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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想不通啊
易高巡威嚴的掃視全場,沉聲道:“總管口令,我等應合力提議,讓龍堂平亂!”
宣佈完了總內務府崔總管的口令,易高巡才神情一鬆,再緩緩的坐了回去。
“好!好主意!”史懷仁大讚道:“崔總管不愧是崔總管,一出手就直擊對手的死穴!”
各部大佬也紛紛叫好。
總內務府的崔總管,在內閣六部和總內務府的影響力都很大。
像史懷仁和博古今這樣能坐上高位的,基本上以前都受過崔總管的教導。
這就是易高巡一說崔總管的口令,六部大佬都會神態尊敬的原因。
“我等立即聯手呈清政務院,請龍堂!”史懷仁站起身道。
“理應如此!”
“我們都去準備。”
內閣六部和總內務府的這一場祕密小會,達成了一個讓龍堂非常難受的協議。
守夜人的根子在十族,而最早遠赴域外的那一波敢死隊,正是從龍堂前身大域龍騎裏抽調出來的精銳。
推算起來,現在的龍堂和守夜人十族,以及修羅殿十殿,在五百三十年前,同根同苗,其實是一家人。
崔總管的這個口令,要達成的目的,無非就是讓修羅殿和龍堂自相殘殺。
自家人打殺自家人這種事,是總內務府最喜歡看到的。
他們以前也沒少幹這種事,不過總內務府從來不會直接下場,都是忽悠或者威脅利誘別人,讓別人打生打死,最後他們來撿現成的便宜。
內閣六部和總內務府的呈情書,很轉到了龍堂。
身材高大的龍,單膝跪在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裏。
此時,籠罩在身上的那股氣息散去,露出他剛毅的臉孔,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
他的前面,一個人背對着他站着,正在看着牆上掛着的一幅字。
紙上寫着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大義”。
兩個字,寫出了一往無前的氣概!
“龍,知道爲什麼讓你跪在這兒嗎?”
“堂主!我不知道錯在哪兒了。”龍雖然低着頭,但口氣裏卻極不服氣。
龍堂堂主孔有爲轉過身,目光如刀。
“讓你去競拍閻君書,只是爲了補償我孔氏一族對守夜人十族的愧歉;並不是讓你去亮明身份,當英雄好漢的!”孔有爲沉聲道。
“我孔氏自甘退隱,不再過問龍域事務,是爲了龍域大義,不起內訌!免得被外人鑽了空子!”
“百年的和平,來的很不容易!你想毀了它嗎?”
龍一聲不吭,但很明顯,龍堂堂主的話,並不能使他信服。
“龍,修羅殿要爲十族正名,因爲你的自暴身份,現在內閣六部和總內務府請我們龍堂平亂!你這次的禍,闖大了!”
“我龍域百年的和平,就可能會因爲你,而毀於一旦!”
孔有爲走到書案前,將內閣六部和總內務府的七份呈情書拿起來,丟到跪在堂下的龍面前,道:“看看吧。”
龍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道:“他們這些人的呈情書有什麼好看的,早都已經看膩了!”
隨後,他擡起頭看向孔有爲,道:“堂主,我想不通!守夜人十族爲龍域犧牲這麼大,我龍堂就不能爲他們正名?”
“我更想不通的是,守夜人十族在域內不單沒有受到禮待,反而成爲了異端!誰都可以看不起他們!”
“而我們龍堂,卻只在旁邊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什麼也沒有做!”
“守夜人出自我大域龍騎!也就是出自我龍堂!我們這麼做,對得起他們嗎?對得起心心念念想要接守夜人回來的龍帥嗎?”
“堂主!我想不通!”
孔有爲面對着龍的聲聲質問,沉默了。
豈止是龍想不通,就算是他,也想不通!
但大勢如此,縱使他是龍堂堂主,又能如何?
孔有爲深深一嘆道:“龍!想不通,就不要想。十八年前的慘案,有一次還不夠,你還想親眼看到他們再發生一次嗎?”
龍渾身一震,眼睛泛紅,頭低了下去。
十八年前,他也是那場波及很廣的慘案的受害人。
如果不是他逃的,如果不是龍堂堂主接應的及時,現在的他,估計在十八年前,就已經被打入海底,成了魚蝦的口食了。
他的拳頭不由的握緊,牙齒咬的格格作響。
“龍,這就是內訌的結果。我們龍域好不容易纔走到今天,讓百姓可以遠離戰亂。如果
我們不忍,戰亂再起,受苦的絕不會是那些天天唱高調的人,而是龍域百姓啊!”孔有爲指着地上的七份呈情書,恨聲道:“我們龍堂一家,我們孔氏一族,撐不起龍域的天!”
龍將雙眼通紅,一拳頭重重的捶在地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書房隨着搖晃了一下。
“那我們怎麼辦?真的就如了他們的願,平亂嗎?”龍嘶啞着嗓子問。
“呵呵!”孔有爲冷笑起來:“平亂?平什麼亂?”
龍愕然的擡頭看着孔有爲,?不知道堂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守夜人十族這些年的遭遇,不都是他們這些人爲了對付我孔家,才做出來的嗎?現在又想借我龍堂的手,殺守夜人?他們還真打的一手好算盤!”
“那我們怎麼辦?”龍問。
像這些勾心鬥角的事,龍想想就頭大。稍微一個不小心,就被對方設的套給套住了。
龍可是深知那幫傢伙有多麼會噁心人的。
“不辦!”孔有爲彎腰將地上的七份呈情書撿起來,攏了攏,放回到桌面上:“我孔氏依舊退隱,不過問外界的事!”
“那修羅殿十王如果殺來大都的話......”
孔有爲淡淡的看了眼龍,道:“內閣六部的史懷仁,盡掌天下兵馬,何須我龍堂出頭?”
“我懂了!”龍高興的站了起來。
“跪下!”孔有爲一聲斷喝,嚇的龍“噗通”一聲再次跪倒:“跪滿三日,想想爲什麼錯了!想通了,再離開;想不通,接着跪。”
“是。”龍不敢反駁,老老實實的承受跪罰。
孔有爲揹着雙手從龍的身邊走過,出了書房。
外面陽光很好,照的孔有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適應了一下強烈的陽光,他略微思考了一下,擡步向龍堂的靜心閣走去。
靜心閣裏,有一位孔氏的前輩在靜修。
到了靜心閣一間房的門前站住,孔有爲躬身行禮,先請示了一番。
“何事?”房間裏傳出了一道聲音。
“叔祖,我想不通啊。”他嘆道:“關於爲守夜人十族正名一事,龍堂難道真的就只看着,什麼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