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總！你這帕米爾係數是哪來的？”特里戈非常興奮。他們只有辦法獲得帕米爾係數的前八名。現在，全國最好的就是獲得第八名。
雲落目前正在與國外實驗室接觸，預算一億元，計算帕米爾係數九。金錢是萬能的，但技術壁壘未必是萬能的。能算出九號的國家不多。進行完整計算的國家不超過五個。當涉及到如此敏感的技術問題時，不僅僅是錢。像小米這樣的國家，已經在一些敏感技術的周圍建立了技術壁壘，帕米爾係數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對於雲落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事。這些國家也不是鐵板一塊。只要有錢，總能找到捷徑。
但無論速度多快，都沒有那麼快！這也是特里戈非常驚訝的原因。
“我告訴你，是科大的研究生給我的，你信嗎？”
“什麼？”特里戈瞪大了眼睛，彷彿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作爲一個老技術，他似乎並沒有否認科大實驗室的技術實力。柯達實驗室計算第八位可能不難，但計算第九位是不可能的！
“我不信！”特里戈堅決地搖頭。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而且……在那傢伙的手裏，還有第十個數字！”雲落也覺得她說的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而這件事就發生在她身邊。
“雲總，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帕米爾係數最多隻能算到世界第十！而且，也只有世界上最強大的兩家實驗室才能做到。而且，他們也可以。不是隻計算汽車發動機材料中的係數！”如果有人能抽出第九個數字，肯定會相信，但是帕米爾係數的第十位……這些數字都用在高科技領域，從第八到第九，從第九到第十，計算的難度沒有增加等量，但增加幾何倍數。如果第九個帕米爾係數需要數億美元，那麼計算第十個帕米爾係數可能需要數十億美元。兩者不在一個數量級。
雲落的心情也很複雜。不是她不明白他說的話。她甚至比他更瞭解情況。事實上，即使神龍集團掌握了第九帕米爾係數，也不可能生產出與三菱、豐田同等質量的發動機。
發動機的質量不是僅僅用帕米爾係數就能解決的。帕米爾係數只是解決材料的比例問題，但加工精度還取決於超精密機牀、銑牀等基礎加工設備，這些東西都是歐米茄國家輕易不會賣給中國的。
當年轟動世界的“一芯機牀事件”，正是因爲一芯向s國非法銷售高精度機牀，才引起了米國高層的關注。可想而知，在歐美的嚴格管控下，高精度的加工設備是無法銷往中國的。
可這小傢伙……既然他能算出帕米爾係數的第十位，雖然他給的帕米爾係數是他們公司汽車材料的數據，但如果換成其他用途呢？前景如何？作爲總裁，雲落的眼光一向很高。從大環境中分析商機，她敏銳地感覺到，內心深處有些東西是可以挖掘的，而且這東西太大了，她根本無法忽視。
“雲總，你說的那個人是誰？我要見他！”他已經等不及了。雲落只要告訴他那個人在哪裏，他就會立刻去找。
雲落坐在寬敞的董事長椅上。她手裏拿着一杯半醉的咖啡。它在空調房裏散發出一股熱氣。見特里戈一臉焦急，她笑道：“現在，小李應該已經到了那傢伙的宿舍了。”
小李在科大研究生宿舍樓下開着一輛全新的奧迪a8。等車停穩後，小李摘下墨鏡，進入了宿舍樓。雖然雲落只給了小李一個名字和身份，但憑小李的能力，要找到曾良軍的住處，簡直太簡單了。
“咚咚咚！”
小李敲了敲門。
“請問是曾良軍先生嗎？”小李站在門口沒有進去。作爲雲落的專職走狗和保鏢，他很清楚雲落請來的客人的分量。至少據他所知，很少有人能從雲落那裏得到這樣的待遇。被雲落請進她辦公室的人，都是有來歷的。他們要麼很富有，要麼很貴。
所以，就算眼前的人住在簡陋的宿舍裏，小李也沒有半點看不起他的意思。
“我是曾良軍，你是被雲總叫過來的吧？”曾良軍笑着說道。雲落的耐心還是有些欠缺。就才過了兩天，她就已經派人過來了。
“誒？”
小李握住曾良軍的手，頓時感覺到一股獨特的能量傳了過來。對方雖然沒有對他施任何力量，但對那氣息，他卻是再熟悉不過了。作爲武道高手，小李子的氣功造詣很深。小李從小就修煉氣功，尤其是八寶宗的武功。他對氣息非常敏感。不過，這曾良軍卻不像是高手，手中卻是散發着絲絲縷縷的氣息。
小李雖然有些意外，但表面上並沒有透露什麼。他只是笑着說道：“雲總對你很感興趣，希望你能見到她。”
畢竟是曾良軍向她求救，他也沒什麼好裝的，自然欣然答應。收拾好準備好的材料，他跟着小李下樓，上了奧迪。
奧迪迅速在巨大的鉛筆大樓樓下停下。大樓門口的保安看到奧迪a8衝了過來，給曾良軍開門。
下車後，曾良軍在小李的帶領下進入了大樓，順着高速電梯一路上到了頂樓。
“雲總已經在裏面等你了。”小李把他送到了辦公室門口，沒有再進去。
曾良軍推開門。他首先看到的不是雲落，而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你是曾良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曾良軍，焦急的問道。
曾良軍有些神祕，但還是點了點頭，“你是誰？”
“他是我們公司的高級技術顧問兼總工程師，特里戈。”雲落緩緩走過去介紹。
“特先生您好。”
“你好，曾先生，請坐。”
曾良軍握了握他的手，隨後雲落也走過來，將她雪白的小手遞了過來。曾良軍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然後分開，三人坐下。
曾良軍坐在柔軟的皮沙發上，一言不發。很快，一名祕書走了進來，將兩杯茶放在茶几上，然後退了出去。
“曾先生，帕米爾係數第九位是怎麼得到的？”第一個開口的還是特里戈。他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從不離開本行。他張了張嘴，直奔主題。
“特先生，這件事恐怕我暫時要保密了，我相信您已經驗證過了，對吧？”曾良軍笑道。
“是的！根據你提供的係數，你提供的九位數字是絕對正確的！”特里戈眼中閃過一絲狂熱。在他眼裏，這個看似不起眼的青年，一定是掌握了一種特殊的算法，才能達到帕米爾係數的第九位。
“那挺好的！”
曾良軍沒有再說什麼。相反，他盯着雲落。曾良軍今天沒有興趣討論技術細節，也沒有什麼可討論的。他是來尋求合作的。
雲落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着眼前的大男孩。見他看着她，她道：“你很有自信，你不覺得倉促把你的底牌告訴我嗎，雖然你有誠意，但會不會讓我失去合作的興趣？”
曾良軍提供的數據，足以讓神龍集團的引擎上一個小階梯。現在，雲落完全可以無視曾良軍了。
“大名鼎鼎的雲總，你不會這麼目光短淺吧？”曾良軍的估計非常準確。任何上級都有非常敏感的嗅覺。
就像特里戈一樣，他是一個技術狂人。在特里戈的眼裏，他只想知道曾良軍是如何獲得這些數據的。他已經接過曾良軍帶來的計算，饒有興致地讀了起來。
曾良軍對的計算都是正確的，他終於可以得到正確的答案。但很明顯，提供計算的基礎數據，是曾良軍用自己的雙手提取出來的。如果另一個實驗室想要獲得基本數據，則需要進行數萬次實驗。實驗越多，消耗越大，數據越準確。
而云落，則是站在統治者的角度來看問題。顯然，她已經敏銳地感受到了曾良軍不凡的性格。
事實上，曾良軍的底牌遠不止於此。現在只是帕米爾係數。世界上最強大的實驗室只能排到第十位。要達到第十一位，世界上沒有任何儀器能做到。
至於曾良軍，當他的手觸碰到神龍集團的那些部分時，腦海中浮現出海量的數據。相比帕米爾係數，只要曾良軍願意，他就能讀出小數點後200位的數據，甚至2000位、20000位……
當然，這也太令人震驚了。雲落估計會把他當成怪物。而且，如此準確的數據對現在的人類來說毫無意義。
雲落沉吟片刻，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道：“那你想怎麼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