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大喫一驚,但他和安德烈的距離實在太近,根本就沒有反應時間,就被安德烈控制了。
一把冰涼的匕首架在了羅蘭的脖子上,刀口上傳來的冰涼感覺,讓羅蘭意識到這不是在做夢。
“反正老子也活不了!”
“羅蘭,你就跟老子一起下地獄吧。”
安德烈瘋狂的嘶吼着,根本沒給羅蘭任何說話的機會,揚起手,朝着羅蘭頸部動脈捅去。
大廳裏這時候傳出來一陣陣驚呼。
有人趁機起身逃跑,場面立即混亂了起來。
當匕首的刀尖刺破羅蘭的皮膚,羅蘭面色如土,連掙扎都做不到的時候,刀尖忽的頓住,再也不能前進分毫。
安德烈咬着牙,面色猙獰,拼命照死裏捅,但無論他再怎麼用力,刀尖紋絲不動。
羅蘭的皮膚像被一層鋼板包裹着。記住網址
水旗水得龍不急不緩的往前走了幾步,輕輕將安德烈手裏的匕首,像摘果子一樣的摘掉。
“你是不是當我們不存在?”水得龍譏道。
“君上判你死的那一刻,其實你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死人怎麼能暴起傷人呢?”
安德烈的手空着,保持着傷人的姿勢,他的身體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着,動不了。
連說話都做不到。
水得龍將匕首輕輕的抵到安德烈的頸子上。
“你剛剛是不是想捅這兒?”
感受着匕首的涼意和水得龍的殺意,安德烈瑟瑟發抖了。
巨大的驚恐,再一次從他的眼睛裏浮現出來。
“噗......”
水得龍很輕鬆的將匕首送進了安德烈的頸動脈,匕首的刀體整個扎進了安德烈頸內,只留着刀柄在外面。
像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水旗水得龍轉臉看向羅蘭,淡淡的說道:“不用謝。”
議事大廳除了正門以外,還有三個小門。
羅蘭家族的大部分高層擠在小門的門口,正在慌亂的想將小門打開。
他們的身後,站着各自帶過來的保鏢。
保鏢神色冷漠的戒備着修羅殿衆人,隨時準備出手。
沒跑的高層只有一個,羅蘭的小叔叔:羅曼。
他也是唯一一個今天沒有帶保鏢來的人。
羅曼很茫然的坐在原位,看着已經躺地上的安德烈發呆。
安德烈的老爹安德魯沒看一眼自己兒子。
他起跑的最快,身後的保鏢人數也最多,足足有五個!
而且個個都是武道好手,身上的氣息不弱。
“快!快啊!開個門費這麼多時間!”安德烈吼着,轉而向身後的五個保鏢道:“你們五個,必須擋住他們,死也要擋住。”
水旗水得龍沒有動,水旗的十八兄弟也沒動,看戲似的靜靜看着擠在三個小門前的人羣。
閻君向羅蘭道:“看清楚了?”
羅蘭看了眼唯一沒跑的小叔叔羅曼,苦澀的點了點頭。
是敵是友,這時候一目瞭然。
羅蘭家族,以後就只剩老羅蘭和羅曼兩支血脈了。
“既然看清楚了,那麼這些人存在的意義也就沒有了。”閻君冷漠的說道。
他伸出手指,打了個很響的響指。
大廳裏,起了一層無形的能量波動,像漣漪一樣的擴散開。
擠在三個小門前的人羣,不管是羅蘭家族的高層還是保鏢,紛紛像爆米花似的爆開。
蓬蓬蓬的聲音不絕於耳,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在空氣裏飄散開。
“設伏本君的修羅殿,還妄想活?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