,他知道李雲天當初剛來二區時,有一段很苦的日子。

    “嬸!換碗來!小杯子喝老酒,味道不濃!”易鳴道:“喝不出來感覺!”

    “嗯。”聞巧雲揉了揉眼睛,轉身去廚房裏端出來三隻大海碗。

    海碗擺上桌面,替換掉了精緻的小酒杯。

    “咚咚咚”......

    易鳴拎着塑料壺,將三隻海碗倒滿酒。

    他將海碗舉起,滿溢的白酒竟然滴酒不灑。

    “叔!葉叔!”

    葉銘光眼底亮光一閃。這還是易鳴第一次不稱呼他的官職,而是喊他叔。

    這關係,看來是近了一步了。

    想要這小子喊一聲叔,那難度比坐上大都醫道委的副委位子都難。

    他默默的端起海碗。

    李雲天同樣一個字沒有說,將海碗端了起來。

    “這碗酒,我敬兩位長輩!”易鳴端起酒就要幹。

    葉銘光擡了擡手,示意易鳴先等一等。

    他問李雲天道:“喝酒之前,都有個酒詞。難得了這一壺老酒,你不想說點什麼?”

    李雲天是真沒有想到,那段苦日子裏的一壺老酒,竟然被易鳴收了起來,而且還珍藏到現在。

    當初喝起來又辣又燒的劣質白酒,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沉澱,竟有了股濃郁的酒香。

    李雲天感慨萬千的站了起來。

    他端起酒碗道:“我覺得這壺老酒實在太珍貴了。喝了這一碗,剩下的酒,就收起來吧。易鳴,你說呢?”

    “我聽叔的。”易鳴沒有意見。

    李雲天再轉向葉銘光道:“葉署,也許你猜到了。這酒就是我以前在二區落難的時候,讓巧雲跑兩三里路纔買回來的。那時候住的偏,日子苦,又沒錢。被逼債的人攆的到處躲,能有這種酒喝,都覺得很不錯了。”

    “眼瞅着我們的這日子是越過越好,生意越做越大了。很多時候,都忘記我還有過那麼一段日子了。對比過去的那段日子,再看看現在,說活在天堂裏都不過分。”

    他頓了一下,道:“易鳴!”

    “叔。您說。”

    “叔得感謝你!”

    易鳴正要推辭,李雲天卻揚起一隻手阻止了,繼續說道:“你有心!過去不忘!我知道你的用意!叔真心謝謝你,還將這壺酒留着!多了不說,話都在酒裏!”

    李雲天雙手捧碗,向前一伸胳膊。

    葉銘光此時也端着酒碗站了起來,和李雲天和易鳴的酒碗碰了一下。

    李雲天大聲道:“幹了!”

    “幹!”

    “幹!”

    兩個中年男人,一個青年男人,同時將海碗放到嘴邊,不喘氣的將滿滿一大海碗的酒,喝了個乾乾淨淨。

    陳酒很香,但味道有點淡,但卻最容易上頭。

    一碗曾經最劣質的酒,卻喝出了最濃郁的生活滋味。

    三個人幾乎是同時喝乾了碗中酒,又幾乎是同時哈了一口酒氣。

    “好酒!”葉銘光難得的性情了一把,讚歎道。

    “好東西得留着,以後慢慢喝。巧雲,你把剩下的酒都收起來。”李雲天吩咐道。

    “好。”聞巧雲拿起桌上的這壺酒,走了出去。

    三個男人再次坐了下來,都有點酒精上頭的感覺。

    主要是喝的太猛了。

    李雲天將手裏的碗放下,目光灼灼的看着易鳴道:“你小子從來不會做無緣無故的事,你在這時候,拿出這麼一壺老酒,提醒我過去不忘。......說吧,你想問點啥。”

    葉銘光一挑濃眉。

    哎?後面還有戲?還是主戲?

    這叔侄倆有點意思啊。

    “還是我叔最瞭解我的這點小心思。”易鳴也不遮掩,?直接道:“過去不能忘記。叔,我老爹以前可是有十個結義兄弟的。我到現在爲止,只知道你是十兄弟裏的老七,沐天豪是老三。其他的人呢?”

    李雲天一下子沉默了下去。

    他將那瓶高檔酒的瓶蓋擰開,將自己眼前的海碗倒滿。

    也不敬別人,自顧自的端起碗,一仰頭,不喘氣的又是一碗酒下肚。

    哈出一口氣時,已經能聞到很濃郁的酒氣了。

    李雲天的眼睛有些泛紅。

    “死的死!殘的殘!”

    李雲天還想再倒酒自飲,被趕回來的聞巧雲擋住了。

    “酒不能這麼喝。”聞巧雲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憂色。

    李雲天控制了一下情緒,點點頭道:“我沒事。”

    見李雲天真的不像有事的樣子,聞巧雲才暗暗鬆了口氣。

    “其實,我和這些老兄弟們,已經很久沒有再聯繫了。不是我不想聯繫他們,而是......我們這幫人,都是一個脾氣,犟的很。自從大哥......”

    李雲天看了眼易鳴,見易鳴平靜的聽着,才繼續說道:“大哥失蹤後,我們這幫老兄弟裏的五個人,都死在了找大哥的路上。”

    易鳴的瞳孔一縮,他的拳頭暗暗的捏緊:“誰幹的?”

    李雲天的臉上浮現出一些痛苦的神情。“不知道!”

    “叔,還有兩個人呢?”易鳴問道。

    李雲天搖了搖頭道:“老六項得水,老八蕭不屈,他們倆隱姓埋名,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等等!”葉銘光突然道:“你說的是項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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