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龍龍脈受到驚嚇,會直接影響香土園的香土品質提升,這是很重大的事。
這也讓易鳴反思,只讓大老黑他們鎮守香土園,是不是力量太單薄了一些。
現在整個龍域的局勢,已經不再是他剛回來時的樣子,很多家族都被驚動,紛紛下場。
各家族不只是動用了世俗的力量,連祖祠的人蔘與了進來。
更是連一慣來都超然於事外的鎮國府,都捋起袖子打到了二區。
這樣的大環境裏,大老黑和安保隊的力量,就鎮不住場面了。
大老黑和安保隊,都是一區青龍會的普通人,單說天賦潛質,肯定比不上像傅鳳雛這樣的武道天才。
對易鳴來說,天賦什麼的,解決起來問題倒不是很大。但想要和天才比,那肯定是比不過的。
老黑和安保隊員們的成長速度,看起來像坐了火箭似的,但他們的起步太低了。
這是短板。
有一些讓大老黑他們更加快速提升實力的辦法,但那些辦法的副作用非常大,真用了,會斷了大老黑他們的武道。
易鳴走回了雙聖堂,看着睡的香香甜甜的大老黑和老塗等人,最終還是放棄了強行提升他們實力的想法。
境界可以強行提升,但對武道的感悟,卻必須是一腳一腳的走,這點易鳴也沒辦法幫他們。
“有些事,心急不得。”易鳴嘆道。
過了會,他聽到外面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音。
走出去一看,是傅鳳雛領着一區青龍會的人到了香土園。
青龍會里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男男女女的,看傅鳳雛這架勢,像要把一區的所有人都搬過來一樣,黑壓壓到處都是人頭,看不到盡頭。
老塗媳婦和安保隊的家人,似乎是人羣的骨幹,都在大聲的吆喝着,維持秩序。
傅鳳雛跑過來,見易鳴的眉頭微微的皺着,趕緊說道:“不關我事啊。是他們自己要來的。”
“真不是你喊的?”易鳴不怎麼相信的問。
“真不是。”傅鳳雛不斷的搖着頭道:“我只是跟塗嫂說了香土園的事,後面的人都是塗嫂叫過來的。塗嫂說一區的老老少少現在能一門心思朝好日子裏奔,就是因爲香土園安保隊給一區創造了一個好環境。”
易鳴信了傅鳳雛。
以女武神的脾性,還真說不出來這麼實誠的話來。
隔了會,老塗媳婦和安保隊家屬小跑着到了易鳴面前。
易鳴在青龍會所有人的心裏,地位非常高,老塗媳婦有點緊張的看着易鳴道:“大,大佬......”
老塗媳婦將這兩個字喊的乾巴巴的,一點養份都沒有。
她只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普通人,這麼稱呼別人,感覺到渾身都不自在。
“不用這麼喊我。”易鳴笑道。
“那......那我應該怎麼喊?”老塗媳婦問。
“平時你是怎麼喊別人的?”
“大兄弟!”老塗媳婦喊這個就舒暢多了。
“行。就喊這個。”易鳴點頭道。
傅鳳雛好奇的看着易鳴與老塗媳婦。
傅家是個大族,她是傅家的明珠,自小跟普通人打的交道就少。
易鳴在她心裏的地位同樣很高。
像這麼高地位的人和普通人這樣的對話,她很少聽的到。
“塗嫂,你也別喊我女武神!”她突然說道。
“跟他一樣。”傅鳳雛很乾脆的朝易鳴一指。
“大......妹子?”
傅鳳雛對這個稱呼很滿意,鼻腔裏“嗯”了一聲,還很像那麼回事的點了點頭。
易鳴笑了笑,沒吱聲。
等傅鳳雛和老塗媳婦說完話,他側過身道:“你們進去看一看他們吧。?不過,不要發出聲音。他們睡着了。”
他知道老塗媳婦和安保隊家屬,眼下最擔心的是什麼。
老塗媳婦和安保隊家屬連忙都重重點頭。
一羣人踮着腳悄沒聲的進了雙聖堂,各自看向自家人。
見到安保隊所有人都睡的香甜,他們懸在心裏的一塊石頭就落了地。
然後,他們又很自覺的再踮着腳退出了雙聖堂。
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發出一丁點聲音。
中間有人想要咳嗽,愣是將嘴捂住,憋的臉通紅,也沒咳出聲。
出來後,老塗媳婦心懷感激的看着易鳴。
“大......兄弟。”她還沒完全習慣這麼稱呼易鳴,有點彆扭。
易鳴問:“現在放
心了?”
“嗯。放心了。我們家老塗能遇到大兄弟這麼大的一個貴人,真是老塗家祖墳冒了青煙!我們別的客套話也不會說。大兄弟,只要有什麼我們能做的,就算是拼了命,我們都做!”老塗媳婦說道。
易鳴笑了笑道:“我不會讓你們拼命的。香土園和我在一區,就是爲了能讓你們不用拼命,也能活出個人樣來。不然,我和香土園就沒有存在的價值和意義了。”
老塗媳婦和安保隊家屬,都怔怔的看着易鳴。
這個在他們心目中,像神一樣高不可攀的大人物,竟然這麼暖心窩子的。
有人的眼睛都泛紅了,趕緊揉了揉。
“去忙吧。”易鳴道。
“哎!”老塗媳婦應了聲,用粗糙的手掌揉了揉眼睛。
她帶着一羣人轉身去香土園收拾了起來。
傅鳳雛看着老塗媳婦這幫人,不知道爲什麼心裏總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這股滋味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易鳴拍了拍傅鳳雛的肩膀道:“別發愣了。記住你此時心裏的這種感覺,它將來會成爲你破開武道瓶頸的助力。”
“真的?”傅鳳雛有點茫然的問。
“嗯。武道武道,你現在只有武,還沒有找着你的道。等你真正找着自己的道了,離武皇就不遠了。”
雖然不是很懂,但傅鳳雛將易鳴的話,每一個字都深深的記住了!
“接下來,你鎮守香土園,不能再讓香土園受到一丁點兒的損害!我出去辦事。”易鳴收回自己的手掌道。
“你要出去?”傅鳳雛遲疑的問。
“嗯,怎麼了?有困難?”
傅鳳雛搖了搖頭,然後很艱難的從口袋裏掏出藍火的車鑰匙,有點捨不得的遞向易鳴道:“給你。”
易鳴差點被傅鳳雛這小模樣逗樂了。
他沒接車鑰匙,轉過身舉起手臂擺了擺,走出了香土園。
陽光灑了下來,在易鳴的身上籠罩着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
傅鳳雛看着漸行漸遠的易鳴背影,站在原地愣了老半天,一直到易鳴的身影消失,她也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