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君上調遣。”秦廣王連忙躬身應道。
閻君擡頭看了看天空,沒說什麼。
他走到秦廣王的身邊,左右看了看,道:“模樣慘了點,沒有什麼大問題。”
“君上,屬下學藝不精,讓修羅殿丟臉了。”
閻君擺擺手道:“鎮國府祖祠的戰陣翻不出來什麼花花。倒是第一次和你打的那五個人,有點東西。你身上的傷,不致命,但卻能在短時間裏,讓你沒辦法恢復戰力!”
“那五個人裏確實有高手,而且必定有一號組織的人!”
閻君在秦廣王的身上拍了幾下,道:“我暫時先封住你的傷勢。”
“走,跟我一起,帶你滅了鎮國府祖祠,省得這些垃圾再出來跳騰!一個爛到骨子裏的祖祠,早就應該滅掉了!放他們活着,太礙眼了。”
“是。屬下願跟隨君上征戰,萬死不辭。”秦廣王應聲道。
一個鎮國府祖祠裏,竟然出了兩個一號組織的高層:梅花三和梅花二。
在閻君的眼裏,出一個都是大罪,更何況還是兩個?
他帶着秦廣王,風電一樣的趕到了太牢山。
孔有道在閻君和秦廣王進入到太牢山地界時,就已經知道修羅殿的這個殺星來了。
這位鎮國府祖祠的大祖面色如土。
鎮國府祖祠已經被滅過一回了,原本因爲有瘋老頭周興禮在中間賣了份人情,鎮國府祖祠只要不跳,就不會有事。
他哪裏想到,祖祠禁地裏正在靜修的人,會沒有通告他就直接出去了。
這可是違反鎮國府祖祠規則的!
站有云嵐大陣上,孔有道面對着閻君和秦廣王,一揖到地。
“閻君,秦廣王,我知道這次是我們鎮國府祖祠做的不對,希望兩位看在周前輩的面子上,能高擡貴手。”
閻君和秦廣王兩人不吱聲,面具後面的眼睛,冰冷。
孔有道臉上泛出苦笑,道:“兩位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你說呢?”閻君終於應聲。
“可是......”孔有道還想再爭取一下。
“孔有道,我不殺你,你回孔家吧。至於鎮國府祖祠,今天以後,就再也不存在了。”
“閻君大人......”
閻君的眼神驟然更冷,道:“你覺得我不殺你,你就有跟我討價還價的本錢了?上次你答應我的條件,做到了幾樣?”
“這......”
“滾!”閻君斥道。
孔有道不敢再擋着了。
他無奈的側過身,看着閻君和秦廣王在他面前走過,直向着鎮國府祖祠禁地的方向而去。
直到閻君和秦廣王的身影消失在了太牢山山頂的更深處,他才仰天一聲長嘆。
“爲什麼?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啊?”
閻君的實力,他見識過;
面對着這樣一個殺心極重的人,縱使鎮國府祖祠禁地能勝,必然是慘勝。
他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禁地裏面的人,非要去招惹閻君幹什麼!
“驕橫慣了,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唉......”孔有道知道他無力改變什麼,情緒低沉的嘆道。
這些年,他一直當的就是個打醬油的角色,不然也不會讓鎮國府祖祠,走到這一步。
現在醬油沒的打了,心裏空空蕩蕩的。
至於閻君說的滅了祖祠,他不怎麼太相信。
祖祠如果那麼好滅,早就被滅了,也不會延續到現在。
沒過一會兒,太牢山的禁地方向,傳出了一陣陣電閃雷鳴的聲音。
整個雲嵐大陣都處於風雨飄搖中。
孔有道的瞳孔劇烈收縮。
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雲嵐大陣的主陣基在禁地那邊,主動力源也在那邊。
只有禁地那邊已經到了十分危險的地步,纔會動用雲嵐大陣的動力源。
“閻君的武道,已經走到這種地步嗎?”他失神的自問着。
即使見識過一次閻君的出手,他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人啊,怎麼可能會在武道上走的這麼遠了?
禁地裏面,那可是有超出武皇的存在坐鎮的啊!
他猛然的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
“我得趕緊回家族一趟,將這事向家族彙報,這消息實在太讓人震撼了。”
正當他準備解開雲嵐大陣下山時,卻發現禁地那邊突然沒有了動靜,戰鬥似乎
停止了。
“結束了?”他愕然的停住腳。
不一會兒,從禁地方向快速走過來兩個人,不是閻君和秦廣王,還能是誰?
閻君和秦廣王二人,看都沒有看孔有道一眼,從他的面前直接走了過去。
然後,又當着他的面,破開雲嵐大陣,消失在太牢山頂。
孔有道心臟劇烈的跳動着,咚咚咚咚的聲音連他自己都聽的清清楚楚。
咬了咬牙,他急轉身向禁地的方向趕了過去。
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驚呆了。
後山的禁地,已經被打糊了,完全變成了另外的一幅樣子。
平日那些佔據着後山靈眼的山洞,全部變成了一堆土石。
偌大的禁地裏,找不到一個人,似乎這兒原本就是一片廢墟似的。
“人沒有......禁地沒了......鎮國府祖祠,也沒了......”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自語着,很失態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世間從此不再有鎮國府祖祠!
閻君放的狠話,竟然成真了。
太牢山腳下,閻君吩咐秦廣王帶他去那個基地看一看。
“君上,基地都已經被滅了的。”秦廣王道。
“我知道。”閻君點頭道:“老蔣,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秦廣王沒明白,問道:“君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給你發IP地址,肯定沒人知道。你接到我的消息後,第一時間就去查了那個基地。這中間是沒有一丁點空當的。”
“你的動作這麼快了,卻還是受到了伏擊。這說明什麼?”
閻君這麼一說,秦廣王也覺得事情不對勁了:“難道消息泄漏了?”
搖了搖頭,閻君道:“消息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不存在泄漏的可能。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性,對面早就有了埋伏。”
閻君面具後面的眼睛裏閃着冷洌的光,繼續說道:“從你進入大都,滅了史懷仁的兒子開始,就已經開始有人利用這個事,在做局了!”
他陡然停了下來,眼中光芒大盛,道:“不對!這個局,佈置的時間應該更早!甚至連趙顯和史進,也都只是這個大局的一個開場。”
秦廣王怔了怔,道:“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局,那布這個局的人,到底想要得到什麼呢?”
“惡化我修羅殿和龍域的關係,這是第一。”
“第二,有人想......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