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禁咒異聞實錄 >第183章 隔壁老王
    店老闆答應一聲就起身去洗手和麪。

    我習慣性地觀察了一下這位麪館老闆。

    他40歲左右,瘦高個板寸頭,和麪很快手法很熟,而且性格也很隨和,和麪的時候一直笑呵呵地跟我倆說話。

    徐曉謙本身就是個話嘮,只要有人跟他說話他肯定把話給接住了,絕對不可能讓半句話掉到地上。

    問起我們爲什麼大雪天出來喫飯的時候,徐曉謙也沒撒謊,很實在地說:“我們是來調查隔壁老王他媳婦失蹤那案子的。”

    “隔壁老王啊?”麪館老闆問了一聲,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我和徐曉謙不禁對望一眼,似乎都覺得麪館老闆這反應有點微妙。

    徐曉謙忙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啊?關於隔壁老王的。”

    麪館老闆嘿嘿一笑,把和好的面放進了麪條機裏,拍了拍手上殘留的面說:“我這算不算背後說人壞話啊?不太好吧?”

    徐曉謙一聽,連忙拿出自己的證件打開來放在麪館老闆眼前說:“我們是警察,你這算是協助調查,怎麼可能叫背後說人壞話呢。”

    麪館老闆一愣,詫異地看着徐曉謙和我眨巴着眼睛。

    “怎麼?我不像嗎?”徐曉謙笑着問。

    “沒沒沒。”麪館老闆連忙搖頭說:“這個我懂,真正厲害的警察都是看着一點都不像警察的。”

    徐曉謙似乎很喫這一套,立刻眉開眼笑滿臉花燦爛,但也沒忘繼續問老王的事。

    麪館老闆點火開始煮湯,看了看店門外面,這才小聲衝我倆說:“老王那個人吧,我總覺得他現在這個反應很假。”

    “什麼意思?”徐曉謙湊近了和麪臺子問。

    麪館老闆向下耷拉着嘴角說:“你們覺得愛情這個東西靠譜嗎?我本人還是比較持懷疑態度的。老王他媳婦那殘疾根本治不好,什麼都要老王去伺候,而且聽說他媳婦那個病還不能懷孕生孩子。我看過好幾次晚上快收攤的時候老王在他自己店裏喝悶酒,在他媳婦面前他笑呵呵的,來店裏基本都沒有過笑模樣。這不月初的時候聽說他媳婦失蹤了嘛,你們猜我看見什麼了?”.七

    “看見什麼了?”徐曉謙接話問。

    “我啊,我看見他笑了。”麪館老闆向前抻着脖子神祕兮兮地說。

    “笑?”徐曉謙疑問道。

    “對啊!”麪館老闆臉色一正,皺起眉說:“媳婦失蹤了,正常人都應該緊張、着急纔對吧?老王確實也挺着急的,又是找警察又是到處貼尋人啓事什麼的,但是這串店的生意他可一直沒放下,天天照常來忙活,最重要的是平常你根本看不見他笑,結果就在他媳婦失蹤之後,你就能在店裏看到他笑了。”

    “你的意思是說,老王其實挺願意他老婆消失,最好警察也找不回來,他就徹底解脫了。”徐曉謙總結道。

    麪館老闆嘴一撇,搖頭說:“這是你分析的,我可什麼都沒說哈。”

    徐曉謙笑着一點麪館老闆,又揚了揚眉表示“我懂”,轉身走回我倆的桌邊坐了下來。

    我倒沒覺得如何,就說:“久病牀前無孝子,伺候爹媽都有心煩的時候,王剛那種狀態也能理解吧,起碼在他老婆面前沒表現出來。有人說,如果能裝一輩子僞君子,那其實就是真君子了,我覺得也有道理。”

    徐曉謙不以爲然地擺手說:“你不懂。我告訴你一個權威統計,夫妻雙方有一方被殺害,另一方是兇手的概率是73.3%,所以類似這種失蹤案,一旦確認孫繼芳死亡,那麼第一嫌疑人就是她丈夫王剛。”

    “不至於吧?”我說。

    “所以說你還太年輕,不懂,就這麼跟你說吧,愛的時候有多愛,不愛的時候就有多恨,這東西都是相對的。那些分手的時候特別瀟灑,完事還能做朋友的,那就說明本身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多相愛。”徐曉謙像個經驗豐富的戀愛大師一樣傳授着他的經驗。

    我好奇地問他:“你談過戀愛嗎?說得頭頭是道的。”

    “我當然……沒談過了。”徐曉謙拉下臉說。

    “那你說這麼多好像自己很厲害一樣。”我說。

    “在實踐之前儲備豐富的理論知識是非常必要的,這樣等到你真正開始戀愛的時候就能避免走入一些誤區。哎?怎麼跑題了?咱們不是應該研究孫繼芳失蹤的事嗎?”徐曉謙一臉正經地問。

    我哈哈一笑,還是覺得他說的那些沒有道理。

    如果真是王剛殺了孫繼芳,那孫繼芳的魂魄是怎麼保留下來的,就算是機緣巧合留下了一部分殘魂,那她這部分殘魂爲什麼要把王剛帶到燒烤店裏來?

    這根本說不通。

    坐了一會兒,麪館老闆給我倆端上來兩碗熱騰騰的大肉面。

    我只聞了一下口水就開始流了,爽彈筋道的麪條掛着熱辣的麪湯,嘗一口滿嘴香,真的好喫到爆炸。

    徐曉謙也是一邊禿嚕麪條一邊朝着麪館老闆豎起大拇指讚歎道:“你這面絕了!在這小地方埋沒人才了,比那些什麼連鎖麪店好喫太多了。”

    麪館老闆咧嘴一笑說:“這東西咋說呢,所有面館最開始都好喫,店鋪開得越大味道就越一般,就因爲手藝這東西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教會的。”

    他這話我是信的,就比如我家做的那些咒器、法器,我和我爺都能做得很好,回頭客也多,但如果我收了一批徒弟,讓他們也都學着做,雖然量能上去,但質量肯定得下去。

    風捲殘雲一般幹掉了兩碗麪,還把麪湯也給喝光了,喫得我倆滿嘴都是紅油。

    這時,隔着玻璃門能看到陳濤和王剛都頂風冒雪過來了。

    我和徐曉謙擦了下嘴,掃碼付賬就往外面走,徐曉謙還不忘回頭跟老闆說:“等會還有一個人要過來喫,你先把面備好。”

    店老闆答應了一聲,但並沒有去弄麪條,而是跟着我倆來到門口,探着頭好奇地盯着王剛。

    王剛還是那副精神恍惚的狀態,迷迷瞪瞪來到他的串店門前,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但他好像忘記了到底哪把鑰匙能開前門的鎖,連着試了四次才終於找對鑰匙打開了店門。

    門一開,立刻有一股說不出的酸臭腐爛的氣味飄出來,薰得我們直往後面躲。

    王剛卻好像根本什麼氣味都聞不到,晃晃悠悠進了屋。

    這時,黃哥從我身後鑽出來,滋溜一下鑽進了屋裏,雪白的身體在黑色調的小店裏看起來十分醒目。

    它飛快地竄到了靠着店東牆的櫃子上面,向下探着身體用小爪子輕輕抓着櫃門。

    我急忙走進去伸手要開。

    陳濤卻從後面走過來拉住了我的手。然後自己戴上手套,沒去碰門把手,而是小心翼翼地摳着櫃門下沿輕輕打開了櫃子。

    就在櫃門打開的一瞬,幾個骨頭從櫃子裏面掉了出來,骨頭上面還掛着發臭的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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