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禁咒異聞實錄 >第410章 二牛,果然牛
    隔天上午的檢查項目果然少了很多,只用了一個小時就沒我和黃哥什麼事了。

    許醫生很守信用地給我弄了一張門卡,有了這張卡我總算可以出這棟樓了。

    樓外面陽光燦爛,站在樹蔭下,看着滿地的陽光,感覺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好了。

    黃哥撒歡一樣滿院子跑,但沒跑多久就煩了,跑回來巴巴看着我說:“我要喫東西。”

    “你早晨不是剛喫完嗎?”

    “那是早飯,我現在要喫零食。”黃哥道。

    “這地方哪有零食?你看我像不像零食?”我耍無賴道。

    “我都看見了,樓裏有自動販賣機。”黃哥指着樓門口,拽着我的手就往樓裏面走。

    “你這樣容易喫爆炸,得控制一下,你沒發現馬亦澄給你買的衣服都有點穿不進去了嗎?”我抗拒道。

    “這小孩長得快,長高了也沒辦法,買新的就好了,反正你有錢。”黃哥邊說邊拽,力氣大得很。

    “我的錢還要買樹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我邊說邊較勁,感覺拉的不是一個小孩,是一頭牛。

    不對,是兩頭牛!

    “你乾脆別叫常小萌了,你叫二牛吧,這麼大勁!”我鉚足了勁跟他拔河。

    黃二牛憋得滿臉通紅,爲了一口喫的,看來是要跟我拼了。

    拔了兩分鐘,我告饒了,感覺再堅持下去黃二牛非把我的胳膊拔脫臼了不可。

    售貨機的薯片直接被我買空了,可樂來了十瓶,少一瓶都不樂意。

    看着那小山一樣的零食,真不知道這些東西在他肚子裏都變成什麼了。

    “你走吧,出去玩吧,我在這裏喫。”黃二牛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椅上,小腿兒晃悠着,嘴裏咔嘰咔嘰——那哪是嘴啊,根本就是個黑洞。

    照這麼個喫法,賺再多的錢也不夠他造的。

    得想個辦法控制一下他的食慾,得把他變回去——我開始想念三天喂一次魚罐頭就滿足的黃哥了。

    扔他自己在大廳裏繼續喫,我去樓外面四處轉了轉。

    這院子非常非常大,順着主路往院子深處走,走了20多分鐘都沒到頭。

    路邊的建築很寬大,舉架也高,感覺像是某種現代堡壘。我想進去看看,但沒有權限,兜兜轉轉繞了一大圈,最後還是回到了研究大樓。不過在大樓後身我發現了體育場,在籃球場地裏似乎正進行着比賽。

    我不會打籃球,但是很喜歡看,主要是羨慕。

    球場外圍有一圈高高的金屬護欄,我走到護欄外面,看着裏面激烈的戰況。

    他們打的是5v5全場,旁邊還有觀戰的,有裁判和計分板,很專業的樣子。

    場上的幾個人不是特別高,目測最高的也就185左右,最矮的好像還沒有我高。他們跑得很快,傳球的力量也很大,接球的時候籃球和手掌觸碰時發出“咚”“咚”的巨大悶響,光是聽着我都覺得手掌疼。

    一個矮個子控球剛到中線,立刻跳起來投籃,很標準的跳投,甚至還帶着一點點後仰。

    球在空中畫出一個漂亮的弧線,空心入網了。

    超遠跳投三分!

    這貌似只在動畫片裏纔會出現的動作,竟然在現實籃球場上看見了,但場邊的人也只是拍手喊了一聲好,並沒有太過激動,似乎這就是常規操作而已。

    輪到對面進攻了,後衛運球推進的速度很快,幾個傳導,球到了一個瘦高個手裏。他做了個投籃的假動作,接着運球過人,隨後一個拜佛再過一個,最後一加速衝到籃下跳起來就一個大風車灌籃,動作一氣呵成,這水平簡直就是專業籃球運動員了,進國家隊甚至去打nba感覺都沒問題。

    “怎麼樣,很猛吧?”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回頭看了眼,是許醫生。

    他笑眯眯地走過來,手裏拿着一杯咖啡,狀態很放鬆。

    “你不用在樓上忙嗎?”我問。

    “在等數據,出來透透氣。”許醫生淡淡說道。

    我把視線又移回籃球場上,邊看邊問:“這些人的身體素質好像比一般的運動員要強很多。”

    “你也一樣。”他輕笑着說道。

    “又是祕密,對吧?”我笑着問。

    他喝了一口咖啡,沒有正面回答,但意思已經傳遞到了。

    “他們是和我一樣有超人病嗎?還是你們在給他們做身體改造?”我又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原則上,就算技術足夠成熟,足夠安全,我們也不會給任何人進行身體改造,除非情況迫不得已。”許醫生說。

    “那什麼情況算迫不得已呢?”我好奇地問。

    “你說呢?”許醫生也看着我,表情很認真,似乎是真想聽我的回答。

    我想到了瑪語島上的情況,如果是普通人,用手槍之類的常規武器在那種地方根本沒辦法活着出來,最後只會變成島上那些瘋子進行續命的食糧。

    又或者富林鎮山區裏的不死不痛豬頭人,要對付那些擁有變態身體素質的傢伙,就需要使用一些超常規的手段,這大概就是迫不得已的情況吧?

    我心裏是這麼想的,但嘴上沒有說,倒不是覺得這有什麼可保密的,而是覺得我如果說了,許醫生肯定就笑着點點頭,這個話題也就這麼過了,與其這樣還不如不開口了,省唾沫。

    許醫生見我不吱聲,便自言自語似的說道:“道德這個東西並不是普遍存在的東西,總會有一些人能做出超出道德底線的事情。有句話你應該聽過,如今的世界並不是太平盛世,我們沒有經歷戰火,只是因爲我們生在了一個和平的國家,在外面,有不少人對我們虎視眈眈。”

    我默默聽着,感覺他要說的好像不是聖三真理,而是別的。

    許醫生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喝光了杯子裏的咖啡,衝我笑笑說:“國際時局什麼的可能對你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還太早了,你只管把精力都放在眼前,保護好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再去幫助一下週圍的人,等你長大了,有些事情自然就明白了,到時候你就明白什麼情況是迫不得已了。”

    “我現在就是大人了!”我轉身說道。

    許醫生眯眼一笑,點點頭,轉身走向了研究大樓。

    我急忙跟過去強調道:“我已經過了十八歲生日了!”

    “是嗎?我女兒也剛過十八歲生日。”許醫生笑呵呵地說。

    我翻了個白眼,他這人還真是能打岔,保密局的培訓果然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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