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玉指 >第5章 家裏出事了
    又聊了幾句,曾良軍拿着錢走了。探傷儀現在工作正常,旁邊有幾個學生在操作機器。各種金屬配件被運過來,在臥牀的傳送帶上一一測試。

    這個實驗室主要負責測試金屬的各種數據,比如汽車用鋼樑,其硬度、韌性、鋼中是否有小氣泡、是否有裂紋都是非常重要的指標。如果當時在一塊鋼材上沒有發現傷口,汽車的主樑會在長時間的運動中斷裂,造成高級別事故。當然,他們的實驗室測試的遠不止這些。還有一些非常專業的數據。

    見他們在都忙,曾良軍跑到實驗室的樓梯上。他正要藉助手中的靈氣嘗試修復那兩片斷漆,忽然聽到樓梯上有人在打電話。

    曾良軍不是那種偷聽別人電話的人。平時他都選擇不去聽別人的談話,卻在實驗室的樓上聽到陳強偷偷拿手機說話。

    “你好,是郝經理嗎?是的,我是陳強,我告訴你,他們已經把機器拆了!我看到假貨了嗎?你的機器裏面有油漆嗎?對,那油漆被他那個白癡弄壞了!什麼?你們後天要來嗎?太好了……”

    說完,陳強帶着成功的笑容,從另一條通道回到了實驗室。

    曾良軍搖頭。有些人喜歡做對別人有害但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握着手中的那塊漆器,慢慢感受着手中的氣息。最後,它形成了一個小的氣膜,覆蓋了整片漆。

    很快,漆器就自動恢復,融合在了曾良軍的手中。破漆終於完美修復。

    “想看着我受苦,恐怕沒那麼容易!”曾良軍看着手中完好無損的油漆,在想後天會發生什麼。他的肚子居然又開始咕咕叫了。這個能力雖然不錯,但是消耗的能量實在是太大了。他才用了兩次,現在肚子立刻又餓了……

    五點過後,實驗室裏的人都走了。曾良軍這才撬開探傷儀的另一端。他在防火漆的一側塗上萬能膠,並牢牢地粘在機器的後蓋上。這樣一來,他還真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做完這些後,曾良軍迅速趕到食堂,做了三大碗飯。然後他低下頭,吃了四五個菜,才填飽了肚子。喫過晚飯,曾良軍才發現,很多同學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彷彿在看另一個怪物。他想着自己狼吞虎嚥的時候是多麼的飢渴。

    喫過晚飯,曾良軍很快就離開了。剛走出食堂,曾良軍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自己的弟弟曾小兵。

    “哥,爸爸住院了。”

    曾小兵的聲音有些焦急。

    “嚴重嗎?”曾良軍心頭一緊,急忙問道。他的父親曾漢民身體一直不好,但他仍然咬緊牙關在工地上幹活。

    “我們剛到醫院,醫生說我們需要進一步檢查,你還不回來看看嗎?”

    “好,我馬上回來!”

    接完電話,曾良軍就跑出了學校。校門口的車來回飛來飛去。曾良軍攔住了幾輛出租車。他太着急了,汗流浹背。好不容易攔了一輛出租車後,他上了車。

    “去黃鎮!”

    曾良軍很着急。其實,他早就勸父親不要再努力幹活了。畢竟,他的心臟有問題。常年做這種超負荷的體力活,對老爺子的身體也是有破壞性的,可是他的父親根本不聽。

    雖然曾良軍申請了公款學習,基本不需要曾漢民的錢,但曾良軍手下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需要撫養。

    到達黃鎮人民醫院後,曾良軍跳下車,衝進了醫院。曾小兵和曾妮在外面等着,看到曾良軍過來,就站了起來。

    “爸爸沒事吧?”曾良軍上前問道。

    “醫生說他暫時沒事,但要治好這個病,肯定需要動手術!不過,我們恐怕負擔不起了。”曾小兵說。相比於曾良軍沉穩的性格,曾小兵就是那樣的急躁。他能說出他想到的一切。

    “手術費用多少?”曾良軍問道。

    “至少七萬到八萬!”

    七到八萬元,對於一個普通的家庭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但對於曾良軍這樣的家庭,卻是極其困難。爲了撫養三個孩子讀書,家裏根本沒有積蓄。

    曾良軍對家裏的情況很清楚。他拿出今天剛收到的五千塊錢塞進曾小兵的口袋裏。然後,他說:“讓爸爸休息一會,等動手術了再說,我想辦法解決錢的問題。”

    “你到底想幹什麼!當年我就不贊成你讀研究生,本科畢業就不能找份好工作嗎?你還得讀研究生!”曾小兵收了錢,卻氣憤地對曾良軍說。

    曾良軍拍了拍曾小兵的肩膀。曾小兵只是一個初中生,不明白曾良軍的想法也很正常。事實上,就連曾良軍本人也自責。他的選擇錯了嗎?或許他早早大學畢業就已經賺錢了。

    “二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大哥呢?大哥考研是在孝敬我們家,而且以後研究生的起點要高得多!”曾妮一直坐在一旁無聲抽泣。作爲家裏最小的女兒,她一直都是最聽話的。她不喜歡曾小兵的話,所以打斷了他。女孩總是比男孩更懂事,雖然最小的妹妹只是讀初一。

    曾良軍走過去摸了摸曾妮的頭髮。他在實驗室忙了一兩年,對弟弟妹妹的關注確實少了。

    曾妮哭得眼睛都紅了。然而,這兩年,曾妮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所謂的女十八,越來越漂亮了。曾妮已經長成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

    “錢我會想辦法處理的,你們好好學習,考上好大學!”曾良軍安慰曾妮。

    他們三個人在醫院外面呆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多,護士才走了出來,對他們說:“病人很穩定,不過還需要住院觀察,你們現在可以進去了。”

    曾漢民看到曾良軍,就喊他辦出院,說他在這個地方不舒服。現在他好了,也沒有必要留在醫院觀察了。

    一個男人養大三個孩子,確實不容易。作爲家裏唯一的脊樑,他不能倒下。作爲在工地打工的高級泥瓦匠,他一個月能掙6000多元。一個月不掙錢,估計家裏也買不起。曾漢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在醫院度過。

    “爸,你就在醫院裏觀察一下,手術不用你出錢,我會想辦法的!”曾良軍搖頭。他很理解父親的想法,但理解不代表同意。身體是革命的資本。如果他忽略了自己的身體,那將是最糟糕的情況。

    “可是你二哥三姐的學費呢?我一個月不掙錢,還要倒出來,他們的飯菜呢?”

    拉着父親的手,曾良軍安慰了他半天。作爲家裏的長子,此時的他不得不肩負起自己的責任。

    安撫了父親,送二哥三姐上學後,他回到了柯達。

    曾良軍的心情很沉重。他已經二十五歲了,但他還在上學。選擇研究生院有錯嗎?同村的一些青年在十六歲左右就出去打工了,到曾良軍的年紀已經打工十年了。

    然而,雖然曾良軍自責,但還是繼續在實驗室工作。一切都是一步一步來的,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就在曾良軍算數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闖進了實驗室,喊道。居然是郝經理。“齊主任呢?叫你們齊主任!”

    齊志輝很快被學生叫了過來。

    “郝經理,有什麼事嗎?這麼着急嗎?”齊志輝笑着說道。看到郝經理一臉生氣的樣子,他就明白,是因爲曾良軍修好了機器。

    郝經理擺了擺手,道:“齊主任,你們實驗室買這臺機器的時候,是簽了合同的,如果私自拆機,後續的維修服務全部報廢!”

    齊志輝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向曾良軍。見曾良軍笑着點了點頭,他道:“嗯,我記得合同上是有這個規定的,不過你說我們開機是怎麼回事?”

    齊志輝的話既不毒辣也不響亮,讓郝經理愣住了。看樣子,齊主任真的是在裝糊塗?他非常瞭解他公司的機器。保險絲斷了,不打開機箱自然是無法更換的。但是,絕對不是這樣的。之前他跟齊主任說過,這臺機器的中央電路板壞了,必須更換他公司的中央電路板,才能修好!他現在不能打自己的臉,不是嗎?

    看到齊志輝的態度,郝經理有些疑惑。“這臺機器肯定是你們開的!我告訴你們,如果真的開,你們要負責,剩下的維修都得取消……”

    “這臺機器我們還沒有打開,不信的話,郝經理可以親自檢查。”這時,曾良軍站了出來。齊志輝雖然信任他,但也沒有讓他處理這件事。但是,曾良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完美而自信的。

    陳強沒有說話。這是實驗室和供應商之間的衝突。他陳強還得站在實驗室這邊。如果他現在跑出去作證,他的大多數同學都會討厭自己。

    郝經理二話不說,立即將站在外面的兩位修士帶了進來。

    “看看這機器裏的油漆有沒有壞!我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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