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易鳴挑了挑眉,看了眼劉伶。
天心子母蠱在龍域出現的極少,劉伶身爲老龍醫的後人,果然有點真東西。
劉伶沒有回答易鳴的問題,而是繞着還在昏迷中的木青華走了一圈,臉上的驚奇神色越來越濃。
“子蠱和母蠱分離了這麼久,子蠱和寄生體竟然還能存活,這簡直就是奇蹟!”劉伶道:“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這兒是雙聖堂!”易鳴道。
“對!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劉伶的眼睛像小辮一樣,變的晶亮,四處打量起老舊房間裏的一切。
易鳴朝靳人使了個眼色,靳人立即會意。
靳人靠近,挽住劉伶的胳膊,輕聲道:“劉伶姐姐,如果你最近沒有別的事,可以呆在雙聖堂的。”
劉伶先是一怔,隨即大喜:“我真的可以?”
“當然可以了。這兒就像是我的家一樣,只要姐姐想,住多久都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
劉伶本就是衝着雙聖堂來的,靳人的這個提議,就像是天上掉下一塊大肉餅,正好砸到了她頭上。
易鳴見劉伶願意留在雙聖堂,暗暗給靳人豎了個大拇指,點了個贊。
老龍醫一脈在龍域現在已經人員凋蔽,想要找着一個老龍醫都難,更何況劉伶的爺爺劉青木是白銀老龍醫。
這在易鳴看來,是重寶一樣的存在。
龍域醫道界對老龍醫一脈的忽視,用易鳴的話說,叫捧着銀碗特麼的到處討飯,被一幫吃裏扒外的東西把家底都快要掏空了。
留下了劉伶,自然就和老龍醫劉青木拉上了線。
這是易鳴絕不會放着從手縫裏溜走的機會。
木青華一時半會還醒不了,易鳴也沒在這兒多待。
“憑什麼?你算老幾,你說不能來就不能來?“人羣裏有人不服的嚷嚷道。
“憑香土園是我的!”易鳴眼神冰冷的看向剛纔說話的人。
在這麼多的人裏一下子就找到起鬨的人,這份眼力把剛纔說話的人嚇的不輕,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不瞞各位,前面被我宰了的那個小子,叫鄭小雙,是刑部鄭公斷的公子!後來帶人過來的中年人,就是鄭公斷本人!”
“如果你們誰覺得比鄭公斷更牛逼,要跟鄭小雙比比誰的命更硬,你們儘管來試試。我保證會滿足你們!”
人羣裏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些人來自龍域的五湖四海,但不管哪個區的人,大都刑部都如雷貫耳。
敢當場打殺了刑部鄭家的公子,這......
悄然間,很多人看易鳴的眼神變了。
人羣不再往前擠,彷彿有一道無形的截止線擋在了人羣的面前。
“香土園和雙聖堂開放日期,我以後會向龍域發通知。各位留意我的通知就行。擅闖者,殺!”
易鳴最後一聲“殺”,如同晴天驚雷,炸響在人羣的上方,氣勢磅礴,盪開了層雲,露出了天青色的天空。
大批的人羣,被驚退十米。
易鳴邁步走過去,抵着人羣的面前,撿起樹枝,在地上畫了一條直線。
“以此爲界!”
說完,易鳴隨手扔掉手裏的枝條,轉身走回了香土園。
那聲“殺”字卻依然在人羣的上空迴盪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