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跟廖隊長他們提起詛咒的事情,因爲這些說多了也沒意義,不信的人再怎麼樣都不會信,莫不如我跟着一塊過去見招拆招。
因爲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再出發的時候我絲毫不敢怠慢,各種法器都準備好了,還特意買了好多幹辣椒,又用幾張有過加持的火符紙把幹辣椒包好,讓陳濤和徐曉謙帶在身上。
我們跟着廖隊長他們提前到了高速路收費關口。
這邊就位了,市政開始集中清雪車處理我們埋伏的高速路段,與此同時廖隊長也下命令開始對王仁理等五人實施抓捕。
一開始行動,我心裏都跟着緊張起來了,以前只在電影電視劇裏看過這樣的情節,沒想到這次竟然能親身經歷,而且是在抓人的這一方。
不過這種緊張情緒很快就消退了,因爲收費站這邊完全沒有事情可做,周圍靜悄悄的,路上連個車影都沒有。
廖隊長那邊陸續收到了抓捕成功的消息,遠處也傳來了清雪車發出了轟隆隆聲響。
過了大概兩個小時,從市區內通往高速路口這邊的雪都已經清理乾淨了,馬路上連一片雪花都不剩。
收費站外面通向國道的積雪早在雪沒停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清了,據說原定計劃也是今晚恢復通車,不過爲了抓人就只開放這一條道。
又等了一個小時,雪全都清乾淨了,市政那邊立刻通過各種渠道發佈了市南三環高速路通車的消息,我們這邊也做好了準備。
消息發出不到10分鐘就看到有車過來了。
爲了不打草驚蛇,廖隊長並沒有安排人對過往車輛進行排查,只在收費站這裏等着。
漸漸的,過來的車開始變得多了起來,但也沒有多到排長隊的程度,只開放一個收費口完全可以應對。
超大號越野車停在收費站旁邊的加油站裏,我們三個現在和廖隊長同坐一輛車,就埋伏在過了收費站20幾米遠的路邊,周圍漆黑一片。
廖隊長盯着車內顯示屏上的收費口監控畫面,確認着每一個路過收費口的車主。
我等得有點犯困,連打了好幾個哈欠,車裏又很冷,讓我十分想念家裏的熱炕頭。
廖隊長側頭看了看我,閒談似的問:“累了?”
“有點。”我淺淺笑着說。
“其實你不用跟過來,你們都不用來。”廖隊長在我們三個人身上掃了一圈說道。
“廖隊,你最好別低估了徐天川,他可能非常危險。”陳濤神色凝重地提醒說。
“我從來沒低估過任何一個嫌疑犯!”廖隊長認真說道。
陳濤點點頭說:“既然這樣,那等會如果發現徐天川了,就讓我們先上,你的隊員在旁邊策應。”
“這沒道理,你們只是協助,不可能讓……”
廖隊長正說着,忽然監控屏幕上又過來一輛車。
那是一輛黑色的SUV,車玻璃貼着黑色的擋光膜,根本看不到車內的情況。
雖然看不清臉,但怎麼看都感覺這人不對勁。
廖隊長立刻拿起對講機要說話,陳濤卻先一步開了車門說了一聲:“上!”
我立刻跳下車,直接朝着收費站口跑過去。
與此同時,埋伏在公路兩邊陰影裏的其他行動隊員也都朝着收費口快速移動。
估計是開車的人發現了異常,攔車的柵欄還沒有擡起來那輛車就緊急發動向前衝。
陳濤已經來到距離閘門不到十米遠的地方,看到車子要發動就立刻快步衝了上去,直接用身體去頂住那輛車。
汽車撞飛了護欄,直接懟到了陳濤身上,但還沒等加起速度就被陳濤兩手抓住車底盤,接着整個車身咣噹一聲側翻在了路邊。
車輪飛速空轉,但車卻一寸都動不了。
隨後跟過來的警察一擁而上,我急忙大喊:“先別過去!”
但根本沒有人聽我的話,他們跳上車子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也有人跑去車尾打開了後車廂的門。
就在車門打開的同時,好多顆人頭骨就像皮球一樣從車裏咕嚕嚕地滾了出來,而行動隊的人也在這一瞬間發出撕心裂肺地慘叫,一個個痛苦地栽倒在地疼得原地直打滾。
陳濤也在汽車跟前,雖然他沒像其他人一樣痛苦跌倒,但上衣口袋裏卻突然冒出了火光。
他趕緊脫了衣服扔地上踩了幾腳,火倒是滅了,但剛剛在車裏的那個鴨舌帽卻趁機鑽出來轉身就跑。
徐曉謙喊了一嗓子“站住”,緊跟着就追了上去,但只追了幾步他的衣服也跟着起了火,不得不放棄追趕。
在車子被掀翻的同時我就已經開眼確認過了,這次那人用的木煞,多半是用一種從蘑菇裏提取出的毒性物質做成急咒。
我怕再中了金煞,所以特意帶了幹辣椒來剋制。
現在看來對方也不是傻,知道同樣的咒不能用兩次,所以特意改用了木煞。而木生火,直接催動了陳濤和徐曉謙身上的五行陣物自燃。
“把這個抹到他們鼻子下面,可能是真菌中毒,我去追徐天川。”我把血銀粉扔向陳濤,快步穿過閘門朝着前面的鴨舌帽追了過去。
在五環時的訓練很快就體現出了作用,我跑步的速度明顯比那個鴨舌帽要快得多。
那個鴨舌帽越跑越慢,眼看就要被我追上的時候,他突然回頭一揚手,不知道朝我拋過來什麼東西。
我是從小在藥罐子裏泡大的,木氣旺盛,從蘑菇裏提取毒素做成的木屬急咒對我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所以直接擡手在面前一擋,感覺沒什麼異常就繼續向前追。
鴨舌帽似乎發現了他這個急咒對我沒作用,於是伸手又在口袋裏翻找起了什麼。
他一翻東西速度就慢了,我趁機加速追過去一個飛腿踹在他後腰上,直接把他踹得“哎呦”一聲,向前摔了大馬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