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向羣卻臉色一變。
南哥不是新特區人,當然不知道現在的新特區的天已經變了,如果這小子真要是不依不饒的,以前平事的辦法現在肯定行不通。
他趕緊緊走幾步,到了南哥面前,湊到南哥耳邊小聲道:“南哥,現在新特區的風聲確實很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易鳴的耳垂動了動,只當什麼也沒有聽到,依舊冷冷的看着南哥和茶樓老闆丁向羣。
“風聲緊?”南哥的聲音根本就不壓着,爲了突出他上面有人的優越感,他還故意提高了聲調道:“有什麼風聲?新特區刮再大的風,也就吹吹你們這些野樹野草。”
說完,南哥抖了抖胳膊,兩根手指虛捻着舉到半人高。
丁向羣一見南哥這架勢,有點無奈的回頭看了看。
剛剛被南哥甩開的女人,立即小碎步的跑上來,從小包裏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後,裏面一排名貴的雪茄整整齊齊的排列着。
女人從盒子裏拿出一根雪茄,很恭敬的架到南哥的舉着的手指間,再從小包裏掏出一個轉輪打火機。
南哥滿意的將大雪茄叼到嘴裏,得意的四周看了看。
女人將打火機颳着了,幫南哥點燃大雪茄。
南哥吧嗒吧嗒着嘴,連着抽了幾口,才吐出一股淡淡的煙霧。
吐完煙後,他的眼睛微微閉了起來,享受了一會。
一羣人就那麼靜靜的看着他在無聲的裝逼。
易鳴坐着沒動,卻不動聲色的將大廳裏各種人的反應都收入眼底。
朗清計劃在新特區已經正式展開,但實際上都是祕而不宣的。
看茶樓老闆丁向羣剛纔的表現,似乎是朗清計劃的一個知情人。
“整體水平還有待提高啊。”易鳴想着。
易鳴這次決定不插手朗清計劃的任何行動,有一層用意,就是要看看新特區的人,完全憑自己的能力,能做到什麼程度。
現在看,結果並不是很理想。
“小子!”南哥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易鳴的沉思。
易鳴冷眼相對。
“這個卡座老子進來的時候就看上了。你敢坐到老子的卡座上,看來是有點後臺了?來,將你的後臺在老子面前擺一擺,讓老子看看需要不需要給你後臺一個面子。”南哥道。
“我沒後臺。”易鳴淡淡的說道:“也不需要後臺。因爲我就是自己最大後臺。”
“哎喲,我了個糟的。你這玩繞口令呢?什麼玩意兒!給你機會,讓你擺後臺你不擺,一會你就是想擺後臺,老子也不一定給你這個機會了。”
南哥將大雪茄又猛的吸了幾口,看到雪茄煙頭上的火光,他獰笑了起來。
他突然向前跨了一大步。
因爲和易鳴的距離本就不遠,一步他就到了易鳴的身前。
二話不說,南哥將手裏燃燒的雪茄朝易鳴的額頭上塞去。
此時的南哥,眼睛裏泛起了殘忍和冷酷,讓他原本就兇戾氣很重的臉,顯的更加兇戾。
“小子,喫老子一記燒火棍!”直到菸頭快接近易鳴的額頭時,南哥方纔獰笑着出了聲。
只不過,他的獰笑突然像被什麼打斷了似的,僵在了臉上。
雪茄煙頭離易鳴的額頭只有兩寸的距離,卻彷彿像是隔了一道天塹。
燃燒的雪茄和易鳴的額頭,成了永遠無法到達的兩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